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失眠了。
    那一宿翻来覆去的都没睡上几个小时的好觉。
    被水灵那个老女人给撩拨的火燥火燥的。
    他想起上辈子，某一位姓韩的作家名言：“每个男人在岁月里都存在对两个女人的幻想，一个清纯，一个风骚。当然，这得是两个女人，而不是一个女人的结合，虽然有人的确能把二者结合的很好，但关键是，她还是一个人，而男人总是希望什么都有两个。”
    郝仁曾一度以为这话说的不对，他就不喜欢风骚的。
    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因为他以前遇到过的女人都不够骚。
    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水灵这女人未必就真的会什么邪术，但她撩男人真的是一绝，她很清楚如何去看人下菜碟。
    郝仁说白了骨子里是极其高傲的，两世为人不说让他世事洞明，也差不多做到了人情练达，打心眼里让他认可的人没有几个，女人则压根没有。
    身边唯唯诺诺的小女人太多了，这种霸气侧漏的还真没见过，而且这老女人见识阅历也够，是难得能接的上郝仁话，甚至偶尔还能给郝仁以启发，让郝仁都忍不住去尊重她的学识。
    偏偏还贼骚，无时无刻不勾着你上她。
    虽然老了一点，但长得是真的美。
    嗯……如果能当朋友的话，一定要问一问她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小玲六十的时候能有她一半，自己做梦也都要笑醒了。
    当然，也就是瞎想一想，郝仁有自信自己绝对不会真的越过雷池半步的。
    因为他怂。
    他始终坚信，这世上没有白睡的娘们。
    越是馋的身子，睡过之后就越是麻烦。
    除非肯收钱。
    一宿春梦。
    第二天白天，郝仁再次见到的水灵，已经穿上了一套干练的订制的女士西装，谈吐得体，落落大方，一副港商精英的做派，三言两语，就折服得一众领导点头哈腰的。
    考察了一下午，郝仁惊讶的发现，这个县还真的挺适合他们搞产业集群的，就连现成的产业工人这里也是有的，再加上这里的领导也比较给力，郝仁还真的是挺有投资欲望的。
    至于营商环境，这年头外资的营商环境都还可以，比乡镇企业强得多。
    “郝仁先生，水灵小姐，这个……是这样，市里面对二位的项目非常重视，同时市里面打算上一条生产冰箱的生产线，还缺乏一点资金，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兴趣？”
    郝仁笑着说：“我对家电行业不太懂，就不投了吧，你们问问水姨。”
    水灵掩着嘴笑道：“仁哥您可真会开玩笑，我手里那点钱可都是养老钱，您可不能忽悠着我往水坑里扔啊。”
    水姨？
    仁哥？
    这俩人论得什么辈分？
    “两位的意思，是不看好咱们市里的家电生产么？”
    郝仁笑着道：“我没不看好啊，不过我们财力有限，肯定是撑不起多余的投资的，你们问水姨。”
    “国内搞家电生产，已经有重复引进之嫌了，没有规划和只需的引进必然造成极大的浪费和行业管制的失控，况且一味的贪大求洋，许多买过来的二手设备压根不符国情，买的都是成套设备，技术引进反倒是不多，不出问题才奇怪了，三年之内，国内的家电行业必然是一地鸡毛。”
    “那水女士认为，我们粤西省，发展什么产业才会更有前途呢？”
    水灵笑着道：“当然是农业与重工业了，我和仁哥要是不看好，来干什么来了？”
    郝仁突然问道：“王凤仪要投的是水果包销和果汁厂、食品加工厂，韩宾主投养猪，良哥投玻璃和化工，我打算投一个饲料厂，同时我们会共同出资，投一个自发电厂、铝矿、铝合金制品，形成一个生产闭环，水姨打算投什么？”
    “我打算投一个轮毂加工厂和一个电缆生产厂，当然，自发电厂必须要接受我占股，另外我也打算开一个化工厂，你生产氨基酸，我打算做你下游的工业塑料。”
    郝仁忍不住皱眉道：“我产的氨基酸都是饲用的，主要用作我自己的饲料厂，剩不下多少货给你用，你别做我下游。”
    水灵却笑道：“仁哥你不喜欢我在你下面？那我换你上面好不好？领导，你们县能不能种玉米？”
    “…………”
    “其实仁哥我觉得，咱们如果建设一个小型水电站来取代独立火电站的话，其实运营成本会更低一些，你看，那里的地形非常适合建设水电站。”
    80年代，内地的环保部门基本上形同虚设，也是修建水电站的大好时机，建设水电站最难的环保问题、生态问题、下游村民搬迁问题等，统统可以甩给县政府。
    成本上，水电肯定是比煤电便宜的，毕竟水又不花钱，而且还没有煤炭价格双轨制的隐忧，当然，初始建设成本肯定是要大幅度提高的。
    “建水电站的话，我们的资金不够。”
    水灵却道：“我挤一挤的话，倒是能拿得出来，不过需要一点时间筹钱。”
    “嗯……再说吧。”
    说到底，郝仁还是对水灵有所顾虑，不想跟她太过深度绑定。
    结果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特么十二点半了，水灵就又跑他房间来了。
    八十年代内地宾馆的房锁，真的是，日了狗一样的次啊！
    “仁哥，聊聊？”
    “你又想干嘛？！我真要扔你出去了。”
    结果水灵衣服一脱，露出里面的吊带背心儿：“你扔吧，你扔我我就喊非礼。”
    郝仁真怕了他了，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穿上穿上，阿姨您想聊啥，我陪你聊还不行么，别动不动就脱，受不了。”
    “我特么里面穿着背心儿呢！”
    郝仁刚才没看清，紧张兮兮地睁开眼睛，见她果然穿着背心儿呢，不由松了一口气。
    然后水灵就把背心儿给撩起来了。
    混蛋啊你！！
    郝仁又赶忙闭眼睛捂住了脸，逗得水灵哈哈大笑。
    “仁哥，您可是咱们港岛枭雄啊，怎么跟个纯洁的小男生似的。好啦好啦，我不逗你了还不行么。”
    “哼！”
    郝仁这回真生气了，气得想打她那种。
    明天我就买个照相机，你丫敢脱我就敢照，到时候满港岛的传，让所有的小四九都来看看你这位四八九的好身材。你要是连这都不在乎，老子就……就拿你真没什么办法了。
    一拍桌子，恶狠狠地瞪着她，结果水灵马上就拿出了一个文件夹：“商业策划书，我看你对这地方挺有好感的，我就都给做出来了，我在米国有一个专业的财务分析团队，刚把预算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