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科尔森送回神盾局后，凌灵直接回到了海岸别墅逗狗撸猫。
    科尔森的复活是一步闲棋，同时也是在为未来做准备。
    他的能力应当足以胜任神盾局局长之位。
    相比一个拥有强大掌控欲望且阴暗深沉的家伙，科尔森素来的温润明显更为合适。
    宇宙是多元的，神盾局也是。
    凌灵要以自身为基点统合无限为唯一，地球是必要的关键，神盾局会是一把好刀。
    试想，先让这个宇宙的科尔森登上局长位置磨砺数年，之后没到一个平行宇宙，凌灵便直接将平行宇宙的科尔森干掉，叫先下这个当过局长的去顶替行动，那不但能够先行了解平行宇宙的状态，还可以在关键时候反手给那个独眼龙捅上一刀。
    又或者，凌灵直接将科尔森送往另一个平行宇宙让他单独行动，准备万全以待凌灵降临，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神盾局对科尔森信任与否不重要。
    这个局长的位置，科尔森有能力就自己坐上去，没能力，那就直接化为灵魂本源去冥界报道，等着衍生出最新的灵魂来，也算是物尽其用。
    一切计划的最终依靠都是力量。
    凌灵可以顺手为之，可以赐予机缘，可以阴谋阳谋，但最具决定性的终究还是他自己。
    三天后，凌灵起身，剑阵直通地狱。
    墨菲斯托在自己的黑石宫殿前笑脸相迎，身后跟着一众地狱领主。
    整个地狱维度除了多玛姆这个不受凌灵待见的家伙之外，其他人都到了。
    凌灵敲了敲墨菲斯托的长角，当先一步走进宫殿。
    墨菲斯托和路西法紧随其后，见状，其他地狱领主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不论心中有多少情绪和计算，此刻也都纷纷跟了上去。
    另一边，弗瑞是外星人的事件也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
    世界安全理事会的确震怒非常，美联邦身为其背后最有力的支持者更是悲愤交加。
    每年投入无数的资金和物资，最后居然培养了一个外星人上位。
    这样的结果不论是对地球还是美联邦内部都是不可接受的。
    还好那个外星人已经死了。
    “我们需要研究他的尸体。”
    这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诉求。
    人类对外星人的好奇由来已久，只可惜上次齐塔瑞人大举入侵之后，所有外星人连同他们的武器战舰一同被辣个男人一招“万剑归宗”毁灭得透透的，大家连半点残渣都没收获到，现在突然出现一具完整的外星人尸体，他们自然是无比兴奋地想要研究一番。
    皮尔斯面对这样的要求很头疼，最后，他只能命人采集了一些标本，随后把尸体交给了安理会，至于人家怎么分那就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他也很惊恐。
    为毛弗瑞突然变成了外星人？
    神盾局每年的体检都包括基因检测，难道全部都被弗瑞给瞒天过海了？
    九头蛇居然真的立功了？
    皮尔斯感觉就跟做梦一样。
    此外，他还有些遗憾。
    若是早知道弗瑞的身份，那他就不应该派人刺杀，而是直接面对面交流，弗瑞可以算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优秀特工，以情理切入，以身份和实力威逼，不说让这个外星人直接倒戈，起码九头蛇未来在神盾局内也不必处处束手束脚。
    送走假弗瑞的尸体后，皮尔斯找到了托尼。
    “斯塔克先生，现在神盾局是否可以脱离被监管的状态了？”
    托尼自从走了一趟缅因州之后，整个人的气息骤然大变，比之前担任联邦武器保障部部长的更加冷酷。
    “皮尔斯先生，神盾局内部的叛徒不止弗瑞一个，我的调查还远远没有结束。”
    皮尔斯神情一滞，内心非常不爽。
    “斯塔克先生，之前的事情我愿意以事急从权的原则放弃追究，但是现在叛徒已经死亡，至于神盾局内部是否有更多的叛徒，我想应该由世界安全理事会和神盾局自己来调查。”
    托尼毫不顾忌地冷笑道：“呵，自己调查自己？”
    皮尔斯当仁不让：“至少不应该由一个与神盾局毫无关联且与世界安全理事会也无关的人员来插手。”
    托尼眼神一闪。
    皮尔斯的话直接切中了要害，托尼确实没有任何合理的身份能够支撑他介入这件事情。
    虽然一开始是弗瑞找到了他，但是弗瑞已经被证明是叛徒，那么托尼的身份也就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皮尔斯又道：“相比感谢你的付出，我更愿意亲自跟凌先生道谢。”
    托尼当即大笑：“哈哈，凌也没有什么合理的身份吧？你们不就是畏惧他的力量吗？要不是他，你们恐怕也不会愿意把神盾局那些机密的资料交给我。”
    皮尔斯不以为耻，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
    面对如此作态，托尼反而感觉有些不好反驳了。
    少顷，他点头道：“皮尔斯先生，我同意你的说法，不过在调查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些与我自己相关的事情，我想我应该可以申请加入到后续的调查中来。”
    皮尔斯眼底精芒闪动。
    或许没人比他更清楚托尼所说的相关事项了，当年那件事就是他亲口吩咐下去的。
    此时若是拒绝，以托尼的能力也会在背地里暗中调查，到时候出现什么异常也犹未可知，如此倒是不妨将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至少可以随时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可以，考虑到先前你已经看过了神盾局诸多绝密资料，我希望你能以高级顾问的身份加入神盾局，同时遵守保密原则。这不是为了束缚你个人，而是为了全世界的安全着想。”
    这样的言辞最得托尼这种人的信任，于是他没有怎么考虑便直接点头应下了。
    转眼，托尼变成了自己人，皮尔斯的脸上也瞬间挂起温和的笑容：“托尼，你的能力有目共睹，神盾局非常欢迎你这样举世无一的天才。”
    九头蛇也是，他心中暗道。
    托尼的笑容则有些勉强，心事重重的状态不加遮掩地暴露出来，面对皮尔斯的吹捧，他也只是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我还要继续研究资料，皮尔斯先生不如关注一下九头蛇。”
    关注什么呢？我就是啊！
    皮尔斯严肃地点了点头，“那你继续忙吧，我会让人详细调查所有蛛丝马迹的。”
    离开托尼所在的房间后，皮尔斯嘴角扬起，看了看表，下班时间已到，他便直接回家了。
    穿过严密的安保抵达自己的别墅，刚一开灯，皮尔斯立刻被吓了一跳。
    角落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中长的头发遮住两侧面颊，凶戾的目光透过发丝直射出来，直叫人心中发寒，更加奇异的是，他有着一条银色的金属手臂。
    皮尔斯松了口气，摇着头缓步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随后慢悠悠地坐到铁臂男对面。
    “你的失败让整件事情都变得复杂起来。”
    弗瑞未死，是最大的败笔。
    洞察计划若能成功，九头蛇神盾局分蛇说不定便能直接成为头蛇，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然而，弗瑞却在关键时刻通过利莫利亚之星的资料发现了异常。
    明面上的洞察计划由弗瑞执掌，它是大数据统计分析的极致，可以预先洞察那些即将实施犯罪行为的人类，要么捕捉，要么直接击毙。
    暗地里的洞察计划由九头蛇推动，同样的统计分析，只不过九头蛇的洞察计划一切自然以九头蛇的利益为主，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类但凡目前或者未来会对九头蛇造成威胁的，都会被直接清除。
    本质相同，但运用方式大相径庭。
    因此，察觉异常的弗瑞肯定会越发谨慎，他若不死，九头蛇的洞察计划势必难以推行，再加上弗瑞一直以来的优秀表现，皮尔斯也害怕他可能会查出九头蛇的踪迹，于是直接下令暗杀。
    这种事九头蛇驾轻就熟，皮尔斯也信心满满。
    以前的霍华德·斯塔克是这样，现在的尼古拉斯·j·弗瑞也一样。
    万万没想到，同一个杀手出动，却偏偏发生了意外。
    后续的一切便已经完全脱离了皮尔斯的掌控，甚至将凌灵也引了进来，复杂程度直线飙升。
    若非凌灵提前通知，皮尔斯做好了隐藏和补救措施，否则那些隐藏的九头蛇可能真就被托尼挖了出来。
    冬兵的价值很高。
    他为九头蛇完成了许多次艰难的刺杀任务。
    也是一位幽灵一样的武器。
    只可惜，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皮尔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断然道：“你去凤凰集团找凌灵吧，从今天起，你和我们再无关联。”
    闻言，冬兵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态，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皮尔斯靠在沙发上，仔细思索凌灵的目的。
    以他的力量，应该不在乎一个幽灵杀手才是，为什么点名要冬兵呢？
    是想交给史蒂夫·罗杰斯，还是交给托尼·斯塔克？
    蓦地，皮尔斯笑了起来。
    冬兵的存在，似乎也可以好好操作一下啊？
    黑石宫殿里，灰色的墙壁，白色的地面，黑色的长桌。
    凌灵坐在主位上，左右两侧首位分别是墨菲斯托和路西法。
    再往下，分别还有三人。
    凌灵首先道：“我是凌灵，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名字。”
    九个地狱领主一起点头。
    “说说你们的来历。”凌灵身躯后靠，看向墨菲斯托右手边的恶魔。
    这位地狱领主虽是人身，却长着两颗鹰头，背生双翼，四只鹰眼炯炯有神，身上还缀着锃亮的黄金饰品。
    左边的鹰头：“玛。”
    右边的鹰头：“门。”
    玛门，贪婪魔王。
    玛门的形象虽然怪异，但从美学的角度尚可接受，而在他下方这位便有些一言难尽了。
    这为浑身以暗绿色为主的魔王身材极其不协调，他的横向宽度已经完全超过了纵向高度，他屁股底下直接占了三个凳子。
    此外，他的头部除了最上方细小的一对眼睛之外，剩下的就是一张血盆大口，细长黑暗的舌头卷着狰狞交错的牙齿不断摩擦，此外，他粗壮的双手末端不是手掌，也是两个狰狞的巨口，腹部堆叠起来的肥肉正中还是一张嘴。
    四张嘴同时出声道：“别西卜。”
    别西卜，暴食魔王。
    凌灵看着它四张口中不断滴落的黏液，不禁微微皱眉。
    一旁的墨菲斯托见状，当即猛地拍桌站起。
    嘭地一声巨响惊得在座的地狱领主统统下了一跳。
    只见墨菲斯托唰地抖了一下披风，接着伸手指着别西卜，满脸义正言辞开口了。
    “别西卜！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在凌先生的面前居然还敢用你那丑陋的舌头磨牙，甚至还把口水滴在地上，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造反吗！？”
    包括凌灵在内，大家听得都懵了。
    当然，最震惊的莫过于被指责的主角，暴食魔王别西卜。
    这位画风丑得惊人的魔王眨了眨自己那一双细长的小眼睛，而后四口猛地比起，双唇向上一噘。
    凌灵心中顿觉不妙。
    下一秒，哇地一声啼哭响彻四方，那对豌豆大的眼睛里霎时竟滚出蚕豆大小的成串泪珠儿。
    凌灵当即满脸黑线，其余的地狱领主也大多如是，随后众人纷纷看向墨菲斯托。
    老墨浑身上下的红皮再度帮助他避免了尴尬。
    别西卜还在哭。
    凌灵瞪了墨菲斯托一眼。
    人家丑则丑矣，毕竟是天生的容貌，可以不喜欢，但没必要直接诬陷人家吧？再者，大家第一次见面，哪儿来的造反？
    墨菲斯托轻咳一声，讪讪地收回手臂，垂着头不敢说话。
    这一幕，也让那些初见凌灵的地狱领主暗暗一惊，墨菲斯托居然这么害怕这个人类？
    难怪这货当初上门的时候那么趾高气扬，若非知道阿斯蒙蒂斯被杀，他们岂不是也要步了后尘？
    另外，阿斯蒙蒂斯的地盘好像已经被他给直接吞掉了吧？
    墨菲斯托，不愧是你！
    诸位地狱领主立时面露杀气。
    别西卜仍然在哭。
    凌灵摇头叹了口气，道：“别西卜，墨菲斯托的话只是玩笑，你不用当真。”
    别西卜扭头看了看，继续哭。
    “别哭了，我不会找你麻烦的。”
    别西卜还没停，哭得反而更加用力了一些。
    凌灵深吸口气，骤然大喝：“给老子憋回去！”
    刹那间，哭声戛然而止。
    别西卜四张嘴紧紧闭合，小眼睛里泪水也停了。
    凌灵体外剑气激荡，空间乱流涌动不止，凌厉的气势铺天盖地镇压四方。
    “再吵，我就送你去见阿斯蒙蒂斯！”
    别西卜连忙点头，四张嘴说什么也不敢张开了。
    随后凌灵继续看向最后一位。
    这是一位浑身呈浅绿色的魁梧巨人，周身肌肉虬结，躯体一眼看上去便充满了厚重的气息，坐在他身边的路西法头顶甚至没有超过他那夸张的胸肌。
    它的脑袋滚圆，面部冷厉，光秃秃的脑后生出一对黄色弯角，耳朵上端尖锐如刀，其腹部下另有一张狰狞的面庞，口中长满了尖牙。
    此外，它的肩后燃烧着熊熊烈火，片刻不息。
    “撒坦尼什。”
    凌灵对他多看了几眼。
    在墨菲斯托的交代中，这位地狱领主的实力非常强大，更为重要的是，它和多玛姆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玛门、别西卜、撒坦尼什、墨菲斯托和路西法。
    加上被杀的阿斯蒙蒂斯，和凌灵故意剩下的多玛姆，这个宇宙七位地狱领主来了五位。
    “诸位，我特地让墨菲斯托请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们商量。”凌灵一句话将会面直接带入正题。
    闻言，几人面无表情，暗地里却心思各异。
    你要是没把阿斯蒙蒂斯拖出地狱打死，或许我就信了你是真的让墨菲斯托来请我们的。
    “在我说出我的提议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凌灵顿了一下才道：“你们都是赫赫有名的地狱领主，以灵魂为力量之源，我想问问你们，你们的力量多久没有突破过了？”
    五个地狱领主齐齐皱眉。
    “宇宙如此广袤，其他地方也有数不胜数的灵魂之力，为什么你们偏偏就认准了地球死不撒手？”
    “你们的力量明明可以更强，为什么无数年来却屈居一地，任由维度大小舒服自己的手脚？”
    凌灵直接抛出三连问。
    墨菲斯托和路西法虽然惊讶，但他们知道这个问题不是让他们回答的，所以都低着头不愿说话。
    玛门的鹰眼滴溜溜转，别西卜的绿豆小眼变大了些许。
    撒坦尼什将一只沙袋大的拳头放在桌上，冷冷地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灵魂属于谁吗？”
    凌灵当然知道。
    他故作不解地道：“所以你们就心甘情愿地维持着这样的状态，把强大的恶魔之力用来给别人打工？”
    地狱领主的名头确实响亮，他们可以控制灵魂，灵魂是他们的食物，这些都没说错。
    但归根结底，灵魂属于死亡那个老娘们。
    这些地狱领主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在死亡手底下打工的小弟，他们的工资就是灵魂。
    他们看似自由地在各自的地狱维度永生不灭，但实际上他们生存所依赖的必需品却要仰仗旁人赐予。
    尽管他们当中或许有人连那个老娘们长啥样都不知道。
    这里可没有劳动监管部门保障这些打工领主的权利，死亡想给工资就给，不想给，直接饿死他们也没事。
    这是比九九六、九九七更难得的福报。
    当然，这种真相不论用什么样的语气和方式说出来，都肯定和反讽一样就是了。
    因此，三位地狱领主都有些愤怒。
    墨菲斯托和路西法不敢。
    玛门和撒坦尼什怒目而视，别西卜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凌灵对他们的愤怒不以为意。
    这种事情，不愤怒才怪了，没有天生的奴才。
    凌灵缓缓起身，弹指打出一道灵光，化为一方小型投影，正是冥界的景象。
    “诸位，这是冥界，我另外一个身份，是冥界之主。”
    “冥界是九界之一，现在的冥界权柄已经覆盖了七个世界，仅剩的地球中部分灵魂也归属于冥界。”
    “我，要让冥界成为九界名副其实的亡者国度。”
    听到这里，撒坦尼什顿时出声道：“你想夺走属于我们的部分？”
    凌灵的脸色瞬间转冷。
    “我让你说话了吗？”
    撒坦尼什先是一愣，而后倏地冷笑起来。
    “听说你能把地狱领主拖出地狱维度，不过我觉得阿斯蒙蒂斯那种蠢货即便在地狱维度我也能打死他，今天过来，我不想听你的废话，我只想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人类才敢对地狱领主大放厥词！你果然很嚣张。”说话间，撒坦尼什直接站了起来，挺拔的身躯直接顶到了天花板，气势看起来十分强大。
    墨菲斯托低着头，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撒坦尼什向来桀骜不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撒坦尼什会乖乖听命，现在证明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可惜的是，撒坦尼什没有后宫，麾下尽是些歪瓜裂枣的肌肉男。
    不过撒坦尼什的领地很大。
    墨菲斯托暗暗吸了吸口水。
    坐在撒坦尼什身边的路西法默默起身站到一旁。
    凌灵看着面前高大的恶魔，暗道：这就是必然要在重要关头出现的反派吗？
    撒坦尼什的实力很强，强于在场其余任何一位地狱领主，否则他也没有那个勇气站出来。
    但是，还不够。
    凌灵一指点出，剑光凌冽。
    撒坦尼什直接挥动拳头将剑光杂碎。
    “人类，你就这点本事？”
    凌灵骤然失笑。
    其余四位地狱领主却神情骇然。
    当局者迷的撒坦尼什见状也知事情有异，他正要低头查看，却猛地感知到颈部剧痛。
    原来，方才被他打碎的剑光在穿过他的拳头后重新凝实，化为一柄黑金的剑体。
    剑刃沿着他的颈部陡然一转，其速度远超一念，那颗庞大的脑袋立时骨碌碌地滚落在地。
    但是，这里是地狱。
    撒坦尼什一边抱起地上的脑袋，同时用腹部的狰狞面庞怒吼道：“你是杀不死我的，我也不会被你拖出地狱！”
    凌灵微微点头。
    继而，凤求凰一份为二，二化为四，顷刻间数百灵剑紧紧围绕着撒坦尼什。
    剑光齐齐晃动，一副阴阳图案在剑阵上空浮现。
    阴阳两仪剑阵！
    蓦然间，剑阵内部的天地陡然逆转，黑暗的地狱气息消失无踪，至阳至正的光辉弥漫而出。
    剑阵中体会最深的撒坦尼什当即惊慌失措。
    他尚未出声，凌灵直接手掌一握。
    剑阵猛地向内压缩，惊天剑气爆发，一个幽暗的黑洞顷刻成型，那具庞大的身躯立时化为血雾，接着又即刻湮灭无踪。
    “地狱又如何，照样杀你！”
    四个地狱领主齐齐打了一个寒颤，那一对鹰头的玛门感受到凌灵若有若无的眼神后立刻垂下脑袋低眉顺眼。
    浑身是嘴的别西卜也瘪着嘴默默垂泪，不时抬手擦擦眼睛。
    墨菲斯托惊恐也惊喜：“我的地盘又增加了！”
    路西法：“一百个堕天使怕是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