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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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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例询问了一番,也没有心情去探查藏丹房,就随便查看了一下真正丹药的在册记载,不过二十余种丹药,价值却甚是不匪。
    这一次不等陆尘星提出告别,憨厚的冷掌柜就奉送了一个小玉瓶作为小小的见面礼,区区的回神丹,不过二三百两银子的样子,陆大少爷不放在眼里,直接就放入了怀中。
    剩下的交谈就更加融洽了,一方表示钦佩,一方表示敬意,又喝了半天没滋没味的茶水,陆尘星起身提出了告辞。
    松了一口气的冷掌柜,憨厚的而又耿直的祝福一番,却没有半分留客晚宴的举动,使得颇为怀念龙门客栈的酒肉之美的陆大少爷甚是遗憾。
    坐在马车上,陆尘星喜滋滋的摆弄着手腕上的飞爪,要说今天的收获确实丰厚,其实他也明白,这是冷千秋对他的酬谢,可惜心太软,没舍得下手,不过也好,有来有往才是长久之道。
    这几件物件中,他最注重的就是这个飞天爪,反复的练习了几遍,发觉还是运用腕部筋肉的蠕动来触发机关来的迅速,刀剑都不能斩断的细索用来绞杀那是再合适不过,就是这个飞天爪如何能飞出去抓住目标,就怎么也不得要领。
    毕竟他记忆中的抓钩都是比较定型或稍有弯转的,要么是靠甩动的角度、要么就是靠撞击力来弹开机关,绝对没有这么小巧和精致。
    这完全就是一个手的模样,如果不是怕回装时多出个指头,这厮几乎就按耐不住当场把它大卸八块的冲动。
    琢磨了片刻,一次一次由近及远的往手腕上甩着扣这飞爪,还真被他推断出了基本的用法,因为机关点在爪心部位,那么就是既要靠甩动的角度,也要有适合的撞击力。
    那么,配合这飞爪的功法应该是一种独门的带有回旋或拐弯的暗器手法,目前,也只能这样熟能生巧的勤加练习。
    马车前的陆牧正在眉飞色舞的给家丁兼车夫冷六讲述今天所见戏法的神奇,讲述少爷是如何空手变铜板,讲述他拿到那把珍贵的礼物是怎样个激动的心路历程。
    全然不记得他当时就坐在这个家丁兼车夫的旁边,冷六神色默然的倾听着,偶尔哼哈两句,陆牧就更加的兴致盎然。
    马车已经出了集市,悠哉的行驶着,陆尘星听着陆牧的卖弄,无声的笑了起来,这种生活的感觉其实也蛮好,当然,如果不缺银子就更好。
    马车渐渐地停了下来,就在陆尘星以为已经到了地方时,前方的小窗处传来陆牧略有紧张的声音:“少爷,长亭那有人在打斗,好,好像有小山哥和锤子他们。”
    陆尘星猛地打开车门,外面不知何时已经起风了,夹杂着丝丝细雨扑在脸上,带着些许凉意。
    此地距离书院还有一里多地,三十丈外的长亭旁边,此时已是分外紧张,混乱一片,两方人马在叫骂对峙,基本都是手持棍棒,相接之处已是推搡磕碰频起,愤懑涌动。
    一方二十余人,前方披散头发,手握儿臂粗的大圆棍的正是梁小山,兀自在叫骂不已,紧随两侧的是石头和锤子。
    在后方的一群人看衣着打扮明显是武院学员,大者不过二十余岁,小的竟有和陆牧相仿的少年,都是一副决然拼命地架势。
    另一方则有三十多人,衣衫不整,赤膊坦腹,多为青壮市井闲汉,前方的一个小个瘦子在叫嚣,旁边伫立一个凶汉,也是手握大棒,身形极为彪悍,个头要比梁小山还要高一头,一言不语,只是紧紧的盯着对面,蠢蠢欲动。
    没有闲杂人等围观,此等凶险恶地,估计也没谁愿意凑这个热闹,然而在木制构造,极为简陋的长亭中,却有两个布衣长衫,书生打扮的人手持酒壶,在对酌畅饮,似乎对近在眼前的这场恶斗视而不见。
    “别动。”话未喊完,那边已是喊声震天,双方轰然对撞在一起,一时之间,棍影翻飞,惨呼连连。
    卧靠,已经撩起衣摆掖在腰间,窜出去五六步远的的陆尘星,又急匆匆的掠了回来,探身进马车就要摸一把刀出来,还是有个铁家伙防身比较放心。
    “拿这个,尽量别弄出人命。”一直没有言声的冷六淡然的递过来一个齐腰高的粗木棍。
    旁边已经红了眼睛的陆牧,不知从哪抽出一个短木棒,转身就要奔向长亭。
    陆尘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甩进了马车,森然的说道:“老实的待在马车里,不许过去,有敢过来动手的,给我用刀砍。”
    反手接过木棍,匆匆的转向冷六:“这个小子就拜托冷兄照看一下了,马车再往前走一截路吧,在这太碍眼。”
    冷六原本对陆尘星的战斗力是非常有自信的,望了望长亭方向,心中却有些不安,终是忍不住说道:“长亭中的那两个人实力不俗,很有可能达到了道武境界,如果是敌非友,陆少爷不可大意,也不要缠斗。”
    “了解。”这种群殴混战,陆尘星并不陌生,打的就是气势和凶悍,修炼的高手如果施展不开也不足惧,就怕对方既是修炼高手实战经验还丰富,那就只能逃命。
    言罢,身形还略显单薄的陆尘星倒拖木棍,气势汹汹的奔赴长亭。
    这时,风雨依旧。
    青石铺就的地面微有湿润,场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不时有嘶喊和呻吟声传出。
    也许是混战不久的缘故,双方都是凶悍异常,有劈头盖脸就往人多之处乱轮一气,也有闪挪腾跳伺机下手,还有赤手空拳抱住对方就是一顿猛锤,短时之间,双方就已经放倒了五六个人。
    相比市井之徒仅靠悍勇之力的一通乱战,梁小山一方打的还算有章法,三五人一团,群攻群守,散而不乱,显然也不是第一次经历如此阵仗。
    虽然年岁要比对方小的多,却是修炼之人,大部分在真武初期境界,气力上并不比对方弱,然而却吃亏在人少,混战的经验不足,时有不注意,就被对方偷袭得手,短短时刻,已经略显颓败之势。
    梁小山极为彪悍,在第一次和那个凶汉对击之时,两人的棍棒就双双折断后,没有半点的犹豫和言语,他就迅猛的和对方冲撞在一起,拳来脚往打的不可开交,气势十足,一时之间,两人周遭无人可近身。
    三十余岁的凶汉明显也是修炼之人,出拳之时罡风呼啸,气力竟然不比天生神力的梁小山弱,再依仗身高体重,每一次的重击都打的梁小山气血翻滚,难受至极。
    因为身高的弱势,梁小山的拳脚落处多集中在对方的胸腹之间,防守却在肩部之上,几次的直拳对轰,他就明显的吃了暗亏。
    发现自己的气力和身形不占优势,梁小山就展开了游斗,拳来就躲,趁着不备,抽冷就是一记重拳击在对方肋下,有时躲避不及,宁可挨着一拳,也是憋着劲的就朝这一个地方下手。
    渐渐地,凶汉本就不甚灵活的步伐蹒跚起来,攻势放缓,梁小山也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就这么僵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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