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听了海森堡的解释，托尼一时愕然。
    片刻之后，他无力的摇了摇头。
    “没人想要伤害你，而且……。”
    “他们也伤害不到我，对么？”
    海森堡一边反问，一边拍了拍托尼的肩膀。
    “伤害不到我，那不是他们不尊敬我的理由。
    我要他们永远不敢对我动坏心思。
    看，我的要求多简单，难道与人为善不该是每个人都具备的基本品质么？
    可世界就是这样……。”
    只见他一边说，看向窗外的眼神一边逐渐深邃起来。
    “惊奇的死，你们会质疑我的道德。
    洛杉矶人口贩卖组织一百七十四人的死，你们会谴责我不走法律程序。
    但几乎所有人都没注意到。
    什么是道德？
    不犯法就是最基本的道德！
    看看那些法律吧，它告诉我们不要欺骗，不要抢劫，不要强健，不要杀人，不要偷窃等等！
    但偏偏就是这些最基本的道德，居然都要联邦用法律去强行约束市民。
    而且哪怕约束，犯罪者也总是层出不穷！”
    海森堡突然冷笑起来，同时，他的手指在托尼的车窗上不断摩挲。
    “托尼，这世上没有道德的人实在太多，而法律，尤其是你们美国的法律，压根就是他们眼中的玩具。
    毫无威慑力！
    所以，他们需要一道更坚实的镣铐，来将他们进一步束缚在最基本的道德范围内！
    你再看看我，托尼，我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
    同时在我的世界，我攥取了足够的权利，而且我还会将统治不断扩张，直到我的权利足以制造我要的未来！
    我拥有权利，拥有能力，那么我理所当然的背负责任。
    所以我有必要成为他们的镣铐！
    法律做不到的事，我做！
    法律管不了的人，我管！
    法律无法保护的，我来保护！
    而法律无法成全的，我来成全！
    就好比昨日死在我手上的一百八十二个人！
    一百七十四个人口贩卖团伙成员，六个窃贼和抢匪，两个强制潜规则男人的男性他妈的制片人！！！”
    啪啪啪……。
    海森堡左手轻轻拍了拍奥迪的档杆。
    “难道潜规则最基础的规矩，不该是你情我愿？”
    “这……。”托尼沉吟，而他还没从沉默走出，海森堡就继续说了起来。
    “世上破坏规则的人实在太多，无视道德与法律的人同样太多！
    所以，我有必要将他们收容，控制，甚至抹除！
    在我完成这一目标前，我有必要保证我自己的安全，这也是惊奇的死因，啧啧。
    而在我完成这一目标的过程里，我将始终保持初心，不对任何我看见的，让我感觉不爽的混蛋活着走出我的视野。
    而在我即将成就的未来里，不会再有罪不至死！”
    只见他最后拍了拍托尼的肩膀。
    “我就是这么残暴，这么独裁，所以我欢迎一切如惊奇一般的人来找我麻烦。
    不过好话说在前面，那时候的他们会端坐在月球上，为地球的安全增砖添瓦！”
    话音落下，海森堡擦了擦右手一直在摩挲的玻璃，随后推门离开了托尼的车子。
    在最后关上车门之前，他头也不回的告诫一句。
    “你们想快点把我送回我的世界，那就加油吧，我会在量子通道完善的那天安静离开。
    至于离开前的这几天，如果我又找了什么乐子，你们来为我扫除首尾。
    作为交换，我允许你们在未来遭遇不可抗力时，重新到我的宇宙里寻求我的帮助！
    比如，宇宙里倘若有真正的强者，对我安放在月球上的艺术品感到不满的话！
    那么来我的世界找我，我会把他做成他想要的艺术的模样！”
    腾！！！
    海森堡瞬间起飞，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海森堡走后，托尼愕然的看向他之前摩挲的那扇车窗。
    在那车窗上，一个倒三角的s型标志格外清晰。
    不过这标志的边缘，牵扯着无数水滴状的痕迹。
    似乎是泪，或许是血。
    ……
    两小时后，托尼带着满心的疲惫，回到了纽约陨石坑西南外环区临时营地。
    走进帐篷，里面就只有班纳一人。
    “见过他了？”班纳头也不抬的寒暄一句。
    “见过了，那让我的思路有点乱。”
    托尼有气无力的回复一声，随后浑身瘫软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听托尼的语气有些不对，班纳终究朝他看上一眼，而托尼脸上的苍白也让班纳担心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威胁你了？”
    “不不不，如果只是威胁那就太好了！”
    托尼不断摇着头，似乎想把某些不断燃烧在他心房的东西甩出去一样！
    等他停止了摇头的动作，他便立马朝关心他的班纳问到。
    “大家都在忙什么？”
    “emm，队长在搜寻方圆八十公里内可能存在的幸存者。”
    “娜塔莎呢？”
    “在和理事会扯皮，因为纽约的消失需要至少一个什么东西来承担，去他妈的！”
    “难为她了，银河护卫队那群小天真都在看索尔么？”
    “谁知道呢，奎尔和卡魔拉在阿斯加德村，浣熊和树在照顾索尔。”
    “蚁人和汉克·皮姆？”
    “初代蚁人比较顽固，我们得理解，毕竟他和你父亲是一辈人，经历的实在太多，瞧不起我们倒也正常。”
    “呵呵……。”
    班纳解释过后，钢铁侠立马不满的笑了出来。
    “我突然有些理解海森堡了！”他说到。
    这话让班纳一惊：“不是不要提那个名……？”
    “没必要了！”
    钢铁侠打断了班纳的话，满脸沉凝的叹了口气。
    “把大家召回吧，我要给大家看一段对话，一段……让我很有感触的对话！”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手表。
    “我不得不承认，海森堡的理念在某种程度上说服了我，尤其是在地球两次被萨诺斯进攻，而我们最强的战力惊奇队长却总是甩开我们去帮助宇宙之后。”
    说到这，托尼狠狠拍了下手边的座椅扶手。
    “我们需要足够团结，而这种团结不能只用我们的道德和责任感来约束。
    我想，我们有必要重启超级英雄注册制度了！”
    ……
    五小时后，复仇者联盟临时营地，复仇者们前所未有的聚齐在这里！
    甚至连白又大……。
    咳咳，是旺达。
    甚至连她都苦着脸，坐到了临时会议室的椅子上。
    除了飞雷神……。
    几乎所有人都坐齐了。
    而钢铁侠也在这时候，将海森堡早上同他对话的视频播放出来。
    当海森堡的言语敲击在众人心房之后……。
    有人义愤填膺，比如美国队长。
    但有人有人眸光闪烁，那是黑寡妇。
    而发起这次临时会议的钢铁侠，他沉思着坐在那里。
    他不知道他做的是不是对的，但他相信倘若他成功了，那他做的事一定很有意义。
    不过还不等众人开始讨论，原本苦着脸的旺达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只见她猛的窜起，情不自禁的说道。
    “我怎么这么傻，心灵宝石不是在他手上么！
    有了这颗宝石，我完全可以将幻视复活啊！”
    轰！！！
    急不可耐的旺达瞬间冲破营帐飞天而去，转眼就没了踪影。
    而这一变化，直接让本该谈论许久的复仇者们慌了神。
    就连钢铁侠都顾不上心里的大计划了。
    “见鬼，没人和旺达说过卡罗尔的事情么？”
    “快拦住他！”
    “追上他，见鬼的，地球经不起更多波折了！”
    “拿什么追，那可是旺达，去找斯特兰奇！”
    筹备好的会议瞬间毁于一旦，而钢铁侠的心思，则在自己的不断思索中，越钻越深。
    ……
    与此同时，洛杉矶。
    海森堡正在电影院里和刚认识的三线模特看电影。
    当然，电影女主角完全不如身边人的现象，也让海森堡将思路更多的放在了模特身上。
    很快，三线模特就已经潮湿着眼眶，起身拉扯海森堡去卫生间了。
    海森堡笑着牵上模特的手，随着她一起在周围观众的腹诽里，一路走向女卫生间。
    刚到洗手台前，模特就迫不及待的吻了上来。
    海森堡随手将模特放在洗手台上，让她倚着巨大的镜面。
    还没等更进一步做点什么，他……。
    轰！！！
    他旁边的墙壁直接被开出个巨大的裂口，一股又一股红色能量体不断的冲了进来！
    伴随着能量体的愈发凝聚，旺达瞬间出现在海森堡旁边。
    见到满脸煞气（焦急）的旺达，小模特瞬间蒙了。
    “啊啊啊，我没有勾引你男人，没有啊啊啊！！！”
    可怜的模特头上的眼睛险些被吓到流出泪来，而她下面的则已经流泪了。
    见此，海森堡无奈的推开她，二话不说先离开味道弥漫的区域。
    随后他无语的对一脸祈求的旺达说道。
    “你怎么会到这儿来，见鬼？！！”
    “我……。”
    旺达顿时压抑住焦急，忐忑的低下头去。
    “我打算向你借……。”
    “ok，我懂了，又是他妈的心灵宝石对吧？！！”
    海森堡愤然拽住旺达的手，两人转眼冲破云霄，离开了洛杉矶市中心。
    片刻之后，好莱坞山，那巨大却残破的好莱坞牌子上面。
    海森堡拉着旺达坐到了牌子上。
    只见他随手到衣兜里一掏，将硕大的心灵权杖掏了出来。
    看着权杖上方那晶莹的宝石，旺达当场流出泪来。
    海森堡也没有打断她，而是任由她坐在那里默默哭泣。
    直到旺达的哭声逐渐停止，海森堡这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用向我解释你的请求。”
    他遗憾的对旺达说道。
    “因为我没可能将它交给你！”
    轰！！！
    正哭泣的旺达猛然爆发出璀璨的红色能量，但海森堡趁她还没彻底爆发时，直接将心灵权杖顶在了旺达的胸口！
    片刻之后，心灵宝石逐渐闪耀，而旺达也逐渐平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