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末。
    “欢乐少女首场演唱会门票即将于线上发售！”
    这个消息刚一出来，直接就上了微博热搜。
    虽然【欢乐少女组合】才只是刚刚出道，但因为专辑爆红的缘故，在网上的受欢迎程度还是蛮高的。
    首场演唱会的消息，早在3月初就有发布，很多粉丝都开始期待，等到现在，终于也开始售票了。
    【天宇娱乐官方账号】发出消息：
    “首场演唱会将在4月1日上午10:00的【帝都音乐厅】举办，门票数共有2400张，将在中午12:30分，于【星空购票网】发售，价格为280800元，具体价格以现场位置为准。”
    这个消息一经发布，直接让那些心心念念的粉丝们惊喜起来。
    “终于确定演唱会时间了，支持支持！”
    “【帝都音乐厅】哎，第一场演唱会的档次就这么高吗？我去过两次，跟普通演唱会场合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门票倒是挺便宜的，才280块钱，280块钱去看出道首场的演唱会，还是在【帝都音乐馆】，真的超值哎。”
    “真不知道经纪公司怎么想的，2400张门票？这恐怕很难抢到的吧？”
    “我觉得不会啊，【欢乐少女】才刚出道而已，虽然专辑卖得很火，但粉丝基础还不算太牢固，能有多少人愿意买单还真不好说。”
    “是啊，我觉得2400张票还挺合适的，不高不低，真要是万人大会场的话，门票未必能全卖出去，到时候肯定被人笑话。”
    “刚出道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以后培养出了自己的铁粉军团，成了真正的大明星，到时候再开大型演唱会也不迟啊。”
    “低调？还没出道就卖出上百万份专辑，营收几千万，把好几位新一线歌手吊起来打，出道首场演唱会直接开在【帝都音乐厅】，这叫低调？”
    “这叫实力，跟低调高调没什么关系，低调谦逊又有实力，这不正是大家想要看到的吗？可比某些没实力还摆架子的明星强多了。”
    “楼上你说谁呢？有胆子就说明白，别遮遮掩掩的阴阳怪气。”
    “老子说谁，各自心里清楚就好，何必非要对号入座，给主子招黑呢？”
    “楼上我￥……%%*…*%￥%……%*……”
    “急了急了！不是吧不是吧，我什么话都没说，你这就急了？合着你也知道自家主子有多烂啊？啧啧啧。”
    ……
    娱乐圈是个很神奇的地方。
    特别是那些自称“路人”的网友，他们总能在不经意之间，挑起一场场骂战，而且骂战的理由非常莫名其妙。
    红眼病、心理阴暗、小心眼、嫉妒心强烈、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现实生活不愉快……什么人都有。
    很多时候，明星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粉丝们就给自己得罪了一群人，不光得罪圈内同行，还败坏路人缘。
    有个段子怎么说的来着？
    粉丝：大哥哥别怕，哪怕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们也会为你血战全世界。
    明星：我……我没想到跟全世界为敌啊？
    粉丝：不，你想。
    明星：你们为什么不经过同意，就把这些事情栽到我头上？我觉得你们这样做不对。
    粉丝：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明星：我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
    【欢乐少女】才刚出道就有这么高的人气值，而且因为专辑热卖的缘故，显得非常有实力。
    对比之下，某些“颜值出道”的年轻艺人，就显得不是那么的完美了。
    当路人们对“流量艺人”的印象恶劣的时候，他们下意识就会拿那些有实力的“实力派”进行对比，一来二去，发生点争吵在所难免。
    强行对比这种事情，仿佛伴随着我们的文明基因，永不过时。
    从小时候被老师家长强行对比成绩，再到成年后被家人对比职业薪水。
    许多生活压抑的网友们，干脆直接化身键盘侠，怼天怼地怼空气，今天喷科技，明天喷经济，要是这些都喷不动的话，就去娱乐圈喷喷明星艺人……
    反正就挺有意思的。
    有时候生活不愉快，去网上骂骂人似乎也能缓解压抑……当然，如果骂不过对方的话，搞不好能气的当场抑郁。
    ……
    人红是非多，【欢乐少女】早就不是无名之辈了，一张专辑卖到百万份，纵观歌坛也能有一席之地，先天条件就超越了无数前辈们。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没出现这种情况，那反而不对劲。
    路人不怀好意的四处引战，被波及到的明星粉丝们开轰地图炮，这边的粉丝们则开始保护自家水晶……这才是艺人红起来的基本特征。
    所幸——
    网上的许多骂战并没有持续，双方斗累了就默契散伙，也都没影响到自家正主。
    ……
    中午12:30分。
    【星空购票网】上的售票倒计时结束，【欢乐少女】的演唱会门票正式开售。
    普通坐席票价280元，前排480元，vip坐席800元。
    相比起那些顶级歌手的演唱会，价格便宜了30%50%，算是比较照顾粉丝了，另外也是想低调一些，不想一出道就对标老牌歌手，容易惹来非议。
    公司那边的想法也很简单，这场演唱会的盈利多少并不是重要，他们也不指望通过这场区区两千余票的演唱会去赚多少钱。
    相比之下，形成粉丝凝聚力，以及建立良好的口碑、培养两位新人的舞台经验，这才是重点所在。
    帝都音乐学院——
    “开始了吗？”
    几个女孩看向坐在中间用电脑的男生。
    “刚开始不到一分钟。”
    男生点进软件，当瞧见剩余票数飞速减少时，连忙说道：“你们要选什么位置？赶紧，等会儿就不好选了。”
    “这么快？”
    几个女孩吓了一跳，没想到门票居然这么好卖，其中一人连道：“10张前排票，连号的，赶快。”
    前排票480元张，10张票就是4800元。
    也幸好男生的账号里有钱，在选择了连号之后，毫不犹豫的点击购买。
    “购买成功，请在演唱会开始前，前往相应线下售票处兑换门票，感谢支持，祝您生活愉快。”
    关掉这个弹窗提醒，男生随手刷新了下页面，然后……
    他愕然发现，红色的“购票”字体已经变成了深灰色的“售罄”。
    卖没了？
    表情错愕的不只是他，旁边几个女孩也是一样。
    她们几个人跟田雯雯、黄小谷的关系还不错，本着支持一下好朋友的想法拿出生活费购票，免得冷场，结果……
    看了看手表，时间是12：35分。
    从开始售票到现在，仅仅过去了5分钟，2400张门票已经全部售罄，其中还包括800元的vip坐席。
    “什么时候这么好卖了？”
    几个人都有些懵。
    在他们想来，【欢乐少女】的专辑虽然很火，但毕竟是刚刚出道，一场演唱会没开过，粉丝基础并不牢固，购买力恐怕也很难达到理想。
    2400张门票听起来不多，但这玩意儿价格可比数字专辑贵多了，未必就能全部卖出去……但谁能想到，开售仅仅5分钟就卖光了？
    5分钟2400张门票……
    这代表什么？
    代表着【欢乐少女】的粉丝购买力很强，而且凝聚力也不错，当然最重要的是……掐着点关注门票发售时间的粉丝终究是极少数，大部分粉丝都没这个紧张感，所以不会第一时间购票，他们多半会刷刷微博贴吧，或者是去飞信群里聊聊天，约着一起买。
    也就是说，90%有购买意向的粉丝，其实是买不到票的。
    “快看微博，这时候肯定热闹了。”
    其中一个女孩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
    为什么热闹呢？
    那90%没买到门票的粉丝，不把官方骂死才怪。
    ……
    与此同时。
    微博上已经是一片哗然。
    “没了？？？这就没了？？？老子期待了一个月，你特么告诉我没票了？”
    “不是吧？我就是上了个厕所，回来就没票了，要不要这样啊？”
    “不是说有2400张票的吗？5分钟就卖光了？逗我呢？”
    “请官方出来解释一下，我希望看到你说是购票系统出故障了，而不是票卖没了。”
    “天宇娱乐，官方出来解释解释吧，我们月初就开始等，你们这样不地道。”
    “星空购票网，麻烦购票网的客服出来聊聊，你们的系统是不是出故障了？”
    “2400张票啊，就算是一流歌手也不至于5分钟卖光吧？只是刚出道而已，又不是天王巨星。”
    “我有理由怀疑天宇娱乐，我怀疑你们为了制造热度和新闻，故意在售票数上面造假，不然没可能卖这么快。”
    “没必要做出这种事情吧？好好的开演唱会不行吗？非得玩这些乱七八糟的套路？麻烦官方解释一下。”
    “没人欢乐少女吗？我替你们艾特一下，我觉得欢乐少女也有必要站出来解释解释，大家诚心买票，你们这是玩什么套路呢。”
    网友们都不高兴了。
    一部分是想买票没买到的，他们认为【欢乐少女】的首场演唱会不可能有这么恐怖的粉丝凝聚力，所以怀疑官方在销售数据上造假，故意营造出门票很珍贵、歌手很红的样子。
    还有一部分网友并没有买票的想法，但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所以假装成粉丝故意煽风点火，想把这事儿的热度继续炒高，然后坐等吃瓜看戏。
    ……
    “什么情况？”
    此时此刻，田雯雯和黄小谷这俩丫头也懵了。
    人生第一次举办演唱会哎，她们俩比谁都在意这件事，因此在【星空售票网】开始售票的时候，她们就在关注了，想知道粉丝们到底有多少人愿意来听她们的出道第一场演唱会。
    结果，她们就亲眼瞧见“剩余门票”的数字唰唰唰减少，前后不到5分钟的时间，2400张票直接清空。
    “应该是购票系统出故障了吧？”
    俩丫头对视一眼，都这样想着。
    她们不认为【天宇娱乐】会在这种事情上玩套路，因为这不是什么杂牌小公司，而是娱乐圈有数的顶尖企业，旗下天王天后、影帝影后级别的艺人都有一堆，公司的运营计划非常正规，不至于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同时，她们也不太敢相信自己能这么红，毕竟俩姑娘还只是刚出道而已。
    根据她们对娱乐圈的认知，想要培养出粉丝凝聚力，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她们需要有大量的优秀作品，需要参加综艺，需要参加竞赛，开演唱会，代言产品……等一系列的努力，让大家渐渐接受她们、喜欢她们，这样才能开始运营粉丝凝聚力。
    而现在，还差得很远。
    因此——
    思来想去，她们就将怀疑的对象转移到【星空购票网】身上了，怀疑是购票系统出了bug。
    【星空购票网】是隶属于【星空科技公司】的在线购票网站，因为背靠【星空科技】这个大品牌的缘故，【星空购票网】运营的非常顺利，很快就开始承接全国很多地区的演唱会门票、动物园门票、博物馆门票、公园门票、海底世界……等一系列的在线购票服务。
    这是全国最大的在线购票网站，也是深受用户和商家信任的，几乎从未出过错误。
    但这一次，似乎……
    ……
    【天宇娱乐公司】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们当然不会承认这事儿跟自家有关系。
    于是，也没来得及跟【星空购票网】联系，就直接发微博。
    他们也没打算甩锅，反正意思就一条：这次的门票确实是准备了2400张，也都委托给【星空购票网】了，自家这边没有任何利用此事恶意炒作、人为制造门票稀缺性的运作计划……反正甭管咋说，这事儿跟咱们就是没关系。
    瞧他们字里行间确实是没有甩锅的意思，但这分明就是甩锅嘛，谁还看不出来啊？
    与此同时——
    【星空购票网】运营团队的办公区。
    “怎么回事？”
    一名主管走过来询问：“购票系统出故障了吗？”
    “没出故障。”
    负责核查的员工说道：“系统这边没有任何问题，财务后台统计，收到的购票资金也完全符合2400份的总额，通过这些可以确认，门票确实是5分钟卖光了没错，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
    “……”
    主管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那赶紧发微博说明情况，【天宇娱乐】那边太不要脸了，问都不问直接把这个黑锅砸咱们头上……赶紧说清楚吧，不然别人还真以为咱们平台出故障了呢。”
    于是——
    【星空购票网官方账号】发了条新动态：
    “在接到网友的投诉电话后，我们对此高度重视，第一时间检查了购票系统，又询问了财务部，因此可以告诉大家一个确凿的事实：【星空购票网】并未出现任何问题，2400张票确实是5分钟内卖光的……很感谢大家对本平台的支持，也预祝【欢乐少女】的演唱会顺风顺水，就这样。”
    网友们：“？？？”
    真卖光了？
    不是购票系统出了问题？
    也不是经纪公司的恶意炒作？
    原本还有些生气的粉丝们，一时间竟然脑袋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直到某个娱乐圈大v账号发话了：“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欢乐少女】门票热销，粉丝们质疑售票造假……你们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偶像吗？这个笑话够我笑一年了。”
    看到这里的粉丝们：“……”
    好尴尬啊，他们“欢乐粉”才刚出道，直接社会性死亡。
    这特么的如何是好？
    这明星还能粉吗？自己这粉丝身份还能认吗？
    “还好只是个乌龙事件，我觉得这是好事儿啊，至少能从侧面证明【欢乐少女】的实力了，做粉丝的应该高兴才对啊。”
    “高兴个屁啊，如果购票系统故障，或者是经纪公司恶意炒作的话，那还能买到票呢，现在去哪儿买票？”
    “2400张票直接就没了，我们大部分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太猛了。”
    “【星空购票网】这边应该是没了，但黄牛的手里应该还有货，想去看演唱会的话，就只能跟黄牛买了。”
    “原价280元，现在闹的这么火，这门票起码翻一倍……心疼死，这价钱太高，反正我是不太想买了。”
    “我就没想明白，这门票怎么能卖这么快？这俩姑娘都只是刚出道的新人而已。”
    “确实，我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梦想的声音》就算很火，但毕竟还没形成足够的粉丝凝聚力，现在还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那什么……路人忍不住说两句了，你们这些粉丝都不看自家偶像的微博吗？人家明明说了到时候会让粉丝现场点歌来着……你们不知道？”
    “呃，知道啊，这不是常规操作吗？很多歌手的演唱会，也都会让粉丝点歌的呀，怎么啦？”
    “楼上我看你像个假粉，你家偶像是唱什么歌出名的忘了？沙雕歌啊！！！现场点一首沙雕歌它不香吗？”
    “……别跟我说，那些抢票的粉丝都是这么想的。”
    “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买票的时候就这么想的，到时候要是有机会点歌的话，我非让她们来一首《小鸡哔哔》不可！”
    “你是魔鬼吗？等会儿……你们是不是私底下有群？已经商量好到时候点沙雕歌了？”
    “才知道？算了，看你被蒙在鼓里挺可怜的，我给你个知道真相的粉丝群吧，群名：沙雕少女粉丝群。”
    “射雕少女粉丝群……我找到了，但有问题限制啊，问题是：天王盖地虎。答案是啥呀？”
    “答案？沙雕一家亲！”
    ……
    【星空购票网】发了官方公告，表示自己这边确实是售出了2400张票。
    售票官方的消息，公信力还是很高的，这让很多怒气冲冲的粉丝们当场熄火。
    一场危机就这样解除了。
    田雯雯和黄小谷也是松了口气。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田雯雯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
    她经历的事情太少，这种事儿还是头一次遇到，一想到这个“误会”惹毛了起码数万网友，她就感觉头皮发麻。
    才刚出道就这样，那以后要是名气更大了，晋级一线级别甚至更高，那还得了？
    果然啊，公司一位前辈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明星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是个很危险的职业，因为很可能一件事情没做好、一句话说错，就会让自己的所有努力彻底化作泡影，明星活在摄像机下，活在亿万大众的面前，一个表情都会引来无数的猜测，压力自然很大。
    “偶像不是那么好当的。”
    田雯雯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别的不说，就这次的演唱会，现场2400名观众呢，他们是所有的粉丝里最支持我们的，也会是我们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基础和后盾，这次演唱会做好了，大家都开心，要是搞砸了，不光会让他们失望，也会让很多人幸灾乐祸，恨不能踩我们一脚。”
    “确实，所以要好好准备。”
    黄小谷的小脸也有些严肃，不再嘻嘻哈哈，她也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话说回来……我总觉得这次的售票环节有些诡异，我们真有这么强的粉丝凝聚力吗？”
    田雯雯皱眉不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们毕竟是刚出道，说到底还算不上内行人，搞不懂这些事情很正常，反正有公司团队帮我们呢，你就别多想了。”
    黄小谷晃晃脑袋，站起身：“我们去跑步吧，老师说了，音乐生要多运动，这样唱歌的时候才能稳得住，能驾驭更高的难度……走吧！”
    俩姑娘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
    “卖的这么快？”
    田陌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也有些吃惊。
    他本来还有些担心门票不好卖呢，但怎么都没想到居然卖的这么快。
    刚出道就有这么高的粉丝凝聚力，难不成这姑娘真的适合娱乐圈？要是以后成了一线歌手，甚至是更进一步的话，那在网上的号召力岂不是要碾压自己了？
    田陌云感到自己的家庭地位隐隐有些不稳，心头警钟长鸣。
    “你太小看她了。”
    苏琼正跟他一起吃饭呢，得知这件事后，似乎并不是很意外，只是认真说道：“雯雯很努力的，她现在也是成年人了，开始为自己的未来事业去奋斗，我能看见她的进步，她比你这个当哥哥的要勤奋多了。”
    “哎，行吧行吧。”
    田陌云叹了口气：“以后翅膀硬咯，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缠着我要生活费的小屁孩了。”
    “那都几年前的事情了？”
    苏琼懒得搭理他，拿出手机嗒嗒嗒的敲字。
    “你在跟谁聊天呢？”
    田陌云问道。
    “我的一个小号，是雯雯的粉丝群群主。”
    苏琼一边敲字，一边随口解释。
    粉丝群？
    那丫头也有粉丝群了？
    田陌云凑过去想看一眼，苏琼几乎条件反射似得伸手挡住了手机屏幕，像是被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心虚极了。
    不过，她的反应速度虽然挺快，但田陌云依旧看到了点东西。
    唔……
    一个飞信群。
    群名：沙雕少女粉丝群！
    “不许乱说喔。”
    苏琼低声警告他：“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把你开小号跟她交网友的事情也说出去，到时候看她到底更气谁。”
    “……”
    田陌云一时间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