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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顾父和顾母之间嫌隙颇深,顾父被迫抛弃了他的姑姑,心里却还是爱着她的,否则当年顾父也不会把他带到顾家去,他才和顾偕深一起度过了那个夏天。
傅夏在一楼大厅见着温宛,温宛站在电梯前面,提着保温盒。
他上前打声招呼,“温宛,这么巧,你也来看顾妈妈。”
温宛回头看见傅夏,跟他问好。
傅夏浅浅笑道:“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两个人进了电梯,傅夏突然问道:“阿深跟你说了没有。”
傅夏说他开画展了,让温宛有时间跟顾偕深一起去看看。
因为温宛的缘故,倒没有什么人拦着傅夏,他跟着温宛一起进的病房。
顾母靠在病床上,手腕输着液,一边拿着笔在书案上做些记录,她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温宛,跟他招招手:“糯糯,快过来坐。”
对着傅夏,也是笑了笑。
傅夏温声问候:“顾妈妈,您身体好些了吗?”
顾母声音也柔:“还是那样,谢谢你的关心。”
傅夏从前和顾偕深来医院,每一次顾父都不在顾母身边。
比起顾母,傅夏跟顾父就要熟悉得多,毕竟是顾父亲自把他从那个地方接回来的,后来出国留学,顾父也是派人暗中资助他,碍着顾母的情面,表面上对他有些冷淡。
傅夏将怀里的一束鲜花放下,是顾母花房里最常见的满天星。
他和温宛待在病房里的时候,顾母多半都是在跟温宛说话,对傅夏的态度也不算冷落,但明显看得出顾母的喜好。
顾父提前从军部赶回来,他一进病房,立刻就看到了傅夏。
他跟妻子说你和温宛说会话,我等会儿进来,然后让傅夏跟着他一起出去。
傅夏今天来,就是为了见一见顾父,比起顾母,顾父对他要好上许多。
温宛将自己煲的汤带到医院,他揭开保温盒的盖子,盛了一小碗递给顾母。
顾母笑吟吟地喝着汤,温宛不爱吃她做的甜食,但顾母却喜欢温宛煲的汤。
温宛在她面前一向都不怎么说话,今天也是一个样,顾母问他一句他答一句,然后才聊到了顾偕深。
她从温宛这里知道自己儿子前面去过几次,看温宛的表情,似乎比以往更为抗拒。
顾母便不再温宛面前提到顾偕深。
她放下碗,对温宛说:“糯糯,妈妈给你准备了车,你外出的时候有司机负责接送,我也能放心些。”
顾母是想过要不要在温宛住的地方直接买套房和车位,又怕孩子觉得她干涉太多,已经是尽量忍着。
顾母说了些话,又开始咳嗽,温宛上前替她顺了顺背,他发现顾母瘦了许多。
见温宛有些担忧,顾母说自己不要紧,拉着温宛的手:“糯糯,答应妈妈好不好?”
“好。”温宛只得点头。
他来之前跟顾母打过电话,是因为温家的事情。
顾母说她都处理好了,让他不要担心。
温家给顾母打过好几次电话,他们有些什么要求,只要不是特别过分,顾母都是让顾父行个方便,她觉得做这些也是值得的,只要不让他们抓着温宛不放就行。
顾母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对温宛会有这样多的怜爱,当时不过就是觉得为儿子找到一个匹配度百分百分的伴侣而已。
可能是因为温宛实在太乖,惹得顾母心生怜爱,慢慢的就将温宛的一些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
这连顾父都有些不理解,却没有问妻子这是为什么。
温宛在旁边陪着她坐了一个下午,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温宛准备离开,顾母不放心,“待会儿你坐我的车回去。”
温宛在走前主动抱了抱顾母,脸蛋在顾母肩上蹭了蹭。
“妈妈,我回去了。”
顾母有些不舍得他离开,但让温宛在医院待着总是不太好。
“去吧。”顾母柔声道。
她摸了摸温宛的脸,让助理送他下楼。
和顾偕深不同,温宛对顾母的喜欢,总是比较直接一些,会静静地听她说话,跟她抱抱,每次都让顾母的那颗心更软上几分。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不喜欢温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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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顾偕深离开后,秦助理派人过来将房子检查了一遍,重新换了照明工具。
温宛给他倒了茶水,秦助理坐在沙发上好奇的打量这间房子。
两个房间,猜测自家老板跟温宛多半还是分房睡,但他不知道顾偕深每天晚上睡的地方,就是他现在坐着的沙发。
顾偕深每次去都会把人弄哭,他也悻悻的,又隔了一段时间没来,让秦助理多照顾一下,他自己下了班,就直接回甜水路那套公寓。
傅夏给他打过两次电话,请他和温宛去看自己的画展。
顾偕深接了电话,却没说去不去。
因为顾偕深在婚后两年还未标记温宛,医生将事情上报后,顾父却没有利用自己的能力将事情压下来,顾偕深很快接到了军部发来的通知。
当然,话说的很客气,只是例行询问而已。
医生问过顾偕深就是不肯标记温宛。
被标记后的人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标记的影响,更加顺从标记者。
顾偕深的回答是,他自己不愿意被基因所控制,温宛虽然不太懂,但顾偕深还是希望温宛是在比较了解的情况下,再接受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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