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速的实验我听说他们已经在做了，成功与否不得而知。”魔眼回答。
    岳原舟向魔眼传递讯息：“应该没有，如果成功了，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在这方宇宙用，而是跑到那边去试。”
    归零者研究低光速是为了让光速重回无限大，跟那些为以后没办法生存躲进光墓做准备的文明不一样。
    魔眼：“不管了，反正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准备，比如计算宇宙质量之类的。还有一件事，如果宇宙质量不够坍缩，那么他们将会用到这边宇宙的银河系。”
    岳原舟想也不想就回道：“不会不够的，那边宇宙又没有那么多小宇宙。搞定了盘古文明、虚空文明，就都搞定了。”
    他虽然这么说，但魔眼的话也提醒了他，要尽快找到章北海他们才行。不过岳原舟也没那么担心，小宇宙是独立于大宇宙而存在的，就如膜上的泡，拿走一个星系也不会对小宇宙有什么影响。
    岳原舟又问：“他们打算怎么观察？在哪操作？”
    魔眼说：“小宇宙，归零者的小宇宙在大宇宙膜之外，按照他们的理论，你修的路就类似于一种连接超膜的条状小宇宙，但却比小宇宙更高超。理论上在小宇宙中或者在你修的路上，可以接收到附近大宇宙所发的超膜广播。当然，这需要那个宇宙有文明掌握这种技术。”
    “嗯，”岳原舟表示明白，他继续道：“如今两个宇宙以黏在一起，归零者要实验，岂不是要把这两个宇宙分开？”
    “当然，到时候你把你修的路拨向我们宇宙就行了。归零者那边我去说，他们对有共同志向的文明还是很好说话的。”
    魔眼的话让岳原舟一阵无语，暗道要不是你牛批人家这么会好说话。这么一想，岳原舟忽然对魔眼的其他本事有些好奇。
    能跟归零者对话的，肯定不止‘质子衰变’攻击这种手段，但他却没有问，而是继续说起归零者实验的事。
    一个宏观超大，一个微观极小，两人在星空中用引力波对话，就像面对面一样。
    岳原舟不禁有些感慨，这种说话方式很真适合在宇宙真空中对话。当然这么近的距离，要是技术不够的话用电磁波肯定更实在。
    半个小时后，关于归零者的话题就结束了。
    于是岳原舟便打算给皮皮熙通个气，让她带领天使小妹妹们搬个家，省得归零者做实验的时候死的不明不白。
    就在这时，他却又接收到魔眼发来讯息：“神舟！”
    “什么？”
    “对于归零者升维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任何文明都向往高维吧，这有什么奇怪的，更何况在那种美丽的田园时代生活过的他们。”
    “太好了，你也觉得高维美丽。不过我说的奇怪不是这个，你想想二向箔。”
    “二向箔？”岳原舟不知道魔眼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这跟归零者向往十维田园时代有什么关系。
    但他认为魔眼不会无的放矢，也不会忽然提前这个。
    于是他琢磨了一会，问道：“你是说二向化的生物可以针对三维进行降维，说明低维比高维强......”
    “对对对。”
    “可四维也可以对三维从高维度进行内部打击...咦，”岳原舟说着说着忽然一愣。
    魔眼这时候回讯息：“神舟，你想到了。”
    岳原舟确实想到了，如果按照降维打击效果来看，二维打三维诸如科技大爆发后的歌者，只需要到处发动降维就可以了，并且他们还能进入三维，而三维生物却进不去二维。这岂不是说低维比高维厉害？
    如果真是这样，归零者还搞什么十维田园时代。岳原舟想起了四维碎块中那些没有三向化技术的文明，只能等死。
    从这种角度看，似乎低维还比高维厉害，但岳原舟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于是他开始回忆二向箔技术，从二向箔的制作到发动回忆了一遍之后，又将调出一些有限的歌者身体数据，还有太空的身体数据。
    这时候岳原舟终于发现其中问题所在。
    歌者的身躯跟二向箔似乎不一样，二向箔是被封装的空间，而歌者很显然不是，他们能进入三维世界也不是理所当然。在他们身上，应该不止二维空间技术还有三维的。
    不过岳原舟还是有些疑惑，于是他问道：“可那些没有掌握四维技术的人却能进入四维空间，而从我们掌握的理论上说，这原本是不可能的。”
    “因为在四维空间中，库仑力并不是跟距离的平方成反比，而是跟距离的三次方成反比......库仑力如此，引力也一样。”
    岳原舟说到这又想起了歌者，现在他有点后悔没有拿到歌者的身躯做研究了。不过他却也能猜得出来，歌者的身躯在进入三维大宇宙之后，内部构架的力应该遵循‘距离的平方反比’而不是二维世界的‘距离反比’。
    也就是说，歌者是掌握了二维与三维技术，才能以二维之躯进入三维。
    如此一来，矛盾就出现了，三维的人凭啥可以直接进入四维......
    岳原舟知道，自己的那种用四维打击武器其实也是遵循四维空间规律的，因为不遵循的都立刻分崩离析了。
    他迟疑了一下道：“你是说，那些四维空间其实是不完整的？”
    “归零者告诉我很多。”魔眼回答道：“因为战争，宇宙都破残了，四维空间那种规则在从五维降下来的时候就被破坏了。其实我们宇宙曲速航行不能超光速也是一样，因为神级文明之间的战争，到处都是黑域陷阱，到处都是规则迥异的星系，整个宇宙的空间张力都被破坏了。”
    “我跟你说这个是想说，你不要担心升维之后不好，完整的高维世界一定很美丽的。”魔眼补充道。
    额...这是怕我不喜欢高维？
    岳原舟暗暗道，归零者这么上心干嘛，还有魔眼。
    听魔眼一直说‘我们宇宙’这个词，岳原舟就知道魔眼和归零者把自己看做是诞生于同一个宇宙的文明了，不过他也懒得纠正，因为这种误会最美丽了。
    “放心，我知道的。”岳原舟应了一声，然后好奇道：“一些神级文明干的？不是归零者吗？”
    “不是，归零者只对田园时代感兴趣，那些变动对他们没有影响。”魔眼说着似乎叹了一声：“微观世界终究不是全部。”
    岳原舟楞了愣道：“不用很久的，到时候以你在微观领域独步天下的技术，还有掌控规律的强大归零者，再加上我无与伦比的大信息技术，我们肯定能成功。”
    对于岳原舟的话，魔眼似乎很认同，他高兴道：“对，神舟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