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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洋望着军校里的桉树,叹了口气,“向我们这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都不知道哪天上了战场就回不来了,干嘛耽误人大姑娘的青春年华。”
钟诚义的眼眸低垂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哎呦喂,想这干嘛真是的。”祁明洋拍了拍钟诚义的肩膀说,“对了,那个军区医院还剩床位吗?”
钟诚义问道:“有,怎么了陈姨生病了吗?”
祁明洋说:“哪有我娘这身体矫健的很。是信书的奶奶,她身体一直不好,老人家又一直不想去医院,嫌医院费用太贵,这病啊就一直这么拖着。”
祁明洋拽了根路边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继续说,“这拖着拖着就更严重了,估计也是实在病的有些严重,没办法了。”
“不用付医药费,我来就行。”
方祁明眯了眯眼,看向钟诚义,说:“以前也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好的心肠,说来也奇怪你是怎么认识信书的,我怎么不知道?”
钟诚义看了一眼祁明洋说:“与你无关。”说完便走到校场去了。
“哎,怎么就与我无关了?我怎么说也是信书他大哥。”祁明洋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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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晚霞遮染了天空,军校训练场上的士兵还是勤奋地练习着。
“跑起来,动作快点!”祁明洋指了指后面落队的人吼道,“说你呢,慢吞吞的,就你这种上了战场也就是吃枪子的命!”
“嘟嘟嘟”一个士兵嘴里吹起了唢呐。
大家听到唢呐声,赶忙四排集合。祁明洋见吃饭时间道了,也不折磨这些人了,直接说了个“解散。”一群人就簇拥这去了食堂。
祁明洋带上帽子,就着杯子狂灌了一大口水后,跑向钟诚义,勾搭上肩膀上,说:“对了,诚义我娘最近这几天老念叨你,催着让我把你带家里吃顿饭,你要是今个儿没事,就直接跟我回去吃饭得了。”
钟诚义擦了一下满头的汗,说:“行啊,我也好久没去吃陈姨做的饭了。”又忘了一下不远处的学堂,问道:“信书呢?等等一起走吗?”
“他今天要去药房给奶奶配药,到时候直接去他家找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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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祁明洋对着院子里喊道,“娘!我回来了!”
陈姨从屋里走了出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看见钟诚义过来了,忙走上前笑道:“哎呦喂,小义总算来了,这几天都不来家里陈姨都有些想你了。”陈姨忙拉着钟诚义进屋,“来来来,快先坐着,陈姨去做饭,一会儿就好啊。”
陈姨走进灶房,发现柴火没多少了便喊道:“明洋,你去后院看点柴!”
“好嘞,娘!”祁明洋说完就拿着锄头去了后院,“诚义,等等你去前面叫一下信书和彦子过来吃饭吧,就是有两棵桂花树的那家。”
钟诚义来到林信书家里,发现门没有关,就直接进去了,但好像屋里并没有人。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还有两棵桂花树,难怪林信书的身上总能问道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钟诚义坐在前院的椅子上,望着天边的彩霞,觉得要是就这样没有战乱,太太平平地过一辈子就挺好。
这时钟诚义的脚踝,感到有一些痒痒的,好像小动物的毛,低头一看,是一只花斑猫。弯下腰把这只小猫咪放在腿上,轻轻抚摸。
钟诚义看着猫咪慵懒地趴在腿上,感觉好像记忆深处也有一个人对着自己说,“阿义哥哥,你看那个小猫咪好可爱啊,我好想养。”
小钟诚义看着一只身上有些脏兮兮的花斑猫说:“可是我们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这个小猫啊。”
“吱嘎”院外的木门打开,正是林信书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包药材,看见院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有些惊讶,又有些害怕,但发现那人穿着一身军装,走近看,居然是钟诚义?
林信书拍了拍钟诚义的肩膀,说:“钟将军?”
钟诚义睁开眼,看见背着夕阳的林信书,迷迷糊糊地说:“小书?”
林信书对钟诚义的应答有些讶异,钟诚义反应过来才发现是林信书,忙说“抱歉。”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说道:“最近有些累,你这边的桂花味道闻起来太舒服了,就睡着了。”
“无事。”
钟诚义把猫咪从腿上放了下来,说:“那个陈姨叫你和彦子一起去吃饭。”
“好,你先去吧,我等等就过来。”林信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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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陈姨准备了一大桌的好菜,几个人都吃的很开心,祁明洋端着酒碗,指着钟诚义说:“小书,我好像还没向你介绍过诚义吧。”
“钟诚义,钟将军,他曾经是我在军校里铁哥们儿,想当年钟将军那真的是威武啊,那些个土匪头子听到钟诚义这三个字,那可是要吓得尿裤子的。”祁明洋介绍完,看向林信书问道:“话说你两是怎么认识的?”
钟诚义还没等林信书回答,就说:“一次意外,我的车差点撞到小彦,顺势送到了医院。但那个时候又正好我的钱包丢了,被小彦捡到,为了答谢他们去送了些东西,这一来二回就熟了。”
祁明洋惊讶地说:“你们这也太有缘了,赶紧喝一杯啊。”祁明洋推攘着钟诚义。
钟诚义主动端起酒杯,敬向林信书。林信书拿起前面的茶杯抱歉道:“我不太会喝酒,只能以茶代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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