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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唸大學的時候碰到一些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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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唸大一的時候碰到一件怪事。
    因為家裡距離學校不算遠,宿舍抽籤無望,我和考進同一所學校的高中同學趁暑假四處物色房子,最後找了間價格很棒的雅房。雖然房子看起來很老舊,房東太太倒是很親切,她不會因為租房子的大部分是女生就下一堆規定,所以開學第一個禮拜我就帶男友回家了。
    認識不到三天就上床好像快了點,不過我想我們都是大人了,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之餘尋點樂子不為過吧?
    我在那張還睡不習慣的新床上和男友打得火熱,然後跟他的小雞雞來場浪漫的法式接吻。因為男友是處男的關係,早早就繳械的模樣非常可愛。
    就在我幫他重新弄硬、給那根小雞雞戴上漂亮的套套並準備插入時,放在架子上的課本忽然啪地一聲掉到地上。
    當時我躺好好的,左腳給男友抱起,跪在床上的男友則是一手抱我的腿、一手握住雞雞根部的樣子,妹妹已經感覺到龜頭在頂了,突然就被書本摔落聲打斷。插入前一秒的我們不約而同望向置物架。
    我的課本和雜誌都有用固定架放好,除非地震或是不小心踢到架子,否則根本不可能自己掉下來。
    更何況還是掉在架子斜前方的微妙位置。
    男友乾燥的嘴唇呆呆地敞開,他似乎想說什麼,肉棒卻在此時滑了進來。
    「嘶……!」
    而且還發出超級可愛的吸氣聲。
    或許是因為邊看書架邊幹女友很奇怪,所以男友並沒有把當下的心情說出來,而是抱著我的單腳繼續做下去。他總共花了五十五秒才忍不住射精。
    後來每次我帶男友回家,那個從IKEA買回來、花我一整晚組裝的架子都會莫名其妙摔東西。雖然有點奇怪,不過因為它只是抗議似地弄掉書本或是朋友送我的麥當勞小玩具,所以我們也不太在意就是了。
    偶爾當我在宿舍自慰時,架子也會挑某個時機不錯的點掉個東西、提醒我它正在看著。
    我想,就是因為那個奇怪的架子,才害我變成被人偷窺就興奮的女孩子吧……
    §
    我唸大二的時候碰到一件怪事。
    由於租約到期恰逢分手,我把和前男友有關的東西全部遺棄在原本的租屋處,說起來也就只有幾件為他而買的內衣跟摔書架而已。在一位新認識的學長幫助下,我搬進五百公尺外的另一間物價俱廉的雅房,這裡正因為學期交接空出許多房間。學長也住在這裡的四樓,每次他下樓來都會帶有一股線香味。
    這棟房子原本有四層樓,頂樓是鐵皮屋加蓋,不曉得幾年前發生過火災,整個頂樓都燒掉了,從對面看過來還看得見到處都有黃色封鎖條。但是我們從樓梯間是看不到的,因為通往頂樓的門被封死了,門前還設有簡易神壇,據說房東每天都會派人上去點香。
    「我聽說房東為了要鎮住上面的東西,所以三、四樓都只租給男生。不是有女生不准上三樓的規定嗎?總之因為這些有的沒的傳聞,所以才會低到三千有找啦!」
    學長告訴我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正趴坐在他結實的腰上,一邊隨著肉棒往上頂弄的動作輕叫出聲,一邊試著在他身上保持平衡。在我聽到那句「女生不准上三樓」時整個毛了起來,因為房東只有說不希望這棟樓男女關係混亂,根本就沒提到這些秘辛。毛歸毛,愛還是得做下去,我只好拜託學長用女下男上的姿勢直到完工。不曉得學長射進套套裡的精液能不能鎮點煞……
    我和學長很快就混熟──其實也沒什麼好深入了解的,因為我剛失戀嘛,學長又很明顯是要找個女生玩玩,自然而然就擦出火花。
    我得說他的那話兒對於幫助我走出傷痛非常有效,我們幾乎每兩三天就會跑到彼此的房間過夜。而且他的精液氣味非常濃厚,我會偷偷把他用過的套套撿起來,掛在房間的某個角落,這麼做的優點是讓我在想到五樓時不那麼害怕,缺點是忘記更新的話房間味道會變得非常恐怖。
    正所謂習慣成自然,我並沒有因為害怕五樓而拒絕到學長那兒,而是盡量讓自己習慣走上四樓、聞著線香味敲響學長的房門。有時候我們約好了但他不在,整個四樓就會變得好像只剩我一個人,那真的會毛到雞皮疙瘩全部冒出來。幸好後來我發現有個內向的男生一直都窩在他的房間內,才從這種倏然湧現的孤寂感中獲釋。
    內向男的外表很邋遢,濃密的鬍渣像是一個禮拜才剃一次,人瘦瘦的感覺營養不良。每次我見到他,都是他從自己房間抱著滿滿的髒衣服、踩著人字拖到四樓陽台去洗衣服的時候。
    姑且算是交往的三個月過去,學長越來越常放我鴿子,大概是有了新玩伴吧?閉門羹吃多了,發現喜歡的對象其實只當自己是砲友,我還滿崩潰的。這時候再碰上唯一出現在四樓的內向男,我才發現自己自暴自棄起來是很猛的。
    「嗨!你又在洗衣服哦?」
    這是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要不要我幫你吹?」
    然後這是第二句話。
    我還是第一次跟不修邊幅的男生做愛,好像也沒差到哪去就是了。我們在夜晚的陽台直接開幹,我的右腿高高翹起、垂放在嗡嗡作響的洗衣機上,高我許多的內向男可以輕鬆後入。他的老二缺乏特徵,沒啥技巧可言,就是單純隨心情進出,但我想光是這樣就夠排解我的鬱悶了──我們可是幹到整箱衣服洗完為止。
    從我們倆結合開始,內向男就一直有話想對我說,不過我心情正煩,他大概也不想觸怒我,所以我們之間保持著彼此心知肚明的靜謐,只允許呻吟聲穿梭其中。等到辦完事,我一邊抽菸、一邊把他用過的套子通通打上結的時候,曬起衣服的內向男這才問了我:
    「妳為什麼常常去敲空房間的門啊?」
    就這麼簡單一句話,害我左胸被垂直降落的菸頭燙出一塊疤。那片肌膚至今都還以迥異的觸感提醒我,當年我是如何被某個東西白睡三個月的……
    §
    我唸大三的時候碰到一件怪事。
    我有位幾乎每次選課都在一起的好友晴晴,在我生日時送了件特別的生日禮物──製作相當精緻的人偶。聽她說那是養女兒什麼的,反正就是造型相當華麗、細節也別出心裁的美少女人偶,和安娜貝爾那種嚇人玩偶截然不同,就連不是愛好者的我也感到非常開心。
    這款人偶除了外型亮眼,看久了還有股晴晴的感覺,大概是因為她平時就會做些哥德蘿莉裝扮,和這種美到冒泡的夢幻風格非常搭。而且,這個人偶還有附小型發聲器,只要輕壓腹部處的皮包飾品,就會播放預先錄製的十多種聲音。
    『晴晴愛妳歐──!』
    『要永遠在一起歐──!』
    『晚安啾!嗯──嘛!』
    大致上都是些令人害臊的話,甜到牙齒都快掉下來。
    可是就在這個討喜的人偶住進我房間後,我開始會做和人偶有關的夢。有時候是單純的惡夢,但它更常出現在普通的夢中。可能是和男友約會時出現在店家櫥櫃中,可能是跟家人烤肉時默默地出現在旁邊,或者游泳時在滑水道上一閃而過……不管多麼尋常的夢境都要參一咖。
    當我醒來時,那個人偶就會望向我這邊。
    如果是夢中夢,它還會突然張開嘴巴痛罵我。
    『到處勾引男人的破麻!』
    『淫亂賤貨去死啦!』
    『北港香爐膩!』
    更誇張的是,它的叫罵聲甚至會大到驚醒我,每當我被聲音吵醒,本該在架上的人偶就會出現在身邊!
    正常人遇到這種怪事的反應一定都是丟掉娃娃吧?
    但我偏不!
    只要它敢嚇我,我隔天一定帶男人回家打砲給它看!
    這樣還不夠,我他媽還要在它臉上來個爽到爆的潮吹,噴給它滿臉!
    『住手……!住手哦哦哦……!』
    似乎是因為淫水弄髒了它的頭髮,人偶發出了悲鳴。
    「怎麼了,要我停下來嗎?」
    「啊,我不小心壓到娃娃的發聲按鈕啦!沒關係,再用力一點更好哦!」
    「好喔!嚐嚐我的炫風衝鋒──!」
    「啊哈哈!用力、用力哦──!」
    『嗚嗚……嗚……』
    不久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夢到那個頭髮逐漸爛成一團、發臭又長霉的人偶了。我和晴晴那賤人的友情也就此劃下句點。
    §
    我唸大四的時候碰到一件怪事。
    有一門課要我們和真正的外國人交談並錄影下來,大家一窩蜂地搶攻校內留學生,而我的新男友正好是美國來的補習班老師。
    吉米是個本名落落長到我懶得去記的黑人,有著無毛猩猩的特質,優點是英文很厲害以及老二非常猛。他不像大部分來台黑人那麼高大,外表與談吐動作都很斯文,不注意看的話,很容易誤以為他是同性戀就錯過攀談機會。不管怎樣,那晚我撈到了這個寶貝,我們在床上一拍即合,經常搞到隔壁房間來敲門問候。
    問題來了:我和吉米沒辦法同時入鏡。
    最初是吉米想弄一支他把我幹到哎哎叫的自拍影片,為了一圓他這廉價的夢想,我花了二十分鐘在擴肛,才能讓他拍出帶有速度與暴力感的肛交畫面。可是當我們檢閱剛拍完的影片時,卻只看到一秒閃過好幾次灰色雜訊的畫面,我的叫聲也變成了扭曲的電子音。
    嘶嘶嘶──噗鈴咕鈴──嘶嘶嘶──嘶嘶──
    每次吉米掌鏡,我的部分都會變成像這樣的雜訊影片。換成我來掌鏡,就是吉米的部分變調。真他媽見鬼了!
    「我想是手機問題。」
    「嗯,手機問題!」
    影片可以不錄,肛不能白擴,那天中午我仍然跟吉米好好地爽了快一個鐘頭。噢,沒有他的大黑屌,我該怎麼辦才好?
    後來我帶吉米一同參加系遊,我們一起入鏡的相片或影片也都出現相同的問題。拍攝當下好端端的,照片一出來就是亂七八糟的模樣。而且,因為那些照片不是出自我或吉米的手,扭曲的範圍也就包含我們倆。
    這件事讓我和吉米的感情受到了挑戰。他只想保留一段我和他的美好回憶,但是這個願望怎樣就是實現不了;我也無法要求他陪我一起錄製作業。這只是一點小小的疙瘩,不過我們都不是非對方不可的愛情奴隸,最後便以此為契機分手了。
    和吉米分開後,扭曲現象並沒有消失,我這才發現──每條我搞上床的洋腸都一樣!和同校學弟妹合照都沒問題,但只要是臉蛋很西洋、很中東或是很非洲的留學生,就會扭曲給我看!
    我並未氣餒,因為還有一個選項沒嘗試過,那就是找找看女性外國人。
    不過,嗯,大學四年下來,我不太有女生緣,說實話也有點恐女,只敢在夜店試著鼓起勇氣。
    其實我只要嗨一點來張合照就知道結果了……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直到炒完飯才想到呢?
    總之我和凱莉的合照非常完美。
    被凱莉半推半就的二回戰也錄得有聲有色。
    而我的作業終於交出去了。
    「幹死我!用妳的拳頭幹死我!求妳了,快來塞爆我的臭雞掰穴……!」
    我知道,我從來沒錄過和凱莉以拳交心的影片。
    「快讓妳的小婊子爽!快!凱莉……噢!凱莉!」
    那麼,這份編示學號姓名的作業檔案,肯定就是他媽的扭曲現象了──察覺到這件事情的我,只能默默地在全班和老師面前關閉這個檔案。
    我就這樣被當掉了……
    §
    我唸大五的時候碰到一件怪事。
    由於每個禮拜只需要補修幾堂課,大五的我非常悠閒,大部分時間都在打工或找樂子。也因為手頭有點錢,不想搬回家的我就在學校附近找了間很不錯的套房,過得既充實又舒適。
    該說真不愧是我嗎?千挑萬選點中的這間房,還真的是給我物超所值。
    有天晚上,我剛洗好澡、懶洋洋地癱在床上,耳邊忽然冒出一道柔和的女聲。
    『妳可以自慰給我看嗎?』
    這麼簡單粗暴的靈異現象真是謝謝了啊。
    『我也是女生啊。』
    『有什麼關係。』
    『妳很可愛耶。』
    『做一次嘛。』
    放著不管,那道聲音就會開始花式誘惑我動手給她看。如果繼續對它視若無睹──
    『小氣鬼。』
    『黑奶頭。』
    『秋屁啊。』
    ──就會莫名其妙被對方惡言相向。
    對付這種暢秋的傢伙,本來應該是要一次弄到它哭著叫不敢,但是很奇怪的,那陣子就是沒人想到我房間來,所以我一直找不到機會整那個每天嗆我黑奶頭的王八蛋。最後只好如她所願,自己一個人在床上來場平淡無奇的摳屄秀。
    正當我抓著陰蒂按摩器玩個爽,床邊忽然傳出書本摔落聲。我嚇了一跳,反射性彈坐起來,邊喘著氣邊環顧四周。
    『呵呵,記得我嗎?』
    不會是摔書架吧?
    『沒錯,就是從IKEA跟妳回家的小可愛哦!』
    原來從那時候就被拍咪呀附身惹……!
    『妳才拍咪呀!每次都把我扔在一邊,跟那麼多人上床。害我得變成男生,附身在娃娃上,或是做些累人的干擾……現在,妳終於是我的啦!』
    把我燦爛的大學生活搞到延畢的兇手就是妳喔!
    『對啦,妳先繼續吧,我也要繼續慰慰。』
    不投胎在那邊偷窺自慰,北七膩!
    說起來還真的是很玄,直到我補齊學分前,異性和同性緣都差到不行,上床這種事更是離奇地少到每個月都不見得會有一次。而且,有時還會突然接到貨到付款的包裹,裡頭要不是美感和我有所出入的內衣,就是造型太過可愛的按摩棒。
    『禮物,喜歡嗎?』
    謝謝妳用我的錢買我不需要的東西送我啊!
    『別這麼說嘛,今晚就用這個自慰吧!』
    自慰給拍咪呀看,也算是酬神的一種吧……
    『妳才拍咪呀!黑奶頭拍咪呀!』
    吵死啦幹!
    §
    我唸大學的時候碰到一些怪事。
    『咻咻咻──恐怖哦──拍咪呀要來抓妳囉──』
    基本上都是這個糙拎呆拍咪呀搞的鬼。
    『妳、妳才拍咪呀!妳全家拍咪呀!』
    不只糙拎呆,還充滿遜砲感。
    『才不是遜砲啦……』
    姑且,算是交往第六年了吧。
    『哈嗚嗚/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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