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弹爆炸之前。
    “天上的洞是不是比原本的大了很多？”未来的托尼发出了疑问。
    史蒂夫和斯科特抬头，史蒂夫颔首：“没错，我记得原来应该只有十分之一大小，而且过来的齐塔瑞军队也没有现在那么多。”
    密密麻麻的黑点占据了大半边天空，这和当初他们所经历过的完全不同。
    托尼：“所以他还是让这段历史发生了变化，可我们没有像是，这是不是代表了改变过去并不能改变未来，因为改变掉的过去已经不是属于我们的过去了。”
    史蒂夫：“这话班纳博士好像说过。”
    斯特克高高地仰头脑袋，忽地抬手一指：“你们看，钢铁侠托着核弹上天了。”
    托尼站起身来，与史蒂夫并肩遥望，他目不斜视地道：“说实话，那一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史蒂夫脸上泛起一抹笑容，“没错。”
    “后来呢，你哭了没有？”
    “什么时候？”
    “我掉下来却没有醒过来的时候。”
    “没有，我只是为霍华德感到惋惜。”
    托尼挑眉。
    史蒂夫解释道：“那时候你还没有孩子。”
    斯科特突然急促地说道：“等等，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我记得看新闻的时候那个洞被关上了对吗？”
    托尼和史蒂夫再次抬头，透过空间门看到了内里蓬勃的火焰，也看到了落下来的钢铁战甲，但是空间门却依旧敞开着丝毫没有关闭的迹象。
    “holy shit！”托尼忍不住爆粗口。
    史蒂夫此刻也不会再纠结什么粗话的问题，因为火焰已经透过空间门弥漫出来了。
    核弹在太空中爆炸，但它所引起的火焰、冲击波以及辐射却会透过百米直径的空间门传导至纽约市的上空。
    这和直接投放爆炸没有太多差别，这个城市和城中所有人的性命依旧保不住了。
    圣殿顶楼，古一挥手间在圣殿外面布上了一层透明的护罩。
    “你护不住这座城市？”凌灵好奇地问道。
    古一淡淡地道：“可以，但是没必要。”
    凌灵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才是至尊法师的风范，狠是狠了点，不过够辣。
    “该我了。”
    凌灵探出双手，眉心剑印疯狂闪烁起来。
    刹那间，围绕在城外的九十万柄灵剑同时颤鸣不已，剑体上的能量纷纷扬扬地迸发开来，彼此勾连融合，互为一体。
    六转纯阴剑阵！
    晴朗的天空倏地阴暗下来，凄厉的风声裹挟着阴冷的气息吹遍每一处角落，城市中的所有生物在这一刻齐齐打了个寒颤。
    绚烂的火光在抵达城市最高建筑的前一刻，被骤然升腾的剑气剿灭，剑气疯狂上涌，火焰如同助燃剂，顷刻间便使得灰蒙蒙的剑气暴涨数倍有余。
    数秒后，一道极其嘹亮的凤鸣之声在天际间回荡。
    剑气之中，一抹黑芒乍现，接着漆黑如墨的色彩迅速朝周围蔓延，眨眼间便凝聚成一个庞大的身躯。
    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
    不过它没有五色皆备，只有单纯的黑色。
    纯阳剑阵，掌纯阳之气，御神龙真身。
    纯阴剑阵，掌纯阴之气，御玄凤真身。
    凌灵身在地面，神念执掌玄凤之身。
    玄凤震动双翼，幽寒之气席卷四方，天空中忽地飘下白雪，地面上紧跟着结出白霜。
    瑰丽修长的尾羽拖在身后，它旋转着急速升空，陡然穿过空间门，将火焰和波动统统吸收殆尽，同时其自身宛如一块磁铁，将外太空泯灭的百万数量级齐塔瑞人的灵魂吞噬一空。
    随即，玄凤倏地转头再次穿过黑暗的空间门，地面上瑟瑟发抖的人群震惊莫名地望着突兀出现的神兽。
    玄凤停在空中，张口一吸，人眼看不到的灵魂纷纷涌入口中。
    少顷，斯塔克大厦楼顶的空间装置蓦地一顿，周边四柄灵剑旋转起来。
    对应的，天空中的空间门也在转动，门后的光景随之变幻不定。
    当它再次停下之后，地面上正在喘息的索尔拧紧眉头，口中低声道：“海姆冥界？”
    此刻，宇宙魔方中的两颗空间宝石全力爆发，空间门飞速扩张，直到将整个城市的天空都覆盖起来才终于停止，广阔的空间门后，清晰的景象完美呈现。
    于是，天空上仿佛坠着一块异常的大陆。
    人们仰头望去，能看到漆黑的泥土，起伏的丘陵与山峦，还有最中心处那一个黑发黑衣的身影。
    “海拉。”凌灵咧起嘴角。
    玄凤忽地振翅，拉出一道连绵的残影。
    一道耀目的彩色光柱轰击而来，将玄凤方才所处之地的残影轰击碎裂。
    而后，一匹名为斯雷普尼尔的八足马闪现出来，背上驮着一位手持长枪的独眼白发老头。
    “父王！”索尔兴奋地大喊大叫，洛基还躺在坑洞里没回过神来。
    凤眸中寒芒乍现，剑光迸射而出，凌厉的气息瞬息而至。
    奥丁刺出长枪与剑气相撞，刺耳的金铁之声荡开，奥丁上半身后仰，八足马跟着倒退数步才堪堪稳住。
    “奥丁，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玄凤张口，声震八方。
    奥丁眼睛微眯，“你是什么人？”
    玄凤双翼扇动，密密麻麻的剑气划破空间径直来到奥丁身前。
    奥丁舞动冈格尼尔，枪身上无数迸出无数火星，只听得一声哀鸣，八足马身上转眼出现数十道剑痕。
    奥丁长枪指天，耀眼的光色光柱从天而降将他和八足马一同笼罩起来。
    剑气嘶啸，光柱震颤不已、
    少顷，剑气攻势落幕，光柱消散，奥丁脸颊显现出异常的潮红之色。
    玄凤再鸣，奥丁勒动缰绳，转身之际消失无踪。
    地面上索尔的呼喊声戛然而止。
    天空中，冥界中心，海拉狂笑不已。
    “哈哈哈，奥丁，你也有今天！”
    玄凤倏地转头，墨色身躯拽出一道灰蒙蒙的光影，玄凤之身在飞跃中化为一柄黑色灵剑，顷刻间便宛若天雷般轰击在冥界土地上。
    黑泥溅射，烟尘四起，海拉的身影被打入一个深深的坑洞之中。
    凌灵的身躯外金光闪动，直接来到海拉面前。
    被封印的海拉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烟熏妆背后的目光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想要什么？”
    “要你。”
    海拉神情一滞，随后抬起双手妩媚地顺着自己身躯的曲线由上往下抚摸，含笑说道：“你很有眼光。”
    凌灵嘴角抽动，摇头之际，剑指点出。
    海拉本想退后，孰料她感觉自己的身躯仿佛瞬间被一股无形力量所禁锢。
    剑指点在海拉的眉心，纽约城市外的六转纯阴剑阵再次颤动。
    大阵之力经由空间宝石力量的转移完美地投射在海姆冥界中。
    纯阴之力向核心汇聚，如丝如雾地飞快涌入海拉的身躯。
    奥丁隐藏在暗中神情凝重地观望，握着冈格尼尔的手掌反复用力。
    凌灵的神念侵入海拉的身躯，不多时，他忽然进入了一片未知之地。
    四周白茫茫一片，没有方向之分，没有光暗之别，中央之中，漂浮着一个金色的虚幻之体，这是海拉的灵魂。
    看到凌灵的瞬间，海拉金色的灵魂骤然尖叫，同时飞快转头朝远处飞去。
    凌灵跟在灵魂身后紧追不舍。
    片刻之后，白茫茫的天地中忽然渗入一丝灰蒙蒙的纯阴之气，随后，更多的纯阴气息仿佛找到了入口，便好似开闸泄洪一般奔涌而来。
    凌灵以神念驾驭纯阴之气凝聚成剑，一柄柄灰黑灵剑破空而去，铿锵剑鸣中，一座剑阵将金色灵魂紧紧困在其中。
    金色的灵魂左右上下不断冲击着剑阵壁垒，除了弄得一身剑伤外没有收获任何成效。
    海拉终于服软，她干脆地跪倒在地，郑重而又焦急地看着凌灵：“放过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别怕，我不会杀你。”
    凌灵的语气十分淡然，如清风拂面，海拉微微松了口气。
    “你想要我的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凌灵摇头，“不必，我想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取，你只要乖乖地配合我，我保证你能够活得很滋润。”
    海拉不解，于是也放不下心中的担忧，她仔细观察着凌灵，眉头紧蹙：“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闻过任何与你能力相似的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即便我告诉你，你恐怕也无法理解，所以多说无益，配合一下，很快的。”
    凌灵双手十指微动，围在海拉身边的剑阵飞速旋转，虚幻的光影很快便链接成一道黑线，凌灵两手结印，剑阵上方逐渐亮起一个黑金色的印记。
    黑的像墨，金的如同烙铁。
    印记轰隆一声坠落，直接砸在海拉金色的灵魂体上。
    滋滋的灼烧声中黑烟升腾而起，海拉紧握双拳，极致的痛苦令她整个灵魂都在颤抖，高亢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穿耳膜。
    很快，她金色的灵魂上突然崩开一道裂纹。
    凌灵一挥手，无数纯阴之气汇入其中，将裂纹迅速修补起来。
    而后，海拉的灵魂经历了不断的破碎与重合，凄厉的声音叫地球上的人类听得心有余悸。
    好一会儿工夫，黑金印记终于全部渗入了海拉的灵魂，金色的额头上，黑金圆印煞是显眼。
    海拉的灵魂仰躺在黑色泥土上微微颤抖，仿佛刚刚经历了一番不堪入目的凌辱。
    凌灵剑眉微动，将剩余的所有纯阴之气统统注入海拉的灵魂中。
    不多时，灵魂之力消耗得一干二净，纯阴剑阵缓缓溃散。
    海拉灵魂的金色中泛着暗金微芒。
    痛苦褪去，她终于起身，与凌灵四目相对，瞳中是不顾一切的服从。
    凌灵放心了。
    他已经上了死亡的名单，任何死亡规则的异动都会引起死亡的注视，所以在这里，他不能再剥夺海拉的死亡规则融入自己的身躯，否则，就相当于把自己送上门去。
    但这不代表他什么都做不了。
    御魂印记，对漫威宇宙中“神”这样的生命体来说施展过程虽然难了一点，但收获却也呈正相关。
    死亡规则所带来的力量对凌灵而言无甚大用，只要掌握了拥有死亡规则的人，他照样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剑道之力与御魂印记共同作用，死亡也察觉不到异常。
    除非海拉死了，灵魂再次被死亡所有，但御魂印记之下，海拉就算死了，她的灵魂也会先一步回到凌灵身边，所以基本不存在暴露的可能。
    冥界之剑，进度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