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教女无方
“发生了什么事情?幻雨门的掌门人在同谁道歉?还有,刚刚破口大骂的人是幻雨门的天才少女纳兰冰吗?”一时之间,原本就挺热闹的修真集市就更加热闹了,幻雨门在修真界的地位那可是很高的呢。
只听闻幻雨门的天才少女刁蛮任性,可因为她天资不凡,且天生丽质,年纪轻轻便是筑基期修士,因此,爱慕的年轻修士十分多,而且,这位很少出幻雨门,因此,她平时是个什么样子,极少有人知道。
“刚刚从那边传来消息说,幻雨门的天才大小姐刚刚想弄死两个从世俗来的普通人,结果没想到他们全部都看错了眼而踢到了铁板上,结果她们一行天才们直接就被人捆了起来,后来幻雨门的金丹真人过来准备将他们带走,你们猜后来怎么着了?”
“道友就别卖关子了,现在听那二位的话呀,却是幻雨门的掌门都给惊动了,只是啊,幻雨门的掌门那可是元婴期的大修士,怎么还低声下气的给人道歉呢?怕不是假的吧?”
“假的?哼!”此时,一个看起来破落得很的小摊主心中冷哼着,那纳兰含晨的声音老夫是记得清清楚楚,那的确是那个老东西的声音,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踢到铁板了,估计,是他家那不省心的女儿弄出来的吧?哼,真是活该!
想到这里,他也来了兴致,凡是能让纳兰含晨那个狗东西吃亏的人和事,他都喜闻乐见,想到此处,他干脆连摊儿也不摆了,收拾收拾就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而去。
“啪。”轻脆的巴掌声突地就传了出来,这响声,很明显是耳光的声音,然后么,纳兰冰那一张本就有些脏乱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巴掌印,只不过是转瞬之间,那痕迹就变成了青色,看着真的是特别吓人。
“下次说话,嘴巴放干净点儿,否则,我直接割了你的舌头。”凤轻歌神色淡漠的盯着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的女人,语气冰凉,要不是看在这个世界的人口并不算多的份儿上,他一定会直接把人变成灰飞。
在世俗世界里,人们自有一套行事法则,他和柳如烟虽然是修士,可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可是呢,来了这修真界,那可就不一样了,若还同在世俗中那样做事束手束脚的,有什么意思?
纳兰冰顿时就被打懵了,自她出生到现在,她还从来就没有挨过打呢,更不要说当众被人打耳光,且还打了不止一个,这个莫名出来的男人,出手居然这样狠,简直恨不得把她打成碎末,她感觉到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极其认真。
一想到那个男人是真的对自己产生了杀机,纳兰冰那一腔发热的脑袋就瞬间凉了下来,要破口而出的话就那样咔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不敢再吐出来了。
纳兰含晨也被这个男人毫无情续的话吓了一跳,此时此刻,他脑中有一股强烈的直觉,倘若冰儿再敢口出狂言,或者说骂那个女人一句,他真的会下杀手!
这个认知让纳兰含晨的心拨凉拨凉的,本来,他还想着,等这两人去了他幻雨门,到时候想办法让冰儿与这位发生点儿什么呢,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个计划只怕不成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不懂事又蠢笨如猪的女儿来哟?他都不敢得罪的人,她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是谁给她的胆子连人家是谁,是何实力都不清楚就往死里得罪的?
简直是气死他了啊,真的是气死他了!一想到这里,连纳兰含晨都恨不狠狠的教训女儿一顿,这不是给他打麻烦吗?不用说,这两个看起来跟普通人无异的强者定是让冰儿以为他们是无权无势还无实力的普通人,因此才会那般没眼力见儿的得罪人。
倘若,这两人身上稍微露出一点儿气息来,他相信,自家女儿便是再刁蛮也不可能在没搞清楚这两人是何来历之前就得罪人,尤其还是往死里得罪的那种,再看那个姑娘,的确是美得不可方物,冰儿想毁了她,估计也就是因为她的美貌,真是给她娘教坏了!
“真是对不住......”纳兰含晨很是无奈,他堂堂幻雨门的掌门人,如今低三下四的给人道歉不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人道歉,这让他掌门人的脸往哪里搁啊?
可是他敢不道歉吗?很显然,他不敢,否则,他一准是一上来就开始动手,不论他们有理没理,先教训一顿再说,毕竟害得自家女儿丢尽了颜面,他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呢?但是现在,他纵是有那个心,却也没那个胆儿了。
只可惜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人淡淡的打断了,凤倾歌漫不经心的走了两步,只道:“纳兰掌门,你也不必替她道歉了,你应该知道,冒犯了上位修士是个什么样的下场,我们如今这般处置,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的。”
确实,修真界其实很残酷,就如同纳兰冰他们一行之前的那般行为其实是很正常的,毕竟,对于修士来说,普通世俗之人那就是蝼蚁,他们挥手之间即可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同理,在上位修士们的眼里,下位修士们的地位其实与普通世俗之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更何况,这位纳兰大小姐不但无缘无故的找上位修士的麻烦,而且还骂得那样凶狠,若是遇到心狠手辣的主儿,这会儿指不定还有没有命在呢,当然,所谓的上位修士,最低也是指元婴期之上的修士,元婴期以下的嘛,却不敢这般。
“是是是,都怪我管教无方,才叫小女闯下如此大祸,只是,她毕竟年幼,万望二位道友看在我幻雨门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次,我向二位保证,以后她再也不敢了!”纳兰含晨毕竟是见多识广之人,再者说,前头也低过头了,再低一次似乎也不那么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