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里应该是一个战场，一个使用了修改公式攻击而另一个是质子衰变。”
    岳原舟说道这颇为纳闷，他想了想立刻连线一直研究四大基本力的水忘秋，等水忘秋的投影出现在他本人前面之后。
    便直接问道：“忘秋啊，你一直致力于四大基本力的研究，想必很清楚电磁力技术研究到极致的表现弱力放到极致，引力方向最大破坏力的表现是黑洞，而强力则是各种强相互作用力材料、拉开夸克等等，那么弱力研究到极致有没有可能使质子发生衰变？”
    水忘秋摇摇头：“我认为不可能，弱相互作用力只存在于一些粒子发生衰变和俘获的一瞬间，粒子之间一离开，弱力马上就消失了。它只作用于电子、夸克、中微子等这些费米子，质子...显然不太可能。
    如果非要说的话，只能作用于构成质子的夸克，但目前以我们的科技水平，能操作夸克，但夸克内部是什么样的，我们知之甚少。”
    岳原舟又跟水忘秋聊了一下相关弱力与衰变的关系，但却没有什么结果，因为神舟文明现有理论根本不知道质子是怎么衰变的。
    但说道夸克内部的世界，他们所知道的基本上都是还停留在猜测阶段。
    让水忘秋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之后，岳原舟便思考了起来。
    现在神舟文明对夸克的性质可谓是非常了解了，但其内部是什么样却真的不知道，有一些理论认为是以弦的形式存在，有些则说是超弦，还有说是存在另一个世界，一个微观世界。
    “微观世界，难不成还真有一个由弦构成的宏大微观世界？”
    “额...微观世界。”
    岳原舟忽然想到质子二维展开制作智子的过程，然后就自然想到了那个本该被三体文明摧毁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死里逃生，还貌似变得挺厉害的魔眼。
    魔眼可不就是诞生于质子里的文明嘛。
    “不会吧......魔眼这么吊？”
    重新投影到蓝色空间号指挥室内的岳原舟来回踱步，一边回想当时他自己问魔眼的话。
    当他问魔眼是怎么摧毁三体第二舰队的时候，魔眼不愿意说太多，只说‘那是一种他刚学会不久，而且是九维才有的攻击方式。’
    “九维...有什么理论涉及到九维？”岳原舟喃喃道。
    在一旁的卓文听到了他的声音，于是他提醒道：“领袖，是超弦理论，九维空间、十维时空。超弦理论在我们三维大宇宙中只存在于数学中，理论上说在九维空间也就是十维空间超弦才有应用的可能。”
    岳原舟点点头，他自然知道，只是刚才他在同时思考另一个问题而已。
    如果是魔眼的话，那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因为三体世界或者说归零者世界是无限制使用维度武器，才从十一维时空一步步跌落如今三维空间的，魔眼是怎么能进入高维的......
    岳原舟有些疑惑，但种种证据表明，这一切就是魔眼和归零者干的。以为他想到了当时魔眼说让他尽快离开的地方就是仙女星系。
    后来魔眼也告诉他来的是归零者，只是他不知道魔眼是怎么劝说归零者而已。
    “降维打击实际上就是把宏观维度卷缩到微观之中，这么说原本就诞生于质子微观世界的魔眼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掌握这种攻击......”
    想到这，岳原舟觉得这个杰作八九不离十就是魔眼和归零者弄出来的了。
    现在看来这个劝说真是物理劝说啊。
    岳原舟停下脚步，转身对褚岩道：“这里应该是当年我们离开的时候，魔眼劝说归零者的现场。也就是说我们回来了，只是你的家乡早已经全面向二维跌落，不过倒是有几个熟人应该还在的。”
    岳原舟说到这，便将原被云天明购买送给程心，但早已被神舟文明命名为‘尚星系’的恒星星图发给褚岩，同时说道：
    “在尚星系，有蓝星、灰星两个类地行星，由章北海他们领导的分部应该还在，你去联系一下，事不宜迟即刻启程吧。分开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回来了。至于这边，我让第二舰队来接手就行。”
    “好的，领袖！”
    岳原舟挂断了与褚岩的通讯，然后转身从桥上向神舟星大厅走去。
    他让文莽去接手其实并不是真的接手，而是去将那里弄成一个试验场。
    没错，因为对于归零者修改公式攻击这种毫无道理的攻击方式，他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他要将那片被修改规则的星域当做试验场。
    就是想研究研究修改物理规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可是他认为的神级文明的标志，有这么好的地方，不去研究岂不是很可惜。
    虽然很危险，但只要不深入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岳原舟实在不明白归零者是如何做到修改一个公式且作用于现实而不影响其他物理量的。
    按理说只要动用物理规律武器修改一个宇宙常数，那将会一发而动全身才对。这个归零者确实颠覆了他对规律武器的认知。
    而且还有一点岳原舟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为什么会被大宇宙的规律慢慢同化回去？
    宇宙将规律慢慢同化回去，岂不是说这是宇宙自发的将低能转化为高能？如此一来跟自发熵减有什么不同，那岂不是违反热力学第二定律了？
    而归零者这一波修改可是将硬生生将高能世界变成了低能世界，那多出的能量去了哪里？消失的能量岂不是违反质能守恒了？
    基础定律都不成立了，那么整个物理大厦岂不是瞬间崩塌？！
    颠覆质能守恒定律这种事，岳原舟是不相信的，毕竟他又不是葛小伦，也不是被暗位面毒害的神河文明一脉。
    所以他要去研究，他想知道为什么。
    他始终坚信，现在他看不明白归零者如何操作只是因为神舟文明还没达到那种层次。
    事实摆在面前，他没有理由不相信。
    拿定主意之后，岳原舟就给文莽发去命令，让其将第二舰队开往目的地。
    一会之后，通过传送门踏上基建号的岳原舟思索着如何将战场遗迹化为实验场所的同时不由想道归零者和魔眼，暗道：“也不知道魔眼这么多年跑哪儿去了。”
    岳原舟现在才知道魔眼当时帮了自己多大忙，如果那时候吃了归零者这一发，估计真的要完蛋了。
    而如今嘛，岳原舟觉得自己即便干不过归零者，对方也留不下自己了，完成全身宇宙膜加‘智子、中子’强力、引力双通道超级微观计算机改造的他就有这个自信。
    况且他还有混沌信息大一统呢，怕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