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页
好好说话!闻倾沉下脸,上位者的威严尽显出来,炎儿到底怎么了?
程临抹了一把汗,颤声道:陛下的脉搏和心跳越来越缓慢,以这种速度下去最多明日就会完全停止!
原因呢!闻倾一个恍神差点站不稳,给我找出原因,治好炎儿!
莫小酒扶住了她,神情悲痛:母后
程临猛地跪在地上:臣等束手无策!
一众御医齐齐跪下:臣等束手无策!
没等闻倾发怒,莫小酒就先怒了:还未曾努力救治,你们怎么就知道束手无策了?想尽办法也要保住陛下的性命!还不快去!
一众御医跌跌撞撞的又回了龙榻前,战战兢兢的研究着策略。
闻倾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才瞪着莫小酒:昨日上朝炎儿还好好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小酒红着眼睛,哽咽道:昨夜入睡前陛下一直都是好好的,怎知今早就
给我查!昨日陛下接触了哪些人,做了什么事,全部一五一十的给我查清楚!
是!
闻倾身边的宫女领事低声提醒道:太后,早朝的时间就要到了。
闻倾冷声叫来一直侯着的太监总管:杜公公,你去宣布一下,陛下病了,今日早朝取消。
是。杜公公慢慢退了出去,这才大步离开。
程临惊醒的声音响起:陛下醒了!
闻倾和莫小酒连忙上前。
慕容醉的眼神黯淡,脸色惨白,一张口就很吃力:母后常悦
闻倾上前抓住了他的小手,坚强如她,眼泪也不禁滑落下来:炎儿,你莫怕,御医一定会治好你的!
他虚弱一笑:母后,我好像看到父皇了。
莫要胡说,你父皇现在还不想见你,她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又生怕弄疼了他,连忙放开,炎儿,母后只有你一个了,你莫要抛下母后。
我昨晚梦到父皇了,他说他一人实在孤单,让我去陪他。他说得很认真,眼神甚至因此亮了几分。
锅都给先帝背。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小小皇帝(二十)
炎儿,我的炎儿闻倾声音悲戚,我只有你了,你别学你父皇,抛下为娘啊!
母后,由于虚弱,慕容醉的声音很轻,不哭。
闻倾哀戚,控制不住内心的悲痛。
常悦
听到他在叫她,莫小酒也低了身,凑近他:我在。
代我拟旨。
好。
在慕容醉虚弱的口述下,让位诏书就这么写好了,莫小酒握着他的手,亲自盖上了玉玺。
母后什么也不要,只要你,闻倾站起身,你们,给我全力救治陛下,救不回陛下,你们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太后饶命啊
莫小酒和慕容醉极快的对视了一眼。
母后,儿臣爱你,也爱常悦,但更爱你。
全力说完这句话,慕容醉就缓缓闭上了双眼,呼吸脉搏心跳同时停止。
小皇帝就这么离世了。
丈夫和孩子相继离世,闻倾有些受不了打击。
莫小酒也是强忍悲伤劝慰着:母后,炎儿已经传位于你,这是父皇和炎儿的惊寒国,母后不替他们守好这大好河山吗?
闻倾神色憔悴,哀大莫过于心死:他们都不在了,我守着这江山又有何用?
这是李家的江山,是父皇的,是炎儿的,你若不振作起来,难道要让乱臣贼子坐上这帝王之位吗?莫小酒声音严厉起来,你不守着这江山,难道任凭那些觊觎的人四处争斗,看着百姓民不聊生吗?
闻倾甩开了她,厉声道:你有何资格说我?你待在炎儿身边,他病了你却全然不知,焉知不是你下的毒手!
莫小酒后退了几步,仿佛被寒了心:我若想对炎儿不利,当初就不会救他,我若想害他,根本就无需把他带回来。
直接见死不救便是。
闻倾岂能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她心难平啊!
闻倾从来都是个坚强的女子,在消沉了一段时间,朝堂开始人心惶惶时,带着慕容醉留下的遗诏强势登基,成为惊寒国第一任女皇。
而唐无心传信的潜清门弟子也到了皇城。
莫小酒拿着随意进出宫的令牌和唐无心一起亲自去迎接他。
她曾想过,或许潜清门的弟子仙风道骨,温文儒雅,或许气质冷清,不食人间烟火,或许高傲无比,不可一世。
却没料到,对方竟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眼神迷糊,抱着鸡腿啃的少年。
唐无心见她震惊的模样,轻笑出声:你别看他这样,他其实已经三十六岁了,只是天赋异凛,修为高深,才会显得如此年少。
莫小酒:
他就是那位嗅觉异于常人,对魔气格外敏感的潜清门弟子,舆新。
唐无心话音落下,舆新刚刚吃完那只鸡腿,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清脆:唐无心,我来此是为了还你人情的。
不是来听你瞎BB的。
知道,知道,唐无心暧昧的贴在他身侧,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前任皇后娘娘,莫小酒。
他介绍的,是莫小酒的本名。
舆新看向她,那张娃娃脸上闪过惊讶:这姑娘
唐无心站直了身体:她怎么?
灵魂与身体不符,舆新眼眸闪过一抹兴味,这身体本该死了的,不是夺舍,而是借尸还魂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小小皇帝(二十一)
莫小酒神情紧绷。
唐无心有些惊讶:我竟没看出来。
舆新明明长着张娃娃脸,有着少年音,偏偏故作老气横秋的模样:你修为尚浅,自然看不出来,何况她还有什么东西帮忙隐藏着。
莫小酒:这个时候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舆新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别这么警惕,我又没准备收拾你。
唐无心也笑了:你别怕,他要是敢动你,管他是不是一只脚踏入大无境,我一样帮你对付他。
舆新轻嗤一声。
莫小酒微微颔首:那就有劳舆公子出手揪出潜藏在皇宫的魔修了。
舆新挥了挥衣袖:那便带路吧。
凭着令牌,莫小酒一行三人直接往禁军住处而去。
唐小莫已经等在那里,看到他们过来,只抬头望了一眼,又低下了头,整个人怏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