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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僵硬地扯了扯丹朱红唇,抖着声音道:云锻云二爷,你这么猴急做什么?你到底是想要苏家还是想要我?你压疼我了,先松开,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保管苏家的一切都能名正言顺的到你手里,包括我。
云锻看她一眼,这女人面容嫩若童颜,眼梢泛水光,娇软惹人怜,然她的身子,妖娆勾人,堪称人间极品。
他邪心大起,炽烤的五脏六腑都在痛:老子等不得,现在就先要了你!
说着,他埋头进她的脖颈里,汲取幽香,啃咬白嫩。
云锻!你敢!姜琴娘色厉内荏,怒不可遏,还恶心坏了。
地上的赤朱头晕目眩地爬起来,眼前的一幕让她龇牙裂目,夫人
她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瞅着块大石头,抱起来朝着云锻后脑勺就是两下。
云锻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甩了两下头,慢慢转身,双目赤红地盯着赤朱。
赤朱心下一骇,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大石头,猩红的鲜血触目惊心。
咚石头落地,发出巨响。
姜琴娘趁势挣脱开,她反手一掀,一鼓作气将云锻往双月湖里推。
云锻一个趔趄,脑子还在嗡嗡的响回不过神来,又被推了下,整个人往后栽倒
噗通一声响,水花四溅,波浪滚滚!
姜琴娘亲眼看着,云锻落入双月湖中,他似乎被赤朱砸蒙了,都不晓得泅水挣扎。
片刻,丝丝猩红血迹蔓延上来,波纹一荡,晕染洗涤,消失不见。
赤朱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夫人,夫人,云二爷是不是被婢子砸死了
姜琴娘也是手脚发软,她和赤朱相互支撑搀扶着:没有,他死不了。
她看得清楚,赤朱那两下只是将人后脑勺砸伤了,出了血,最多是个外伤,不会要人命。
赤朱哆哆嗦嗦地给她拢好衣衫:那他,他会不会就此溺死了?
姜琴娘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远远见书院里头有人听闻动静赶了过来。
她心头一紧,抓着赤朱小臂:回府!
主仆两人几乎是小跑着离开双月湖,还专捡人少的街坊小巷走,待过了两条街,寻了僻静的死巷,姜琴娘重新拾掇了番,再看不出异常后才抬脚回苏府。
进苏府大门之时,她握住赤朱的手,一字一顿的道:赤朱记住了,我们今日只见了书院的扶风先生,不曾见过云锻。
赤朱接连点头,她手心冰凉,这会四肢都还软着:婢子晓得了。
姜琴娘勉强笑了笑,她习惯地摸帕子,却不想摸了个空:赤朱,我的帕子可是在你那?
听闻这话,赤朱脸上出现惊慌:夫人,婢子亲眼见你自个收着的
赤朱的话没说完,姜琴娘心里已经有了某种很不好的揣测。
夫人,会不会是落在双月湖了?赤朱冷汗涔涔,唇无血色,满目惊恐。
姜琴娘沉默,良久之后,她咬牙道:你差个嘴严又机灵的婆子帮我去寻一寻。
赤朱紧张地舔了舔唇:好,婢子这就去安排。
姜琴娘点了点头,她见赤朱找人去了,又在大门口站了会,翘起小指敛了下鬓角细发,压下多余情绪后,抬脚才往自个的汀兰阁去。
可这厢还没走到汀兰阁,苏家老夫人古氏就差人来唤。
气都没缓上一口,姜琴娘只得转脚先行过老夫人古氏的福寿堂一趟。
福寿堂位于苏府中轴线上,距离汀兰阁一刻钟的脚程,倒也不算远,可这会的姜琴娘心神不宁,左眼皮直跳,太阳穴还突突地抽疼,不免心头不耐。
她踏进福寿堂,甫一抬头,就听古氏问:琴娘见过扶风先生了?学识如何?品行如何?多大年纪?能否过府给重华启蒙?
第3章 她命太硬
苏家古氏,年约四十七八,她穿着酱色万字菊漳缎夹袍,骨架宽大,坐在黑漆三围罗汉榻里,瞧上去颇为高壮,自有一股子不好亲近的威仪。
她脸若银盘,法令纹深刻,板着脸的时候越发显得刻薄严苛。
见姜琴娘进门,她还不等人坐下,当即就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姜琴娘微微皱起眉头,心头的不耐难免带出几分:老夫人,容我先喝口水。
她说着这话,自顾自在黑漆铺猩猩红坐垫的玫瑰椅落坐,也不管高案上的茶水是不是凉的,直接端起就饮。
古氏目光一顿,和身边的老妈子对视一眼。
那老妈子白姑是古氏早年的陪嫁,来苏府多年,一直在古氏身边伺候,后来嫁给了府中管事,诞下一儿一女,皆在苏家做事。
白姑再知古氏的心思不过,她笑着道:夫人这是累着了?小脸怎的这样白?瞧着可不大好。
姜琴娘端茶盏的手一抖,她面无表情地放下茶盏,抑住想摸帕子的冲动。
是有些累,她也不勉强,心里装着事,便直接回道:扶风先生二十二三的年纪,做过京城晋王世子的启蒙恩师,学识渊博,但品行,儿媳不知。
古氏撇嘴:今个你不是见了么?如何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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