第1090章 梦境
第1090章 梦境
这第二感,名为:视觉。
付心寒盘腿席地而坐。
这视觉的感受,很容易会已幻境的形式出现。
付心寒在入定前,点燃了三根长香,付心寒在香上滴了自己的血。
付心寒对徐太极和崔天命说道:“等会我会闭塞对外神识,状态如同入睡。
如果这三根长香燃烧到尽头,我还没有醒过来,切记,一定要把我叫醒。”
付心寒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镇定的说道:“如果长香熄灭了,你们也没有叫醒我,你们就挖了我的眼睛。”
徐太极听了付心寒的话,他面色一正,付心寒这话显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在给他们交代最坏的应对方案。
“付老弟,这挖眼睛,是不是有点代价太大了???要不???”
徐太极是个阅历很广的人,其实付心寒提到要挖眼睛,他就已经猜出这是为何,付心寒破的是第二感视觉,如果他醒不来,代表施法失败了。
挖掉眼睛,如同壁虎自我断尾一样,属于自救。
如果不舍得放弃眼睛,可能人永远不会醒来。
付心寒见徐太极面色惨淡,可见徐太极现在的心情比他还要紧张。
“都放松点,徐会长,你们要相信我,要是连你们都这么悲观的话,我也太逊了吧。”
徐太极和崔天命只能强颜欢笑,但是心中却依旧为付心寒捏了一把汗。
付心寒盘腿坐地,当他双眼闭住后,这间房间里一股桃色的空间,慢慢将他笼罩。
付心寒直觉的眼皮越来越沉,当付心寒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进入了梦境。
这梦境完全被一种极强的视觉冲击感笼罩着。
满天的鲜艳到让人觉得迷人眼的桃花,在狂风暴雨之中飘洒。
付心寒只能感受到这种极强的视觉盛宴,但是却闻不到桃花香和暴雨打在身上的触觉。
在这桃花暴雨中,付心寒好似看到一个朦朦胧胧在其中舞蹈的仙女。
这仙女身姿卓越,给人无限遐想。
这种感觉让付心寒觉得意识空虚,仿佛这种无限释放欲望的视觉感,让付心寒陷入沉沦。
不过就在这时,付心寒身后的场景在变幻。
那淋在在身上的雨滴忽然消失,付心寒抬头一看,头顶出现的是江城乡下的爷爷的老宅那老式平房青苔瓦片。
付心寒扭头一看,爷爷就坐在一个摇椅上,扇着扇子,一旁的桌子旁边放着一个小收音机,收音机里播放着马三立的相声。
付心寒在这个梦境里失去听觉的,但是他却能感受到爷爷听的是马三立的相声。
付心寒刚喊了一声爷爷,爷爷却用扇子指着外面的桃花伴雨,他说道:“心寒,你来算算这桃花雨什么时候停。”
付心寒就如同小时候一般,就随性自然的站在爷爷身边,然后只是下意识的用爷爷的话,结合着满天的桃花雨,以及屋檐流落的雨水,起了一卦。
“桃花大进,落地勾陈,暴雨什煞,困之泽卦。
再有二十分钟,北风将至,桃花雨必停。”
爷爷扇了几下扇子,然后笑眯眯的看着付心寒,然后说道:“好,二十分钟要是桃花雨不停,今晚你不许吃雪糕。”
付心寒自信笑道:“爷爷,我说这桃花雨二十分钟后停,它就一定停。”
爷爷看了付心寒一眼,然后摇着头笑道:“你小子啊,要是天道听到你的话,天道会不高兴的。”
付心寒的爷爷站起了身子,然后悠悠然的说道:“心寒,爷爷最后再教你一个道理,卜卦,只算九分,剩下的一分,只有到了你和天道非要撕破脸的时候再去算。”
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
付心寒记得,爷爷在临终前,就是给自己讲的这句话。
付心寒一瞬间,眼角居然湿润了。
此刻爷爷又转过头,看向付心寒:“心寒,给你个提示,离为火,火山旅,火风鼎,火水未济,你可记好了!”
这句话,付心寒记得爷爷临走前可未曾说过,这也是自己头一次在梦境中听到爷爷讲出。
爷爷说完这句话,他背着手,走进了这桃花雨之中。
当付心寒的爷爷的身影消失在付心寒眼前时,忽然付心寒眼前再次恢复了桃花雨极限视觉盛宴。
而付心寒脑海中,却是不停的回响着爷爷给自己留下的那句话。
离为火,火山旅,火风鼎,火水未济。
付心寒猛地明白了什么,这句卦象口诀,分明就是用于破这第二感的天机。
付心寒立即掐了一个离火决,手中的冒起蓝色冲天的火焰。
只见付心寒用火焰在空中划出一个三足鼎,这三足鼎的鼎口向外喷着火焰。
几乎是一瞬间,那喷出的火焰忽然倒吸起来,全世界的桃花眼如同被风卷残云一般,全部吸入了这冒火的三足鼎之中。
也就在桃花眼被尽吸入三足鼎之后,付心寒眼前天旋地转,付心寒觉得一阵恶心,他的意识猛地回到了现实世界,嘴中猛地吐出一口呕吐物后,这才算意识清醒过来。
再看徐太极和崔天命,二人此刻都是一只手放在付心寒的身上,他们正在试图叫醒付心寒。
而之前付心寒点燃的那支长香,此刻已经燃烧到香的最底部,恐怕再有半分钟,这支香就要燃烧到尽头了。
徐太极和崔天命二人,面色铁青,其中徐太极更是满天冷汗,他已经吓得有些手在发抖了。
如果自己再叫不醒付心寒,徐太极可不想去挖了付心寒的眼睛,让付心寒虽活下来了,却成了瞎子。
崔天命善于推演,他对于时间的概念很强。
“付兄弟,你进入梦境足足二十分钟,你刚才要不是自己清醒过来,后果可能真的是不堪设想。”
崔天命手里这会已经拿出一把手术刀,如果徐太极磨磨唧唧,崔天命可不会犹豫,他会真的按照付心寒的安排,挖掉他的眼珠。
付心寒听到崔天命的话,他猛地问道:“你说我在梦境中有多长时间?”
“二十分钟啊,怎么了。”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