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你是想杀死我了！”
    听得那卫斯理毫无忌惮地说完，艾路丝脸色冰冷起来。
    她也明白这头家狗，曾经差点就被她们美人鱼灭了族，这些年来这人对于她当初的决定，一直怀恨在心。
    “哼，你和你们人鱼族的很快会在地府见面的，去死吧。”
    话落那卫斯理白色的羽翼，一撑，便即舒展开来。羽翼展动，那双巨大漆黑的鸟爪，夹带一股凌厉朝着一旁伫立的艾路丝攻击而去。
    “小露丝别动，让我来吧。”
    那艾露丝正要反手还击，谁知攀附在她肩膀上的聂远，传来了淡淡的声音：“这人我看着就不爽，师傅会帮你狠狠揍他一顿。”
    闻言这美人鱼公主艾路丝大喜，猛点头。
    对于师傅聂远的实力，经过几经波折后她算是彻底信服了。
    “撕拉。”
    眼看着那卫斯理的攻击近在此尺，聂远蜘蛛脚一动，一点微弱的银色光芒便是闪烁而出。
    随即暗黑的苍穹中，兀自一道闪电横霹下来。
    “砰！砰！”
    电弧璀璨耀眼，照耀得附近的灵羽者大惊失色，而让他们更惊讶的是，那本来雄赳赳的卫斯理，竟然躲闪不及遭受到这一电击。
    而后卫斯理整个身躯一趔趄，歪歪斜斜地倒飞出去。
    “什么人如此鬼祟？”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那卫斯理眼珠猩红，望着空无一人的四周，道：“给我滚出来。”
    说着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朝着艾露丝看去，卫斯理说道：“艾路丝，那是你请来的帮手？”
    “不错，我是他师傅。”
    就在这时攀附于艾路丝肩膀上的聂远，凭空一跳，便是落下地来，望着卫斯理说道。
    “果然与那刹罗说得无二，竟然是一头这么小的黑寡妇。”
    见到聂远一落地，这卫斯理冷色阴沉下来。
    这头黑寡妇他没有感应到强大的能量波动，就算很强大，但也强大不到哪里去。
    很显然定然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武器，被这头黑寡妇蜘蛛掌控着，道：“小蜘蛛识相的给我滚开，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要是不呢。”
    “不走开，就得死。”
    卫斯理见这聂远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顿时大为恼火。
    凭感觉，他要灭杀这头寡妇，简直轻而易举。
    想着卫斯理身躯移动，幽森的鸟爪再次探出，朝着聂远抓去。
    “你想死，怪不得我了。”
    看到那卫斯理巨大鸟爪迅速抓来，聂远心里一狞。
    自从进化了神力能量后，聂远的信心便开始膨胀起来。
    神力能量是潜伏于体内的力能，一旦与进化能量叠合，就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经过那些验证之后，也让聂远更是明白了不少。
    随即前部的蜘蛛脚一撑，一道灼热的火焰便是蔓延开来。顿时四周的温度急遽飙升，不一会儿聂远的蜘蛛脚便是火红无比。
    当然聂远蜘蛛身体上说产生的变异，这卫斯理自然是不曾发现了。
    而就在聂远与卫斯理互相斗狠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铃般的声音便是响彻而来。
    “都给我住手。”
    随着这道冰冷的声音传来，众人也是微微一错愕，随即众人便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往去。而聂远等人自然也就停下了决斗。
    那美人鱼族的公主艾路丝看到前方，飘荡而出的清丽身影，顿时脸色一喜。
    艾露莎来了，恐怕这场决斗是打不起来了。
    果然那卫斯理一见到美人鱼族第一高手艾露莎的到来，脸色微变，随即收缩起了鸟爪，恢复了那俊秀无比的模样。
    虽然一百年前年轻的热血冲动，差点让灵羽者灭族，但是这么多年对这艾露莎的爱慕，还是一直隐忍心底。
    “卫斯理，你就这么恨透了我们美人鱼族嘛？”
    从好望角飘荡而来的正是艾露莎，一来到艾路丝身边，略微扫视了周遭一眼，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这群鸟人竟然正面做一套，背面又做一套。
    不过一想到这卫斯理以往的事迹，随即也就淡然了，她知道这人心狠手辣，经常翻脸不认人。
    “哼哼。”
    一脸俊秀的卫斯理脸色阴寒，说道：“艾露莎，这是我和艾露丝之间的矛盾，你最好别来插手，我不想伤害你。”
    “都要灭掉人家美人鱼族了，还说不想伤害人家，你这说得是哪门子啊。”一旁的聂远见决斗不成，连忙打起了秋风，道。
    “死蜘蛛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卫斯理愤怒说道。
    “卫斯理你给我闭嘴，他是我美人鱼族的恩人。”艾路丝与艾露莎同时说道。
    “什么？”
    听得那美人鱼族说完，卫斯理脸色难看起来。
    要知道他身为灵羽者的时候，便就向这艾露莎吐露心声，最后搞成了一个亵渎神灵的罪状，还差点灭族。
    而今虽然美人鱼族不再是光明之城的掌控者，但卫斯理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难道他卫斯理连一头蜘蛛都不如？
    “哼哼，就凭你也配？”卫斯理暗暗地扫视了聂远一眼，说道：“我一脚都可以踩死你。”
    “喔，是么。”
    见到这家伙如此轻蔑的语气，聂远却并不生气，而是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可否与小小的蜘蛛我来一场决斗？”
    “决斗？”
    一旁的几个灵羽者听得聂远这话，都暗自大笑起来。倒是美人鱼族的艾路丝等人面露喜色，她们明白这聂远恐怕是又要帮她们出气了。
    “敢不敢？”聂远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语气。
    “好，我卫斯理应战。”那卫斯理最受不了聂远这副不知所谓的样子，道：“我要是输了我当着光明之城所有的种族，当前跪拜三拜与你，叫声爷。”
    “哗哗。”一旁的灵羽者大惊起来，显然对于这个刁钻的赌约他们也是难以接受。
    “噢。”聂远点头。道：“你要是赢了呢？”
    听得聂远说完，这卫斯理冷笑起来，随即将目光，转向一旁冷若冰霜的艾露莎，眼中闪过些许灼热之色，道：“我要是赢了，艾露莎你就是我的。”
    “好，我答应。”
    一见到那聂远犹豫的样子，一旁的艾露莎却是爽快地答应了这个要求。
    “三日后，光明之城决斗场见。”那卫斯理说着，冷哼一声，带着其部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