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兰刚准备进入天使星云便被一个声音阻止。
    “你不是校长！天使文明早就已经驱逐超神学院。”
    这是偷窥狂凯莎的声音，她肯定没死，不过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态而已，她能观察到现实世界的一切，但无法影响，她能思考但无法给现实世界的人传达任何信息。
    但是她并不在暗位面之中，因为她自己的身体被炸成单个原子之前就是在现实世界。
    而每个神圣原子都记录了她的信息，所以被炸之后经过一系列的未知变化，现在就像每个神圣原子都是她，但她却不是每个原子。
    凯莎很明显不欢迎这个太空，一切不在主生物位面的她都不喜欢。
    “凯莎！你的状态很奇怪，但是你还差得远，你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我可以。”
    太空也不知道凯莎是什么状态，不过他知道凯莎没法阻止他，因为凯莎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他却可以从四维中伸出手，杀死暗位面覆盖的任何生物。
    太空跟这种存在的人说话是不会装批的，所以他以正常的声音继续说道：“你现在观察世界的方式也是通过暗位面，而现在暗位面正被邪魔摧毁，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已经看不到任何太阳系的东西了吗！”
    “是的，我看不到了，但这不是理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的凯莎的声音同样在无垠的宇宙中响起，但是只有太空能听到。
    “没有暗通讯，神圣原子间的通讯定位就成问题了吧。”
    “原来你一直都在看。但是我为什么要聚回来，这样不挺好的吗？”
    “暗位面没了，你也会不存在。”
    “呵哈哈哈，不存在？谁知道呢！不过那又如何？我不在乎。”凯莎说完话，她的笑声还在在回荡。
    她虽然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状态，但她能感觉到，暗位面没了她可能依旧是这样，只不过不能肆无忌惮的观察世界了而已，太阳系现在就是最好证明。
    我依旧在，但我不知道我在何处，但是又似乎无处不在。
    “......”
    太空非常无语，他经常说思维隔阂，没想到跟这女人说话这才是真正的思维隔阂。
    笑声回荡结束之后凯莎继续：“你似乎很在乎？”
    太空沉默了很久，等到暗位面彻底平静下来之后他的声音才响起：“生存是文明的第一要务！”
    他说着这句话之后又停顿了很久，但是在凯莎的感觉中却是连贯着说的，太空继续道：“我基兰不在乎，但是神河文明在乎。因为神河文明就是我，所以我是太空。”
    可以这么说，太空就是神河文明，现在是一个脚踏暗位面身体伸到四维空间里的生物，一个人就是一个文明，所以他必须让神河文明延续下去，所以他必须想办法阻止暗位面的崩溃。
    如果对比的话，卡尔则是灵魂状态，这很好理解，说明卡尔至少已经掌握了灵魂科技，不过看现在这样子，他这种科技有一部分是通过暗位面实现的，所以太空才毫不迟疑的跑来找天使文明。
    至于凯莎的状态，如果让岳原舟慢慢研究的话他肯定能研究出来，因为那是一种理论中的状态。
    如果硬要说的话，凯莎这偷窥狂魔的神体还是神圣原子状态，而她的精神原本如果没有神圣原子的话已经死翘翘了才对，但是由于没死，又被大时钟胡乱操作了一波，反而形成现在的这种状态。
    说得明白一点就是，凯莎的精神是以超弦的形式存在，而她形成这个状态的原因并不止是因为被炸，而是炸了之后又被大时钟胡乱传送，机缘巧合形成的。
    如果她哪天聚合了，就不会有这种状态了。
    而所谓的超弦呢，这就要说到超弦理论了，简单来说弦理论分为开弦和闭弦，开弦就像一段绳子，闭弦就像一根女生绑头发的皮筋，不过它们都是没有粗细的一维结构。
    我们都知道，一个电子释放出光子，当其他电子将这个光子吸收后，这两个电子只之间就传递了电磁力，从弦理论来说就是构成了这个电子的开弦受到了一定外力，然后断成两节，一节是能级跃迁后的电子一节是新产生的光子。
    开弦可以由一条弦分裂成两条，同时也可以由两条合并成一条，所以通过开弦的分裂与合并就解释了电磁力。
    闭弦呢，也有同样的性质，某条弦不论是开弦还是闭弦，它释放出了另外一个闭弦，其他的弦将这条弦吸收后，释放弦和吸收弦就产生了与这两条弦质量乘积成正比的力，这个力就是引力。
    而这个超弦的超是什么意思呢，这个超就是超对称的意思，除了这个意思以外，它还是超空间的意思。
    超弦理论和弦理论的区别大致就是，超弦理论包含了夸克这类组成物质的费米子，而弦理论没有包含进去。
    超空间同样如此，因为泡利不相容原理在同一空间下，只存在一个费米子，而玻色子则恰恰相反，玻色子可以任意多的数量同时存在于一个空间状态。
    这也是为什么玻色子能传递力而且这个力还有大小的原因，比如电磁力大就是传递的光子多，引力大就是传递的引力子多，其他力也一样。
    那么，显而易见，玻色子能共存与同一状态的性质对应的就是普通空间，组成普通空间的弦的空间坐标是由普通数构成的，普通数就是2之类的，你可以计算2的平复，三次方四次方...无限计算下去。
    而费米子只允许计算一次，所以它只能由格拉斯曼数表示坐标，因为任何两个相同的格拉斯曼数只需要计算一次，就一定会终止。
    所以只用普通数做坐标的空间就是普通空间，而加入了格拉斯曼数做坐标的空间就是超空间。
    而超对称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对称，而是指每种已知的基本粒子都存在自己的伙伴粒子，也就是超伴子。
    比如每个费米子都有自己对称的玻色伴子，反之每个玻色子都有自己对称的费米伴子。这些伴子之间的电荷相同，核力性质也相同。
    而这种超对称性只有在超空间内才存在。
    说这么多主要是解释凯莎的状态，她现在就像精神被震到构成神圣原子的超弦之中，而她的神圣原子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是因为被超新星爆炸之后赋予的强大动能导致的，当然还得算上卡尔的胡乱传送。
    也就是说凯莎现在的每个神圣原子都是就是一个闭合的超空间，她的精神就在每个神圣原子的超弦结构里面。
    而她自己不知道，是因为本来神圣原子是没有这种特性的，她自己说不在乎也是因为想要知道这是什么状态。
    卡尔一直追求虚空知识，她凯莎也是有追求知识之心的，只不过她不说而已，因为说出来没逼格，她觉得说不在乎比较酷。
    这不，连太空都被镇住了，把自己是神河文明都说出来了，凯莎表示很满意。
    于是她说道：“为了文明的生存无可厚非，那你去吧，但是天使文明可不会为你冲锋陷阵。”
    太空闻言再也没理凯莎，直接向天使的梅洛天庭而去，他的赶路方式也很特别，就像在暗位面上一蹦一跳一样。
    这也是他经常忽然出现在其他人的暗位面探测里，又忽然消失的原因。
    “呵！固执的人...”太空消失后刚出现凯莎的声音又响起。
    太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现在真的很烦凯莎，由于不知道凯莎是什么状态所以他也没办法，不过要是让他知道凯莎现在的状态有一半是卡尔用大时钟传送所赐的话，他一定去骂卡尔一顿，
    只能骂了，因为他也不能把卡尔怎样，而且他也不能砸了大时钟啊。
    太空现在不想搭理凯莎，他只想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