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咚记得凤啾啾刚刚从蛋里出来，就对现在的世界点评：气息浑浊，完全无法修炼，生灵蠢笨呆滞，没有灵性。
    在她眼里，秦咚就是蠢笨呆滞，没有灵性的生灵，现在他升级成了妖族，大概机智了一点，但这个世界没有改变，应该依然没有修炼的基础条件。
    “因为我迟早会把这个世界改造的适合修炼。”凤啾啾丢下遥控器，伸手点了点秦咚的胸口，隔着衣衫也准确地按住了锦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的蛋。”秦咚不由得低头看着她的手指，那白净柔软的感觉，散发着隐隐约约的香气，秦咚很有自制力，只是觉得有分泌口水的感觉，但是并没有冲动地去含住。
    “我把它命名为宇宙第一蛋。”凤啾啾昂着头，略微有些得意，“听到这个名字，是不是就觉得很厉害了？”
    秦咚很同意，他倒是觉得作为公主殿下，命名能够如此幼稚，跟小学生似的，确实很厉害。
    凤啾啾并不怀疑秦咚点头的诚意，接着说道，“宇宙第一蛋和传说中的息壤有关，息壤你总知道吧？”
    “我听说过，息壤就是一种能够无限生长的土，大禹用它来堵住洪水。”秦咚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山海经》里记载的，息壤属于帝尧的宝物，被鲧（yuxi)偷走去治水，他还没治好，就被帝尧杀了，鲧的儿子大禹拿那些被鲧偷走的息壤治理好了大洪水。”
    “难道这个蛋里装着一些息壤？”凤啾啾说宇宙第一蛋和息壤有关，难道这个蛋里就藏着鲧偷走的息壤？一部分给了大禹，一部分落到了凤啾啾手里，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人类总是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把偷走的东西说成是自己，凤啾啾也懒得解释息壤原本属于妖庭，冷哼一声，“息壤算什么？息壤其实只是垚?被炼化后剩下的残渣罢了，而你脖子上现在挂着的宇宙第一蛋，就是垚?。”
    “垚?？”
    “三土为垚，四土为?，它的来头很大，只比我低上许多而已。垚?不但能够像息壤一样无限生长，生长速度还特别快，可以瞬间成长为一片陆地，而且是能够孕育万物，拥有灵气的修炼之地。”凤啾啾说完，目光望向阳台，那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上，画眉鸟又开始唱歌了。
    “牛欢喜！”秦咚忍不住惊叹，尽管已经被凤啾啾屡屡刷新三观，认知壁垒几乎都被冲击的不复存在，这时候秦咚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凤啾啾皱了皱眉，从昨天烧掉的《新华字典》里居然找不到秦咚刚才说的词是什么意思，看来还是要烧更多的书才行。
    她也没有问秦咚那是什么意思，从他大惊小怪，少见多怪的表情大概就能够知道他想表达的情绪：崇拜。
    “它能够成长为多大的陆地？能有我们这个小区十个，或者百个这么大吗？”秦咚十分期待地说道，这玩意不就是能够形成一个新的“小世界”吗？而且是那种上古时代已经消失了的修炼之地。
    还能够孕育万物，拥有灵气，秦咚知道一般都是这样的，主世界灵气枯竭或者十分稀薄，大家的修炼速度放缓，主角就得到了一个灵气充沛的小世界，修行速度一日千里。
    这种时候主角都只要随便练练，就可以出来装了。
    如果遇到挫折困难，便又躲起来修炼修炼，在大家一片不看好甚至嘲讽的情况下，发现他竟然又晋级了，咔咔咔几下就把原来大家认为不可逾越的逼给装过去了。
    “哦哈哈……嚯嚯……”凤啾啾面无表情地笑了起来，“如果只有这么点大，它怎么能够组成宇宙第一蛋？宇宙第一蛋的意思就是，它能够孕育出来的，就是宇宙第一厉害的东存在。”
    凤啾啾的笑声倒不是刺耳，但是讽刺意味极强，给人的羞辱感特别强烈，秦咚脸颊微热，普通人的意识壁垒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但他还是不耻下问，“那到底能有多大？”
    凤啾啾没有直接回答，她在沙发柜上拿了两张a4纸，递给秦咚一张：“把它搓成球，尽量压缩紧密。”
    秦咚不明所以地照做，把那张纸搓成了樟脑丸大小的圆球。
    凤啾啾把这个圆球放在了另外一张a4纸张上，然后指着a4纸说道，“这就是垚?能够成长的大陆大小，而这个圆球，就是你们现在地球的大小。”
    这种对比十分鲜明而冲击感强烈，远比数字描述更为直观，秦咚倒吸一口凉气，他领悟过来了，“也就是说，现在的地球，如果和它曾经还是修炼之地时的大陆面积对比，也是这样的比例？”
    “嗯，比例不是完全对应准确，但相差不大。”
    秦咚看着他手里的a4纸和纸球，在脑海里放大了无数倍，形成了一片广阔无垠的大陆，一个漂浮在大陆上空，蓝色的星球。
    “等我能够把用垚?制造新的修炼之地时，不但你能够修炼，我还能够让所有拥有天赋的生灵修炼，现在地球上的人类，也将因为向往修炼之地，而成为被我控制的奴隶……哦哈哈嚯嚯……”
    凤啾啾大笑起来，秦咚在旁边看着她大笑，这果然是一个对于人类来说，会带来世界末日的大魔头。
    不考虑其他的，如果垚?形成的大陆突然出现在地球旁边，这么大的天体所拥有的引力施加在地球上，对人类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即便人类能够侥幸存活一部分下来，人类积累这么多年的科技文明也会毁于一旦，凤啾啾随便展现点什么能力，就会让幸存的人类对她顶礼膜拜。
    “到时候再把拥有妖族血脉的人类集中起来，激活他们的妖族身份，重建妖庭也是指日可待。”凤啾啾说到这里，鼓励地拍了拍秦咚的肩膀，“你作为我的孵蛋人，可以担任妖庭的皇帝。”
    秦咚正因为自我认同的人类身份，而产生强烈的代入感，对人类命运忧心忡忡，听到她说让他担任妖庭皇帝，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么随便的吗？
    “我担任妖庭的皇帝，那你继续当公主？”秦咚感觉不对啊，皇帝一般都是公主的爹，凤啾啾要是让他当皇帝，还叫他爸爸……好像不可能，自己的这个想法也不对，公主可以和皇帝平辈，也可以是皇帝的长辈。
    凤啾啾没有回答秦咚的问题，径直往厨房走去，今天晚上要吃排骨。
    鲧（gun）垚（yao)?(k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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