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又一次拒绝了商演，这样的情况是越来越频繁了。”
    作为时代娱乐的老总，周永盛正在听取徐秘书的工作汇报。
    “最开始的时候，夏帆商演的次数是一月两次，今年年初的时候变成了一月一次，现在已经连续两个月以太忙为由拒绝了所有商演，哪怕对方给的报酬都很高。”
    徐秘书有些无奈地说道；“虽然对于歌手而言，降低商演的次数可以更好的保持其商业价值，但如此频繁有些少见啊。”
    周永盛靠在真皮沙发椅上，憔悴地揉了揉眉心，回道：“我们时代娱乐本来并不怎么重视音乐业务，当时签约时给那小子太多的自由度，加上他本身是原创歌手，在工作上对公司没太多依赖性，所以他有点为所欲为了。”
    “或许他认为自己的版权费已经为公司赚钱了，本来属于夏帆职责范围内的商演就干脆拒绝了。”
    版权费虽然能赚钱，但哪有商演赚得快。
    想想那些过气的老牌歌手，如果手里有幸握有几首10多年，甚至20多年前的“老掉牙”金曲，咬咬牙多跑几趟商演。几年之内，别墅靠海也不是没有可能。
    更别说像夏帆这样的人气天王，尤其是他的代表作都是时下最热门的歌曲。
    “周总，要不找黎经理谈谈？”徐秘书嘴角微动，给了一个建议。
    “我找过，但对方积极性不高。她虽然是公司里的老牌经纪人，有10余年的工龄，但同样有着自己的想法。时代娱乐过去几年的业绩有所下降，而她已经积累了自己的人脉，未必不会有想法。”
    “周总的意思是，如果夏帆某一天脱离了时代娱乐，黎经理大概率跟着他走？”徐秘书的语气有点诧异，毕竟在她的印象里黎燕姿对公司是非常忠诚的。
    “你想说数年之前，陈栋梁那次跳槽，黎燕姿没跟着走是不？”周永盛微眯着眼睛。
    “是啊。”徐秘书机械地点点头。
    “今时不同往日了。”
    周永盛的手指不断敲打着桌面，喃喃说道。
    那一次，她是感情用事，但这一次是通过深思熟虑后做出地判断。这女人看人的眼光是很准的！
    “得想想办法啊！”
    周永盛纠结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那个小年轻合同不愿意升级，商演又不愿意去，自己是有力没处使。
    在时代娱乐，从来没有一个艺人，像夏帆这样让周永盛充满了无力感。
    徐秘书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周永盛大约发愣了一刻钟后，缓缓拿起手机拨通了黎燕姿的号码。
    “黎经理，有件事想找你商量下。”
    ……
    过去一段时间，夏帆一直在反复研读《人民的名义》的剧本，脑子里时不时闪过和那些老戏骨对戏的画面。
    为了在拍戏时，不至于被这些老艺术家碾压地太惨，夏帆甚至动过去影视表演学院深造一段时间的想法。
    不过这种念头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还真不敢前往影视表演学院。
    首先自己业务还真的繁忙，主业的歌手不能放下，其次自己目标太大，过去了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太惹人注目。
    好在如今的华夏，因为互联网异常发达，远程网络授课已经非常普遍。
    夏帆在支付了一笔不菲的费用后，买下了一些评分较高的vip表演课程
    这几天，他一直在远程听课，并不断巩固自己的演技。
    “事实证明，那些一身正气的完美人物，很少会受到观众们地欢迎，因为没有特点。哪怕是那些历史上的伟人，也是存在瑕疵的。”
    “所谓人无完人呀！”
    夏帆听着课程，若有所思。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搭配的歌曲正是《曾经的你》。
    “喂，雪涵姐，什么事呀？”
    打给夏帆电话的，正是张雪涵。
    “夏帆呀，忙不忙呢，我现在心情很糟糕，能不能陪我聊聊天。”
    夏帆听到小天后的声音后，稍微愣了一下，随即脑海里浮现她爸醉意熏天，朝着自己怒吼的画面。
    他承认魔都电影节那天，自己对张雪涵动心了，那位姑娘或许也有着同样的心思。
    如果不是她爸横生枝节的话，那一个晚上，两人的关系很可能会更进一步。
    然而，
    当夏帆看到这样的令尊时，好比刚刚萌发的情感火苗，被迎头浇了一盆凉水。
    理智告诉他，如果你继续往前走，可能会面临无穷无尽地撕逼……
    他是公众人物，又怎么能让公众看到这些闹剧笑话呢？
    在那天之后，夏帆和张雪涵依然在联系，但两人之间似乎有了一堵无形的墙。
    彼此都明白，也保持着默契，谁都没去主动捅破。
    “你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夏帆嘴上说着，心里估计着应该是她家里人的事情，找自己倾诉来了。
    “我新专辑卖得很好，但我不开心。”
    张雪涵的话，有点出乎夏帆的意料。
    “新专辑卖的好，怎么还不开心呢？”
    夏帆有些疑惑，随即又默默松了一口气。
    “新专辑十首歌没有一首出圈的，卖得好是因为我之前的人气累积，和专辑质量没关系。”
    张雪涵的语气充满了无奈，还有丝丝怒意。
    “因为我专辑的发行权全部在公司手里，必须由公司方全权负责。所以我无法向你买单曲放到专辑里。这次的十首歌曲全部有天茂娱乐制作，结果没有一首歌有水花。”
    “虽然新专辑的销量不错，但在我看来扑得非常彻底！”
    夏帆恍然，也明白专辑和单曲之间有差异。
    “那你的那些歌迷什么想法？”
    “他们也非常失望啊，花了30元购买数字专辑，结果发现没一首歌是好听的，认为这些歌曲不应该是我的水准。”
    夏帆也支持过张雪涵的新专辑，花了30元购买一张，都听都没听，直接扔在角落里。听这姑娘如此说，犹豫了一会儿，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点开企鹅音乐的pc版本。
    果然……
    以张雪涵的人气，销量的确很惊人，评论数量更是已经破万。
    可失望，吐槽，甚至指责的声音都大有人在。
    总之，无论是张雪涵的铁杆歌迷，还是路人歌迷，都觉得这张新专辑太难听了，这钱花得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