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解释与妥协
“不能卖!”
“托尼,这是命令。”
“这是我的东西!”
纽约斯塔克大厦,现在成了联邦武器保障部的临时驻地,最上面几层楼是托尼·斯塔克的私人区域,这里的东西不管是研究还是测试都由他一人独自掌控。
而现在的情况显然出现了一些意外。
托尼·斯塔克,和他的亲密朋友空军上校詹姆斯·罗德之间发生了一些争吵。
原因是一项关于ts01系统对外出售的决议。
这份复印文件此时早已被托尼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
罗德将目光从碎纸上收回,好言好语地道:“托尼,你签过协议,国防部有权决定。”
“贾维斯!”
托尼一声大喝,贾维斯连忙应声。
数秒后,贾维斯道:“先生,罗德上校说的没错,国防部确实有权利决定武器保障部的研究成果是否可以对外出售,目前他们的决定已经对外发出了公告,并且开始接纳订单。”
托尼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哈,这就是你们让我做部长的理由,帮你们研究武器,成功之后就可以把我的东西窃为己有?”
罗德摇头:“不,托尼,你先冷静一下,没有人夺走你的东西,你拥有完整的知识产权和利润分成,这其实是一件好事……”
“够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如果我真的在乎钱,那我之前就不会关闭公司的武器部门!”
哐当一声,托尼将酒杯往桌上重重地砸下,酒水猛地溅开一大片。
“罗德,你知道的,我之所以愿意再和那群曾经觊觎我的战甲的人合作,完全是为了联邦的安全考虑,你们和凤凰集团的关系我不想理会,变种人的事情之所以会走到今天的地步,你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现在,是我,托尼·斯塔克,在为你们的错误而买单!”
罗德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托尼继续道:“我从来没有奢望他们会对我有所感激,但我也绝对没有想到他们会在部门成立之前就做好了夺权的准备!”
他双手拄着吧台,上半身前倾,眼神突然变得极具压迫感。
“罗德,我需要一个解释,否则我敢保证你们没有人能够成功启动任何一台ts01系统。”
听到这里,罗德的脸色也忽然变得难看起来。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着。
窗外突然飘起了细雨,阴云遮住了阳光,天色陡然间暗淡下来。
贾维斯默默地打开灯光。
许久的沉默之后,罗德脸上毫无预兆地迸发出笑容。
“好啊,你要解释是吗?”他转身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叠厚重的文件重重地砸在吧台上,“这就是我给你的解释!打开它!”
托尼拿起文件翻看起来,同时,罗德也在继续着自己的解释。
“先是变种人独立,他们毫无预兆地宣布缅因州从此脱离联邦,可在此之前,变种人在缅因州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势力存在,接着,一夜之间,凤凰集团的建筑连同地基一起从纽约消失,出现在缅因州的沿海地区。”
“在白宫陷落的时候,他曾经短暂地在全国的直播画面中出现过,他毫不避讳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杀死了一名联邦雇员,之后虽然他只说了一句话,但我们不需要分析也知道,他是站在变种人一侧的。”
托尼看着文件上的一行字念道:““这场戏真的一点也不精彩,既然你们都认为这是一场战争,那怎么又不杀了呢?”
“没错,就是这句话。”
罗德继续道:“注意他的用词,战争!他将这视为变种人和人类之间的战争!”
托尼闻言突然冷笑起来,“罗德,你也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词,是变种人和联邦之间的战争,而不是全人类,变种人为什么不去分裂其他大陆上的那些国家?这样的话你还是留着跟你手下的士兵去说吧!”
罗德本打断后本该不愉,但是托尼的话却也让他暗自脸红,只是脸皮太黑,不太看得出来。
他是托尼的朋友没错,但他同时也是一名军人,并且是军人中的指挥层,他必须时刻坚定自己的立场,同时还要兼顾士兵们的思想。
“好吧,托尼,我承认自己刚才的话有问题,但是我们都是联邦的人,我们都希望这个国家能够一直伟大下去,我是军人,这是我的本职,你虽然不是军人,但也愿意为了联邦的安全而加入一个崭新的部门,我们是一样的人。”
托尼不动声色地道:“继续你的解释。”
罗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变种人和人……联邦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战争已经到来,可最令人沮丧的是我们没有任何胜算,那个外号万磁王的变种人,他可以轻易控制我们的子弹、炮弹乃至核弹,也能轻易拆掉你的战甲,如果真的爆发战争,那么我们的前总统会成为第一个在电视直播画面中被杀的总统,接着我们还是会输得一败涂地。”
托尼哼了一声,“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他们早就和变种人打过交道,应该早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可他们没有收手,这是为什么?”
“史崔克上校。”罗德突然说出一个名字。
托尼皱眉想了几秒,道:“那个被凌灵干掉的倒霉鬼?”
罗德脸色愈发地黑了几度。
“不错,是他。之前还有一位科学家,他叫玻利瓦尔·特斯拉克,他们负责研究对抗变种人的方法,而且卓有成效。”
托尼嘴角抽搐着道:“等等,你说的特斯拉克是那个脑袋被人挂在自己公司大门上那位?”
闻言,罗德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突然觉得心好累。
“是他!特斯拉克的死和凌灵绝对有关系,至少和他身边那个蓝皮肤的变种人有密切联系。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想到了,这两位联邦对抗变种人的精英先后死亡,而且和他都有联系,我们不得不怀疑变种人所作的一切其实都是出自他的掌控。”
闻言,托尼忽地恍然大悟。
“所以说,你们是基于这样的分析结果,然后才决定和凤凰集团切断联系,并且成立了联邦武器保障部?”
罗德点头。
托尼想了想,没再多说,只道:“你继续。”
“凤凰集团的武器装备确实不错,但是如果它的实际控制者有心针对联邦,那么如果继续合作下去,就是对所有联邦公民的不负责任。联邦武器保障部的成立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你几乎以一人之力完成了我们最初的目标,托尼,你是我们的英雄!”
托尼不言不语,漠然地看着他。
罗德正色道:“之所以决定出售ts01系统,既是为了保障盟友的权益,也是为了联邦的安全考虑。”
“你应该知道,凤凰军团名下突然出现了一支舰队,而且还是一支完整的航母舰队,你能相信这是事实吗?他们只是换了涂装、衣服和旗帜,其他的都遵循着他们一贯以来的行为方式,而且他们在缅因湾占据了三座岛屿和一处海岸,现在那四个地方基本已经成为正式的基地了。”
“你知道古巴的事情,现在,它重演了。只不过这一次我们没有能力正面反制,只能拉拢更多的盟友。”
托尼看着面前的一叠卫星图,那四个用红色虚线画出来的地方以飞快速度变幻着模样,到最后一张的时候,房屋、码头、战舰和飞机跑道都已经成型了。
“托尼,如果没有ts01系统,我想国会中的某些人可能会采取更加极端的手段,到时候,不止联邦,整个人类都会为此付出难以忍受的代价。我现在用朋友的身份和你说话,请你务必相信我,他们绝对会那么做的。”罗德此时呈现出满脸用心良苦的模样。
托尼终于犹豫了。
“ts01系统已经完美通过了日以继夜的各项测试,现有的各种武器包括电磁干扰在内都不会影响它的运作,这才是真正划时代的成就,我们还是世界第一强国,没有任何人能够夺走这个伟大的荣誉!”
“你以为国防部只是为了那点军火销售带来的利益吗?”
“你想错了!”
“红色的旗帜已经插到了我们的国境线上!”
“现在,我们的国土已经直接面临着巨大的威胁,我们需要把这个超越时代的武器分享给盟友,但是你可以放心,联邦一定会掌握着绝对的控制权。只有在以我们为主导的前提下构建起一张辐射全球的军事网络,才能真正保证我们的国家安全!”
“这!就是我的解释!”
最后一句话,罗德说得掷地有声。
一小时后,罗德提着公文包离开了斯塔克大厦。
他的脸上带着笑容。
托尼站在顶楼目送他离开,而后,他转身望着投射在空气中的世界地图发出一声叹息。
片刻后,他道:“贾维斯,发一封辞职信给国防部,让大厦里那些武器保障部的人尽快撤走,拒接任何来电,也不要允许任何人上楼。”
“好的先生,包括佩珀小姐吗?”
“……她可以打电话,但是别让她上来,你就告诉她我喝醉睡着了。”
贾维斯犹豫了一下,既然可以打电话,那为什么又说睡着了呢?只是它看到托尼颓唐的模样后,聪慧的程序判断下还是没有忍心继续追问。
与此同时,凌灵正在家里边看电视边撸猫,身下的摇椅轻晃,腿上的驺吾闭目休憩,不时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凌灵的手指,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