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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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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外敞开的一扇窗,窗口影两人,微微靠近,却又羞涩分离。
    窗外的夜空高挂一轮明月,明月依然有不坠落的繁星相伴,各自散发着余晖与光,如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永不褪色。
    “方才一事若非你提点,我险些就轻易放过他了,谢了。在下凌小天,请问姑娘芳名。”窗边的少年微微拱手客气道。
    弯弯的睫毛微微一动,亦心仔细打量了一番,话已至此,也不好漠然置之,回了名姓之后,便道:“何必言谢,你明明可以安心睡着了,却毅然选择陪我这个不能入眠之人。”
    “亦心……”默念了数声,凌小天玩笑道:“区区小事何须挂怀,此事以后务必找我。”
    “呵呵,看你也不像是市井之徒,为何总是口无遮拦。”闻言的亦心抿嘴微微一笑,脸颊泛起一抹嫣红,与皎洁的月色交融一处,其美,画中不及。
    破靴子露出的脚趾头缩了一边去,凌小天皱了皱眉,狐疑道:“真不像么?你师姐可是成天挂在口边的。我觉得无论哪一方面,似乎你都略胜她一筹,怎么看她都应该是师妹。”
    “我们同一天出生的,只不过差了几个时辰而已。警告你一句,不许说我师姐坏话,她可是样样都比我好。”亦心柔和的声音之后,略微怒色。
    “我可没有说她坏话,哪里敢呢?只不过是在说出事实,夸你而已。啧啧,看不出来呀,性格截然相反,却是姐妹情深。”
    良久,两人方各自睡去。
    ……
    “是如仙啊!……”
    天已大亮,从窗外望去,那街道上烟尘滚滚,呼声连天。愈来愈近时,方见人如潮涌,浩大的声势往街道的另一尽头奔去。
    “有美女呀……快起来看!”叶子墨看到了这一幕,大喊了起来,希冀吵醒仍在熟睡的凌小天和亦心。
    少女没有丝毫动静,凌小天可是双眼猛地一睁,从梦中逃了出来,身形一闪,已前往窗口而去。
    “可别骗我,美女在哪?”
    众多男子奔走的步伐之后,尘土飞扬之中,蒙蒙间,白衣的女子,飘然的长发,窈窕的身形。举手投足间,优雅而不俗,此景于心足以遐想连篇。
    拇指与食指在下颌处盘旋,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凌小天欣赏道:“光看背影都这么迷人销魂,如仙此名舍她其谁。若是能回头看我一眼,纵然是死了也值得。”
    “呸,天下的男子就你一个德行,见了美女恨不得快些风流一回,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葬送此生性命。”狠狠地迎脸斥了一声,叶子墨不以为然道。
    似乎已被勾了魂摄了魄,少年依旧是不曾斜视的双目紧盯远方,将她的呵斥当成了耳旁风。
    玉手在青翠衣衫之后掂量许久,娇嗔的心思浮动于白皙的脸颊,跺了跺脚,抬手正要挥去一巴掌。
    不过叶子墨还是忍住了,修长的玉手在半空之中停住,迷人曲线的身形一动,不禁靠近窗口再仔细瞧一瞧那女子的傲人身姿。
    出人意料的是,恰恰迎来心动的一刻,远处湖畔桥边,那矫若游龙的女子回眸一眼,抿嘴甜笑。
    “她看过来,她真的看过来了!虽看不清面容,但只那微微一笑的姿态,便可知有着倾城之色。”挥起手,凌小天激动地直指如仙的方向道。
    “你!你怎么知道她是往你这里看的,臭不要脸!再说了,纵使人家有倾国倾城之色,与你有分毫关系么?瞧你这一身破烂,活该一辈子要饭。”握住的娇小拳头提在少年眼皮下,叶子墨却又再度忍住松开了。
    凌小天着了道一般,正视了少女一眼,她的小脸顿时出现一抹红晕之色,这如花似玉的姿容无可挑剔,方道:“即便她的容貌不如你好看,不过从她的一举一动来看足以说明一定比你温柔。”
    “温柔?……”略微低眉,静静地在心中默念了一番,叶子墨赫然道:“温柔是何物,本姑娘就爱我行我素!”
    坚定的话音传出不久,平时安静得如深山幽谷的客栈蓦地喧嚣异常,各种走动与惊恐的嘈杂声,从门缝间挤了进来。
    眉梢一挑,凌小天旋即谨慎起来,道:“快叫醒你师妹,情况有些不妙,应该是巫师府的府兵!”
    “嘭!”的一巨声,房门突然爆裂而开,此际,破碎的木屑四下皆是,一片狼藉。
    片刻,待青烟尽然散去,原本的门外背对而立,是一名洁白衣衫的女子,修长的双足,杨柳细腰,身形曲线恰到极致。
    “师姐,这女子是?”被惊醒的亦心揉了揉秋水眼眸,凑近叶子墨低语道。
    翻了个白眼瞥向不知所措的少年,叶子墨一丝气愤道:“那要饭的最清楚不过了。”
    “如仙姑娘?”深深的凝视,凌小天不敢相信的咕哝了一句。
    这时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此间的一双双目光投了过去,屏息的拭目以待。
    这女子一张泛红的小脸,脸上有一粒粒黑色的麻子。一双粒米大的小眼,小眼之上无睫毛,却有唏嘘的胡渣子。高挺的鼻梁中,鼻毛过于茂盛,蜿蜒而出。参差不齐且发黄的牙齿倒也没什么,不过一张开那歪斜的小嘴,那口气正对的纵然是一头水牛,亦会当场熏翻。
    待见得庐山真面目时,无一人不张口瞪目而视,不过最为惊讶的是凌小天,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喉结在颤抖,嘴巴紧闭,鲜血不断在集结。此势在徘徊,丝毫不减退,也不曾当即爆发。
    “公子,茫茫人海中,我一眼便看中了你。今生今世,你生是我如仙的人,死亦是我如仙的鬼。”厚厚的红唇此起彼伏,一字一句,声声入耳,如仙对无数男子重复过的话又再次重演于此。
    瞧一瞧这妙曼的身姿,招蜂引蝶不在话下,再看看这绝无仅有的脸面,再听听这似乎有炎痰卡在咽喉发出的声音。
    “噗”
    凌小天再也无法忍住了,血腥的味道浓烈异常,鲜血狂喷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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