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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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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没有正式在一起,但是显然,沈宴和阮知微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和在一起没什么区别了。
    他们现在比最初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甜,两个人如胶似漆,像是春天里开的最盛的花朵的花蜜一般,那花蜜带着一朵花最纯粹的馨甜和味道,似乎从花瓣、花枝、甚至根系连至土壤都能渗出甜美的汁水来。
    用张雯雯的话来说“我看他们两个人看彼此的眼神都能渗出爱意来”。
    每次沈宴来接阮知微的时候,阮知微都会像是小雀一样奔到沈宴的怀里,沈宴次次将她抱个满怀,看她的眼神要多宠溺宠溺:“今天演戏怎么样?”
    “挺好,一切顺利。”
    等他们上了车,沈宴就搂着阮知微的肩坐到后排,他们亲昵而自然,说说笑笑地聊着天,偶尔沈宴还会摸摸阮知微的头,看得张雯雯都要酸死了。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张雯雯之前觉得沈宴早晚会抱得美人归的,但是他们两个真成了,最酸的还是张雯雯这种吃狗粮观众。
    张雯雯每天看着他们,忍不住感慨,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
    而沈宴和阮知微,沉溺于爱情的人是不会感受到其他吃狗粮人的心情的,他们每一个举动都自然而然,话语和笑容都仿佛掺了蜜一样甜。
    沈宴在那天和阮知微重归于好之后,便卖了阮知微隔壁的房子,他直接搬过来和阮知微住在一起,只为了和她更亲密。
    他名下豪宅无数,阮知微要想住哪个都任她挑选,无奈她住惯了这地方,沈宴干脆也陪她来住。
    虽然不像是之前的别墅面积那么大、各种设施那么全,但也够他们两个人住了,这样的占地面积,反倒是给了他们温馨的感觉。
    更有家的意味。
    他们晚上会睡在一张床上,沈宴最喜欢从后面搂着阮知微的腰睡觉,这个姿势,就好像她整个人嵌入他的身体一样,他喜欢这种她完全属于他的感觉。
    然而,让阮知微多少会觉得困惑的一件事,就是虽然他们晚上相拥着一起入睡,但是沈宴从来没和她做过。
    他们会接吻,会拥抱,沈宴喜欢把她压在床上吻她,吻得一下比一下深,但他每次吻到她的锁骨时,他只会反复地研磨般地吻着她的锁骨,再想往下的时候,他都会停下来,不会再继续了。
    甚至有时候,他还会结束后从床上坐起来,冲进厕所里洗冷水澡,哗哗的流水声从浴室中传出来,而只剩下满面红/潮的阮知微留在卧室的床上,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又是一次睡前。
    他们漫长而亲密的接吻过后,沈宴从后面搂着她的细腰,声音低哑地蹭了蹭她的发:“睡吧。”
    而这次,阮知微分明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反应,也不是没有做过,阮知微猜到了是什么。
    她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沈宴声音更哑了:“乖,别乱动。”
    既然两个人要好好在一起,那最好彼此都坦诚,阮知微也在学会多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什么事情都闷在自己心里。
    但一想到要说什么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她的声音细如蚊讷:“那个……所以,你为什么不做?”
    许是没想到阮知微会问出来,沈宴缓了会才反应过来,他低笑一声:“微微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都敢问这种问题了。”
    阮知微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抬眼看到的便是他下巴流畅的曲线和性感的喉结:“我是觉得,既然重新在一起了,我们都坦诚一点。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把事情藏在自己心里了。”
    就像是白绮替身的这个误会,如果她早早就说出来,在分手那个结点时就将这个点提出来,或许他们之间也不会错过这么久。
    过往来说,其实他们两个都有错,他爱而不自知忽视她,她太过卑微而把什么话都藏在肚子里,导致他们两个交流过少,很少走心。
    所以现在,阮知微希望相处过程中能尽量避免以前犯过的错。
    沈宴明白她的意思,他安静了一会才开口:“我怕吓到你。”
    上次的电梯接吻事件,虽然结果是好的,他们还因此在一起了,但是阮知微不知道,她在卧室里关着门而沈宴一个人在客厅的时候,沈宴是什么样的心情。
    后悔、懊恼、担心她生气……种种情绪交替在一起,他那个时候真的有点慌了。
    他当时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在心里骂了自己无数遍,最后也是想了又想,才以“点外卖”为借口,去敲她的房门,顺便道歉的。
    沈宴以前做过了太多错事,所以知道能得到阮知微的原谅有多不容易,也因此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想再犯错。
    但他本来就是不羁的性子,真要放纵起来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现在,他连开始都不敢了。
    阮知微默了一会,她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性/爱不分家,她和沈宴又不是柏拉图恋爱,身体和精神的契合一样重要,而沈宴就因为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现在连碰她都不敢。
    他小心得让阮知微都心疼。
    阮知微没再多说什么,她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想法,她仰起头,轻轻地吻住了沈宴的喉结。
    以前都是沈宴主动,阮知微都是被动承受得那个,所以她也不会太多调/情的技巧,她笨拙地亲着他的喉结,仰头的姿势宛若要把自己献祭。
    可是这对沈宴来说,已经够了。
    他眸子黑得愈发浓郁,他清晰地感受着喉结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阮知微的全部表情。
    她清纯的脸上带着点青涩的欲,清纯带欲,最让人欲罢不能。
    他真想将她一口吞下,嚼得她渣都不剩。
    “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沈宴声音喑哑,像是靠近音箱时的低音炮男声,阮知微贴在他胸膛上,听他这么说话,甚至有一种自己和他共振的错觉。
    “那就做你想做的。”阮知微望着他,她的声音甜而轻。
    像是有一根羽毛划过沈宴的心底,撩得他心痒难耐。
    阮知微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她吻上了他的下巴:“没关系。”
    除了我,你还能跟谁在一起呢。
    而下一秒,沈宴眸子暗了暗,他终于不再忍了。
    沈宴反客为主,忽地起身,他一手按住了阮知微的手腕,把她控在自己的身下。
    怕阮知微不舒服,沈宴先把她的身体抬起来,将柔软的枕头垫在她腰后,阮知微下意识地将双臂环绕住沈宴的脖颈,搂住了他的脖子。
    沈宴顺势搂住她的腰,他低下头,细细吮吻着她的唇。
    沈宴是主动的那一方,他掌控节奏,肆意妄为,阮知微闷哼一声,只感觉自己仿佛要融化了。
    融化成一汪春水,春水波光粼粼,映着天空的暖阳也变得温暖而灿烂。
    他就这样点燃起一处又一处燎原的火。
    阮知微只觉得那火要将她燃烬了一般,刚开始还是一簇簇小小的火苗渐次亮起,后来那些火汇聚成一团,她的四肢百骸里仿佛都染了火,烧得她难受。
    她咬着下唇不肯发出声音,那种感觉既难受,又舒服。
    沈宴眼看着阮知微的如雪的肌肤被淡淡的红色笼罩,像是被蒸熟了一样,还是他亲自把控的火候。
    她的下唇都被她咬出了齿痕,沈宴贴近阮知微的耳边,朝她耳朵里吹气:“别忍。叫出来,你叫起来很好听。”
    阮知微只觉得她半边身子都被沈宴吹麻了,她无意识地“嘤咛”一声,这一声,让沈宴更疯狂了。
    有了第一声,就有了第二声、第三声,甚至后面她发出来的声音,都不像是她的声音……
    那真是她的声音吗?
    怎么会那么娇啊,娇滴滴的听起来仿佛能把骨头酥麻了一样,她听着都受不了……又何况是沈宴啊。
    ……
    一整夜。
    从床上、沙发到浴室……地上都是水痕,床榻上晕染出深浅不一的痕迹,是他们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水滴。
    天色由蓝黑色变成纯正的黑色,分明已是深夜,窗外霓虹灯火却依旧明亮。
    西面的阳台有一处窗户,从那里可以俯瞰城市全景,而此刻,沈宴和阮知微就在这里。
    阮知微任身后的人为所欲为,她的呼吸憋在胸腔里,仿佛也被他攫取一般。
    她看着玻璃窗外的夜景被她的喘息蒙上一层水雾,又变得清晰,没多久,再次被水雾覆盖……
    沈宴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声音像是被欲/望染上颜色:“微微。”
    “恩?”阮知微的声音都哑了。
    沈宴也不说叫她干什么,他只是再次低哑地唤她的名字:“微微。”
    微微,微微,微微……
    叫这两个字的时候,牙齿会碰到柔软的唇,连碰撞都温暖而充满爱意。
    他们身心契合,做这种的事情,身心都被爱/潮包围。
    沈宴好想和她说,我爱你。
    但还是有点说不出来,大男人的,说这三个字,是真的矫情。
    所有的爱,都藏在了这声“微微”里。
    ——我唤你的名字,不是在叫你。
    而是在说,我爱你。
    我爱你,愿为此用尽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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