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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像我这样正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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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马飞回缥缈居后,傅白就清醒了。
    彼时白柏正满院子找他师姐,被师兄白茫告知说,白翡还未归来,现在不知人在何处。
    白柏急得搔头,医术他并不擅长,最后只好把朋友受伤的事,和白茫说了。
    白茫一听,赶快步出房间,准备去探望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傅白。
    此时已经醒过来的傅白倚在床头,偏头去看在窗台上啾啾鸣唱的画眉鸟。
    他一伸手,那只画眉便好奇地摇动小脑袋,用短短的喙去啄傅白的指节。
    傅白喜欢亲近这些自然的生灵。他的灵气醇正,又无机心,山里的鸟雀和小动物也喜欢靠近他。
    一听见门外有轻微杂乱的脚步声,那只画眉鸟拍拍翅膀,躲在了花枝之间。
    傅白收回手,垂放在锦被之上。
    来者是云踪阁的两位弟子。
    “小傅,你醒了?”
    白柏第一个进门,看见傅白醒过来,还很高兴。
    落后他两步的白茫第一眼看见傅白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
    但他这两天见了不少新面孔,一时半会儿回想不起来。
    “这位是……”
    “对了对了,师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傅,我先前跟你提过的,我在雷劫派交到的第一位朋友。小傅,这是我大师兄白茫。”
    傅白看见熟人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
    “这位仙友,幸会。”
    白茫走上前去,低头打量一番傅白的脸色,的确苍白得很。
    他略通医术,给傅白把了把脉后,发现他只是灵气有损,并无大碍。
    “师弟,你去把我房间桌子上那个红色的匣子取来,那里面有补益灵气的丹药。”
    “好,我这便去取。”
    白柏出去取药,屋子里只剩下两个门派的大师兄。
    白茫的脸上展开一抹和煦的笑。
    “仙友方才只说了自己的姓,敢问仙友名何?”
    “无名。父母早亡,长老只给了姓。”
    “啊,抱歉,是在下失礼了。”
    “无碍。”
    “仙友在雷劫派修习多久了?”
    “没多久,十余年。”
    “那也算得上很久了。在下在云踪阁,也不过是过了十六年光阴。”
    “嗯。”
    傅白不怎么想聊天,白茫想套话,也没有切入点。
    眼看着就要冷场了,白柏闯进来,手里还拿着红色的药匣。
    “来了来了!师兄,是这个吧?”
    “正是。”
    白茫没办法再继续打探,只好先给傅白治病。
    “服下这粒丹药,便可恢复七成灵力。”
    白茫从瓷瓶里倒出一粒褐色的丹,递给傅白。
    傅白垂眼,鼻翼轻轻抽动两下,感觉没什么问题后,才吞了下去。
    “多谢。”
    丹药发挥作用后,傅白浑身上下有一股暖意游走。
    的确是好药。
    “师兄,这个就是补气丹吧?我记得补气丹不是要服用一个月,才能彻底修复被损毁的灵田吗?要不你把这一瓶都给了小傅吧!”
    白柏一片好心,主要是他担忧傅白之后还会被人欺负,有了这个,多少能帮点忙。
    白茫却犹豫了。补气丹并不容易炼成,有几味是珍稀药草。炼出这一小瓶,要花费他不少精力。
    但这个小傅,是师弟交到的第一个朋友。白茫很了解他师弟。白柏性子直,说话容易得罪人,所以除了云踪阁的弟子,他几乎没有其他交好的人。
    为了师弟的友谊,白茫咬牙把这一小瓶给了傅白。
    “也好。还请仙友收下这一瓶,算是我们云踪阁的一点小小心意。”
    傅白没推拒,很坦然地收下了。
    “多谢。”
    他看得出白茫的肉痛,也大致明白白茫是为了师弟,才忍痛赠药。
    没办法,家家都有个傻师弟。
    但该拿还是得拿。
    白茫把丹药赠与傅白后,就倏地起身。
    “那仙友好好休养,在下和师弟有话要说,先告辞了。”
    “好。”
    说完,白茫就拽着白柏走了。
    “欸?师兄,我也要走?”
    困惑不解的白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师兄给拖走。
    屋子内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窗外传来两声宛转的鸟鸣。
    “进来,都到这儿了还装什么。”
    在窗外学鸟叫的傅款一矮身,顺着窗户飞进来。
    紧随其后的是傅谦和傅寨。
    傅款使轻功飞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地上多了个圆凳。
    他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凳子上。哎呦一声,跌倒。
    与他同样,从窗户进来的傅谦和傅寨,自然也避免不了地撞在傅款身上。
    三人倒成一片,撞得都不轻。
    傅白靠坐在床上,默默地盯着这三个,无语。
    事实证明,就算学了仙术有了灵力,肢体不协调的,还是不协调。
    傅款被压得最厉害。他一边攥拳捶着地,一边扭过头喊:“快快,快起来!压死我了!”
    傅寨扶着头晕乎乎地站起来,又把二师兄傅谦拉起。
    傅款抓着旁边的桌腿站起来,这一下摔得不轻,他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甩甩头,恢复意识。
    “那边有门,就不知道推门进来吗?”傅白问。
    “嘿嘿,大师兄,不是你平时教导我们,做事要谨慎么。”
    傅款赔笑,完全没有一丝铁骨铮铮。
    “你这大白天的,翻窗进来,还好意思谈什么谨慎。”
    傅白掀开被子,两腿垂地坐在床边。
    他又皱眉反问:“傅款,你该不会是翻人家姑娘的窗,翻习惯了?”
    “当然不是了大师兄!”傅款矢口否认,义正词严,“你这就是误会我了。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会干这种采花贼才去做的下流事呢?”
    旁边的傅谦附和说:“是啊是啊,大师兄,三师弟向来不屑于做这种下三滥的事。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
    “偷、偷人?”
    傅寨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又惊觉自己失语,捂住了嘴。
    “四师弟……”
    傅款阴恻恻地看向傅寨。
    “我错了三师兄。”
    “对了大师兄,你叫我们来,是有什么要事么?”傅谦心想傅白这么急,应该是有要事与他们三人商量。
    谁知大师兄压根就没这么个意思。
    “嗯?没有啊。我就是闲得无聊,让你们过来陪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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