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听得眼皮直跳，“怎么笑？”
    “穿了女仆装连笑都不会了？”禾柒扬了扬嘴角做了个示范，“就这样笑啊。”
    徐莫凝视她许久，最后点头，“好。”
    禾柒闻此走到一旁摆好了拍照的姿势，“那开始吧，不用转太快。”
    徐莫的指甲扣进了手心里，然后慢慢松开，摆好嘴角的弧度按要求转了一圈。
    转完就抿着嘴站在原地不说话了。
    禾柒见他一脸自闭就猜到了刚刚那些照片的质量。
    低头看了看相机捕捉的几个瞬间，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样。
    笑容十分标准，但僵硬无比。
    禾柒抬头看了眼顶着猫耳朵的“女仆”，“笑得自然点，再来一圈。”
    “还来？”徐莫有些崩溃。
    他有点撑不下去了。
    就当他可怜巴巴地望着少年时却听对方认真地回道：“嗯。”
    徐莫只觉得内心遭受了晴天霹雳般的伤害，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少年。
    少年澄清的双眸淡淡地回望着他。
    “好。”
    徐莫忍受着煎熬的痛苦又转了一圈。
    这次他尽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
    禾柒仔细看了下那些照片，保留了两张效果还不错的。
    “可以了。”少年收好相机朝徐莫挥了挥手，“你过来原地坐下。”
    徐莫听着心里发毛，“许教练你要干什么？”
    对方似乎有些不耐，双手环胸凉凉地看着他，“哪儿那么多问题？”
    徐莫拧了下眉，最后唯唯诺诺地走了过去。
    禾柒抬眸看了眼这个巨型女仆，指了指地板，“鸭子坐知道吗？”
    徐莫迟疑了半天后犹豫地点了下头。
    少年眨了下眼，“那坐吧。”
    徐莫的表情彻底僵了，少年的反应搞得他心慌意乱。
    见他迟迟不动对方竟直接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往下压，他无奈之下只好蹲下尝试鸭子坐。
    他也只是偶然看到过照片，从来没有试过这种坐姿所以有些手忙脚乱。
    但是他还没坐下去就有一双手抓住了他头顶上的猫耳朵。
    他抬头错愕地看向了那双手的主人。
    少年的浅眸闪着兴奋的暗光。
    原来只是想摸耳朵。
    徐莫放松的同时心里产生了失落感。
    少年似乎对他头顶上的猫耳朵爱不释手，又是揪又是揉，为了方便更是蹲在了他面前。
    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戳毛绒绒的耳朵。
    徐莫垂着眸，双手为了稳定身体的重心放在了两腿的膝盖上，上半身微微前倾，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低着头。
    靠近后少年身上薄荷味沐浴露的味道更重，清爽里带着一点牛奶的香甜。
    徐莫心思杂乱，耳尖有些红。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受到了对方的视线。
    他一抬头就撞上了对方的目光，心跳莫名加快。
    “为什么你脸上的肤色比其他地方黑这么多？”
    “晒的。”徐莫暗了暗眸，声音里夹着一丝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自卑和忧伤。
    禾柒见他双眼黯然想到了之前和宋晗璃的约定。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徐莫的头，语气温和，“像你这种情况只要捂几个月就会白回去的，所以不用担心。”
    徐莫呼吸一滞，双眸渐渐有了柔意，“嗯。”
    殊不知他的脖颈也染上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