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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蝉:“小孩给了你密码,问题不大。”
说完他退得更远了。
“……”
祈天河嘴角微微抽动,开始看日记内容。
“学校停课了,好热。”
“桌上的饭菜越来越少,连主食都没了,我好饿。”
日记是跳着写得,有近十几页都在用笔写着‘饿’,写日记的人已经到了焦灼的地步,中间的纸张因为用力过重被笔尖戳破。
“天上飞来了一只洁白的鸟,好漂亮,爸爸说那是信鸟,是来拯救我们的山神。”
“信鸟带来了果子,我很喜欢。”
信鸟的出现成为小孩心中的曙光,他的日记开始围绕信鸟展开,字迹看不出之前的潦草急躁。
“信鸟带来的果实比之前少了,我想是因为那里的果实也快没了,毕竟它每天往返好几趟。”
再往后又跳过了几天。
“爸爸说很快有肉吃,我好高兴!”
这种激动在第二天发生转折,一页写了十几个感叹号:“他们居然抓了信鸟,还要宰了吃!我去和爸爸讲道理,他骂了我,妈妈也骂了我。可这是不对的,我准备去告诉学校的老师和小伙伴,让他们跟我一起放了信鸟。”
小孩每天最多写几行字作为日记,有时候才一句话,然而当天晚上,他又写了一篇:“没有人理我,我决定自己去放了信鸟。”
日记到这里彻底结束,后面的纸张崭新如故。
祈天河大致总结了一下,然后讲给白蝉和绷带男,合上本子说:“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比这更悲惨的故事白蝉听多了,看不出有太多情绪波动,不过他显然为镇长夫妇的做法感到不耻,冷笑道:“无论发生什么,结果必然导致了小孩的惨死。”
祈天河:“小镇居民的痛苦源自信鸟的报复,但从日记本看,小孩对信鸟是有恩的,那会是谁在折磨他的灵魂?”
蓦地,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在楼下白蝉冰冷的笑容,产生一个荒谬的猜测:“该不会是镇长夫妇?”
白蝉:“镇长在小镇拥有很多事情的决定权,捕捉信鸟是他开得头,但这里的温度却比其他地方低,原因可能出在这个孩子身上。”
祈天河唇瓣一动,白蝉伸手象征性地捂了下他的嘴:“和空调无关。”
不是谁都会把鬼的老巢当做避暑山庄。
祈天河正在考虑如何完成信鸟的要求,让无辜之人的灵魂不受煎熬时,绷带男将房间复原,避免留下任何人为翻找的痕迹。
“小孩只在地窖活动,行动范围受限,”绷带男难得发表了一句见解:“有东西封印了他。”
顿了下又说:“无论生前多善良,化鬼后行为举止全会朝着偏激的方向发展。”
后面这句话似乎是有意对祈天河所说,告诫他遇事不要太感性化。
祈天河在这点上拎得很清,十几分钟前,自己还在地窖陪着小孩做游戏,如果输了估计此刻已经凉了。
绷带男没与他们一起行动,出去后从走廊的窗户翻下去。
祈天河纳闷:“线索集中在镇长这里,他为什么往外跑?”
白蝉耸耸肩不发表看法。
房子里空气不流通,祈天河用手扇了扇,思路跑偏:“穿短袖都这么热,那个冬日全身裹着绷带不得难受死?”
“是道具。
”
“嗯?”
白蝉:“我留意过,绷带是道具,能驱寒抗热,遇到危险一定时间内还可以保证当事人水火不侵。”
“……”贫穷让他毫无见识。
祈天河默默酸了下,关注重点:“得想办法从镇长夫妇那里套来线索。”
白蝉:“可以用最原始的办法。”
祈天河:“……偷听?”
白蝉点头:“最近温度异常,他们肯定也很焦虑,要不也不会烧香,日常中难免会提到一些往事。”
方法有用但耗时,一不小心还有暴露的风险。
白蝉显然早就有计划:“我去楼下弄出点动静,你挨个房间检查一遍,顺便找个地方藏身。”
在观察力上,他要比祈天河略逊一筹。
很合理的分工,祈天河没意见。
白蝉离开前说:“记得保持联系。”
祈天河皱眉:“一个屋里一个屋外,怎么联系?”
白蝉时不时会忘了现在是玩家的状态,暂时不能变身鹦鹉在某人脑壳里进进出出,便想了个办法:“遇到危险大声喊救命。”
“……”
他出去后没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祈天河躲在楼梯口的墙角观察着门的方向,猝不及防被这震动吓了一跳。
响声很大,他严重怀疑白蝉是不是点燃了爆竹。
镇长夫妇撑着伞出门,手上还提着一根铁棒,祈天河趁机溜进一楼的房间。
很干净,有些过分干净了……这是祈天河的第一感觉。
衣柜里只有几件衣服,全部配套好挂在那里,没有梳妆台,床柜上放着一个大碗,里面残留着一根羽毛。他拿起来闻了下,很腥,和那天饭桌上的吉果汤味道差不多。
差不多转了一圈,外面传来声音。
“会不会是什么预兆?”镇长夫人不安。
“能有什么?别胡思乱想。”
“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你看那些红色粉末连起来刚好是个羽毛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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