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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重复,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刘建就坐在这玩家不远处,认出对方是在车上被瘦高马脸欺负的,看他的反应,再看其他人的,不由松了口气。
他是瞎蒙的,至少就目前来说,应该是蒙对了。
祈天河预计一时半会儿危险不会接踵而至,起身走到主管那里,试探地叫了一声。
主管一动不动,祈天河绕到身前,发现他好像是睡着了,头歪倒在一边。又叫了几声,主管毫无反应,祈天河伸手探了探鼻息,十分急促,但还活着。
上楼梯的时候,一股强烈被窥视的感觉传来,祈天河扭过头,坐在那边的两名玩家穿着清一色的西装,其中一个冲他笑了笑,说:“老大让我问你好。”
祈天河正想着这人老大是谁,对方用口型说出巫将的名字。
他面色不变,往回走的时候思索巫将怎么知道自己会下这个副本。
“NPC是个什么情况?”陆南的声音让祈天河回过神。
“看着像睡着了,但叫不醒。”
尸犬又回来了,趴在座位旁,祈天河见状无奈摇头,也不知道鹦鹉让带上它有什么用,遇到危险跑得比自己这个主人都快。
借着电影院昏暗的光芒,祈天河研究贝壳手链。材料有种廉价的质感,每个贝壳上都刻有一个小字,串联起来是‘友谊天长地久。’
适才他选择相信的原因很简单,提问者是个小孩,还是和主角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电影中这个年纪的罗什对待友谊的态度还很积极。
情节刚有一点起伏,转眼又回到了开始的索然无味。
两个小孩一起做游戏,做作业……祈天河突然理解这电影为什么没有制片人的名字,哪怕是个普通人,也不会拍出这么个没水准的成片。
裤脚被扯了扯。
以为鬼童去而复返,他反射性准备踹开,听到尸犬熟悉的低吼声,才止住动作。
尸犬松开牙,朝着某个方向喉咙里挤出呼呼的异响。祈天河看过去,那里总共坐着三名玩家,略一思忖吹了个口哨,其中有两人转头,抱着布娃娃的玩家发现没什么状况,以为被戏耍瞪了眼祈天河。
祈天河使了个眼色。
抱布娃娃的玩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看身边的同伴……瘦高马脸双目瞪得滚圆,眼球下面的神经都断了,像是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景象。他的十根手指被连根切断,座椅遭鲜血浸湿,却没有多少血腥味散出。
检查尸体时的动作不小,引来其他人注意。
先前选错答案变得神经质的玩家此刻都愣住了:“死得怎么是他?”
所有人的疑问这时都一样,瘦高马脸被剁掉的手指和贝壳项链全部散落在地上,而他明明做出了和大部分人一样的选择,竟然就这么离奇死了,还是在身边有两位同伴的情况下。
最紧张的莫过于新人玩家刘建,原本以为选贝壳项链就能暂时不死,谁曾想美好的幻想一瞬间便被打破。
祈天河给尸犬顺毛,狗叫声消停下来,没瞧出端倪后眯了眯眼问:“有什么发现么?”
陈点水:“或许他触犯了另外的死亡规则。”
陆南则望了眼死去玩家的方向,起身过去转了一圈,回来描述一下瘦高马脸的死状。
“创面不规则,出血量很大,当时的场景应该是死者坐在座位上,手垂在两侧,底下有东西用剪刀一根根剪断了他的手指。”
画面光是被描述出来就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这只鬼的能力不可小觑。”陆南沉声道。
玩家普遍坐得集中,那么大的动静,竟然没一个人发现异常。
电影还在继续,演两小孩的日常,他们说得每个字都能听清,然而组合起来钻入耳朵时,给人的感觉只有迷茫。一时间从未有过的强烈倦意席卷而来,每一次眨眼睛,祈天河恨不得闭眼的时间再多一秒,他确实也这么做了。不知不觉大脑一片放空,胳膊跟着垂下来,右手砸到了狗脑袋,尸犬不乐意地吼了一声,祈天河突然惊醒,后怕地发现险些打了个小盹儿。
陈点水和陆南也在和困意做斗争,无暇顾及他,前面的新人更夸张,睡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本着人道主义情怀,祈天河踹了一下座椅,刘建抖了一下,坐起来东张西望。没多久,又再一次昏昏欲睡。
深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又一次快要入眠时,祈天河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陈点水没有阻止,反而准备跟他一起出去。
“你们要走?”情侣中的女方把美甲片拔下来,一直靠着划掌心来提神。
祈天河点头:“出去透个气。”
提示里只说不能睡着,可没说不能离开。当然中途离场的风险也不小,会错过剧情。
此时大约有四五名玩家陆陆续续起身,显然都打着一样的主意。
安全出口的标识不亮,楼梯口一片漆黑,祈天河走在最前面,推了下门,没推动。身后走来两人帮忙,结果三个成年男人的力量都没办法把门推开。
“检票员在门口,叫一下看看?”有人出主意。
见没人实践,这人亲身上阵,以要上厕所为由不断拍门,一分钟过去,毫无响应。
祈天河盯着厚重的门,沉默不语。
如果用上小铲子,他有把握破开,可一旦那么做,很大可能要被鬼盯上。短暂的权衡后,他重新走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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