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如月同学，你就坐在第一排这个位置，好不好？”
    光头班主任有种难以言喻的开心，这个走后门进来的新同学，看上去实在太乖巧了，相信未来的日子，他会很省事！
    如·乖巧·省事·月毫不抗拒地点点头。
    师父念经的时候，她也是跪在最前排的。
    这个位置，很好。
    她会好好带领着所有人，认真念经。
    所有人：？？
    就在如月入学的同时。
    盛绛天也开着车，一路往最偏僻的地方而去。
    又偏僻又空旷。
    很多东西，就一眼能看得出来。
    盛绛天一边开车，一边细心感受。
    没有消失！
    那种如影随形的窥视感并没有消失，这种暗中的窥视就像黏腻无比的鼻涕虫，虽然一时间无法对人造成损伤，但足以让人恶心得想吐出来。
    车子在郊外停下。
    盛绛天状似心理压力太大，于是开车出来舒缓。
    下车后，漫无目的地随意走动着，偶尔深呼吸几口。
    就在距离盛绛天不远的地方，高空中飘荡着一两个纸人，乍一眼看过去，与天上白云融为一体，根本让人注意不到。
    贴近地面的地方，也有几个纸人在贴地而行，若不是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
    什么样的正主，造什么样的玩意儿。
    朝暮云派出来的纸人，也多多少少沾上了她的脾气……
    自视甚高，目中无人。
    见到它们所监视的对象，被逼得透不过气来，于是来这荒郊野外散心，甚至还颇为得意。
    几个纸人间互相交谈道，“嘻嘻嘻，这个人肯定很快就要发疯了！”
    “还用说吗？主人是最厉害的！”
    “等他快要疯的时候，我们吓一吓他，全部都在他面前显出身形来，让他知道这些天一直默默看着他的是谁！”
    盛绛天特意挑空旷之地，就是为了能看得清楚。
    无论是盛家，还是其他地方，都有太多犄角旮旯。
    那天办公桌下那一抹白色碎纸片，始终让他心存疑虑。
    盛家的佣人，做事不应该这么马虎才对。
    即便是荔城盛家，远不如京都盛家那般底蕴深厚。
    盛绛天目力极佳，且耳力极佳。
    纸人的窃窃私语，声音太小，他的确听不到。
    但状似无意四处走动，眼角余光所及之处，还是让他发现了几抹白色的存在……
    仔细定睛一看。
    而后又迅速收回目光。
    盛七爷几乎可以断定，自己这些日子被暗中窥视，与他刚才看到的东西有关。
    巴掌大小的白纸，依稀看出是个人形。
    贴地游走，场景诡异。
    难怪啊，这么不起眼的小东西，确实很难发现得了。
    尤其如果具备一定神智，懂得躲藏，更是无处可寻。
    陆浮舟虽然人蠢，直觉倒是挺准。竟然还真让他猜中了真相，看这手段，确实应该跟玄门中人有关。
    盛绛天为人相当犟。
    他相信玄门之事，也相信玄门中人的能力，可他更相信自己。
    阴诡手段对普通人来说，的确厉害，能打得人措手不及。
    神神鬼鬼之事，更是能让人心生畏惧。
    可他盛绛天，从来都喜欢直面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