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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事从来都想不通,自己本来也不叫承德吧,那自己的本来名字呢?话说,为什么要承袭德与善,疑惑不解。
不如改号为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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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牧:“现在由我来,陈述一下我的推断。”
“承德说他是从小被嬷嬷抚养长大的,自己是前朝遗孤,父皇母后是很恩爱的,但没想到竟被这狗皇帝夺取了皇位,竟被这狗皇帝害去了x_i,ng命。而嬷嬷则在火灾之中将承德偷走,抚养长大,送回宫中,替代了十三皇子的身份进行复仇。为了以自己的样貌在宫中生活,用上易容术,一天一天的把十三皇子样貌往自己样貌这边改。”
“但试问,是啊还是小孩子,样貌都已经定型,哪有可能改得这么轻松,而不让人察觉,除非两个人本来就很相似。”
“现在想来,承德一直听过的故事,不都是出自这个嬷嬷一人之口吗?”
“于是我简单的问了宫里的几位宫女,太上皇根本是堂堂正正的作为太子承袭帝位,哪来的篡位之说。倒是十七年前发生过两件皇家丑事,一是十三皇子的生母得了一个女儿,没想到却被别人偷走,她不受宠,此事之后也没了下文。二是三皇子的生母,当初最得宠的娘娘莫名失踪,皇帝震怒,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但让我惊讶的是,伪装成承德去见那个嬷嬷之后,却意外得知了承德女子身份。这样都不担心被吃豆腐了。(咳咳,这好像不是重点。)”
“直到大皇子最后的遗言里喊了一声承德皇妹,我想大皇子应该是知道这事实的吧,明明,对一切了如指掌,最后却因为那所谓的兄弟之情,让自己死在了自己同父异母的三皇帝手中。”
作者也有写:承德的本来年纪是比今年十八岁的真十三皇子小一岁的,但今年是起元十九年,如果太上皇是篡位的话,起元的年份应该是比承德的年龄要小的,至少不会是起元十九年。其实作者也相信这拙劣的谎言,一定有被承德发现,但她为什么不戳穿这一切?为什么还要继续当这个嬷嬷的傀儡?作者想也只有承德自己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仍然死心不改求一波评论。
看不懂的话,可以提出来。
还有下了一场雨之后火怎么会烧起来这个问题,因为这是异能者的世界,用火系异能的话,可以把木头中的水分蒸干的。
(要说实话吗?其实写的时候完全忘了晚上下了雨。。。。。。)
第50章 与黎明相对应的夕阳
有些事实真相,远不如不知道。有关生世的事,就让她相信她所相信的,这样就好。
起元十九年,皇帝病危,禅位于大皇子,然三皇子兵变,一把火点燃了整个皇宫,没有被波及到的地区只有少数,火灾之中丧命之人多不可数,这场战役,大皇子丧生其中,大皇妃殉情,而太上皇则得以安详的死在自己的寝宫之内。
而后,十三皇子凭借着大皇子留下的军队承袭皇位,改国号为惑得。
十三皇子继位,史称惑皇。
y雨霏霏,那场火灾之后,便没有停过,如果火灾期间,那□□,这场雨也不停,想来也不会有这么悲情的结局。
皇宫中,大殿之内。
十三皇子一袭龙袍坐于龙位之上,眼神冷厉的盯着下方跪着的人,那人一身囚服,头发凌乱,眼神已死,对自己的未来也抱不上什么希望。
昔日风光不再,任当初战绩如何,功劳几番,全被一场叛乱葬送,留给三皇子的,将只有惩罚而已。
依稀记得,那年那时,大皇子还只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贪玩又不误正事,还经常带上弟兄几个私服出宫,去逛皇城最有名的青楼。
那一次,被强迫带上的,便是武术课业还未完成的三皇子,以及毫无存在感的十三皇子。
“皇兄,今天师傅给的任务没有结束,若是传到父皇那里,又少不了挨一顿板子,我就不陪你去了,你找十三就好。”
“三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是兄弟,兄弟之间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趟出宫,到时一起回来,一起挨罚就好了。”
“皇兄,真的,”
“十三,你的打算呢?”勾着三皇子的脖子,大皇子另一边倒问起了十三皇子。
“一切都听皇兄的。”毕恭毕敬,十三皇子从不敢多说什么。
“你这孩子,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十三皇子的话,大皇子生拉硬拽强制把三皇子拖出了宫去。
那倒是十三皇子第一次出宫。
街上奇形怪状的东西目不暇接,对于一天到晚都在训练的承德不论是在进宫之前,还是在进宫之后,都没有过这个机会到街上四处乱转,而如今竟看得痴了。
大皇子带着两人在街上逛了许久,到夜色来临的时候,才步入正题。
虽然本质上是女孩子,但跟着大皇子进过青楼之后,才发现对着女的自己也会脸红。更难受的是,大皇子带着两个弟弟划拳喝酒,三皇子先醉的,还对十三皇子承诺说,下次要自己一个人带他过来,之后倒头就睡。
但之后,趁大皇子还没有祸害到十三皇子,一个很漂亮的,看起来比着十三皇子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找了过来,显然目标便是大皇子。
虽然有对大皇子拳脚相向,但十三皇子也看得出来那力度很轻,虽然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但没有骂人。
更奇怪的是,被人这么说,大皇子主动道歉,并把两个皇弟给带了回去。
再后来,十三皇子便听说,女孩子和她大皇兄结婚了,不过喜宴十三皇子是没有资格过去的。
结婚之后,大皇子也就再也没有找过几个人去青楼。
三皇子当初承诺过十三皇子说要带他出宫的事,也没有实现。
如今时间过了这么久,那青楼听说也被拆了,换成了客栈。而且,也再回不到当初几个弟兄在一起欢聚无话不谈的时光了。
“十三皇弟,念在我们以往的情谊,放过你三皇兄一马,这份恩情,来世,来世必偿。”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三皇子还是舍弃尊严,这么求情,但突然想起来什么,自己不是还有要挟的筹码么,“如果你不放了我,我便,”
“好啊,”出乎意料,十三皇子竟允诺了他,又吩咐了身后站着的小牧,“去给三皇兄准备些银两,再准备一辆马车,送他出宫吧。”
“谢十三皇弟,谢十三皇弟!”感恩戴德,向着十三皇子磕头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至此为止,叛乱之事便全部处理,不需要再翻篇提及。
“十三,可还记得你大皇兄给你令牌形状的印记?那是大皇子军队的令符,大皇子死后,你便是大皇子军队的直接统率之人。”
“嗯。”
雨停下,天边彩虹显现,映衬着这片雨后的天空,格外美丽。
意料之外,承德放了小牧一天假,还给了她很多银子,让她出宫游玩。果然是当了皇帝,出手的阔绰程度和以前相比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
买了许多心爱的糖葫芦,顺带多买了一串cha在草木柱子上给承德留着,但装银子的钱袋却跟没有动过一样,还是鼓鼓的。
很不容易混到了夜晚,这才发现这样舒舒服服,自由自在,快快活活的日子其实也没什么,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美好,甚至说枯燥非常。
然而恰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小孩子却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不得已,把草木棍子上仅剩的两根糖葫芦中的一串儿给了这小孩儿,本来还打算带回去和承德一起吃的,现在也是没办法,谁让这小孩儿这么可爱呢?
可这孩子接过这根糖葫芦之后,却还是堵在小牧跟前,不愿离去。
“你这孩子,不要这么贪心,这根糖葫芦真的不能给你,这是我要带回去的。”
但那小孩听了她的话之后,却摇了摇头,把自己手上那根糖葫芦,递回给了小牧。
有些犹豫,小牧终是把那串糖葫芦接了过来:“如果不是想要吃的话,那堵我的意义何在。”
接着却收到了那个小孩的鄙夷的眼神,没有再给小牧反驳的机会,拉着她的衣袖到了黑暗的角落里,之后退场。
借着昏暗的月光,小牧倒是看清了一个人的背影,看着无比熟悉,但竟然想不起来原主是谁。
直到她背过转过身来,冲着小牧笑着。
那张脸,那个笑,虽然看的模糊,但比之那背影,能够让人一下子认出这个黑暗中的人到底是谁。
“好久不见,已有五年,这五年里,你过得好吗?我这五年对你的思念,不知不觉已是根深蒂固。”
草木木奉子被掉在地面,上面的两根糖葫芦被砸碎了,吃不了了。
“是啊,好久不见,小络。”明明小络笑着,小牧却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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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外,山林野地之中,三皇子驾着马车已驶的远了,这样子,脱离了那是非之地靠着这笔钱,以后也能够安心过完下半生。
这么想着,马车越驶越快,三皇子忘了这还是山路,路面崎岖。
突然前方横出了一条绳子,想要刹住马车,但就算使劲拉着缰绳,仍然拉不住脱缰的马,尽管做了努力,仍然连马带车栽了个人仰马翻。
三皇子的能力是金属异能,此刻却是怎么都用不上护住自己的身体的,摔了个重伤,包袱你的银票也散落一地。
然而还没来得及站立起来,树丛之中蓦地窜出来一伙人,他们蒙着面,看不清长相。但从装扮上看,看得出来,应该是这一带的山贼。
勉强站起来,但三皇子清楚从马车上摔下来造成的伤势使得自己现在的战斗力根本不足以和这伙人抗衡。
没办法,只能把银票让出去,像和向十三求情一样向这群人求饶,十三都能放弃仇恨放了自己,这群人只是想要混口饭吃而已,不至于说要钱还要自己留下x_i,ng命吧。
于是双手作揖:“几位兄台想必是继续用钱,那么这地上的银票便全部送与各位,在下一无名之辈,旅途中人,也只想要保住x_i,ng命而已。”
“无名之辈?!他说他是无名之辈,哈哈哈哈哈”领头人嘲讽着三皇子的话语,还拉着旁边的人一起笑,“好一个无名之辈,你可知我们今日出现的目的便是击杀你这无名之辈,祸国殃民的三皇子。”
但这时,旁边的另一人却开了口,随着这个领头之人起哄到:“除非,”
“除非什么?”见自己还有存活的可能,三皇子顺着那人的话问下去。
“向我们下跪,并磕三个响头,以你皇室前三皇子的名义。”这话一出,到真正引得旁边的人哄笑开来。
腿有些发软,听到这种话后,三皇子琅锵几步,险些站不稳,但最终稳定下了身形,无论身体再怎么不听使唤,整个人却挺得笔直。这几十人,不出意料,应是恶鬼族群。活命固然重要,可皇室威严怎么能让自己轻易抛掉,让这些异族之人践踏。
举起手中剑,瞬间击杀领头人,血染衣装,神色坚定。
然而其他人却被他这一举动给激怒了,几十号人全部围攻过来。
厮杀持续了很久,直至夕阳西下。
不远处,山岗之上,有人却注视着这一切,夕阳的残影之中,映出了小牧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估摸着六十章完结吧。
然而作者还没有想到结局。
作者想,可能连着一起看会比较好,但作者的速度没办法提升(因为作者太傻了),总之按照一天一章的速度的话,还有十天完结吧,各位读者大大可以选择十天之后一次x_i,ng看完。
但是,请坚持看完,一定不要抛弃作者啊,不要抛弃落幕cp。
第51章 相见不如不见
“虽然有放你一天的假,但贪玩也得有个限度。这都到了下半夜,怎么才想起回来。”虽然当了皇帝,可承德并没有搬离原来的住所,也没有安排些人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这次,承德站在庭院里面等着小牧回家。
然而小牧归来的晚也就罢了,脸色也完全不如早晨出去的时候那么欢快,沉重不已,仍还在强颜欢笑:“没什么,路上遇到一个小孩子,让我给她买糖葫芦,所以耽误了些时间,进屋吧。”
“嗯。”既然小牧这么说了,那就这样相信吧。毕竟现在自己只剩下小牧一人。
暴雨过后,温度骤升,屋子里闷热,让人难以入眠。
“小牧,今天立了大皇兄的孩子为太子,文武百官也都一致同意。”睡在地铺上,倒让承德对热度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不过睡不着,便把今天的事讲与了小牧听,“而文武百官虽对自己这个新皇帝有所不满,碍于大皇兄一手训练出来的军队的威严,以及大皇兄的遗愿,也没人敢明面表现出对我的不满,”
“从现在开始,不对,从皇上登基那时候开始就该改自称为朕,这才突出承德你已成了当今圣上的事实。”
“是在小牧面前的话,我觉得这个自称是没有必要的。”想到了什么,承德突然站了起来,掀开小牧身上的薄被,一把把她抱起,放在了地铺上面,犹豫过,但还是选择和小牧交换位置,而不是睡在一起。
“呐,”小牧侧过身,背对着承德,“今晚,只是今晚就好,能不能睡在我旁边。”
“嗯。”躺了下来,但虽然睡在一起,却相隔的很远,承德睡的几乎贴紧床脚,中间的那床被褥没有人盖,不合时宜的将本来就睡得远了两人又硬生生隔开了一道墙。
然而,出乎意料,小牧蓦地掀开了那层被子,侧身朝着承德,上面的那只手搭在她肩头,自己的头移动到她的侧颈处。
承德明显被她的突然举动惊到,原本还是感受不到热度,现在热气上窜,两边脸颊热得很,不过好在现在还是夜晚,小牧看不到自己的神色。
“承德,你睡不着吗?”
“嗯?”
“感觉你心跳的速度,快得有些不寻常。”手极不规矩的摸到了承德的心口处。
“睡吧。”尴尬的把小牧的手拿开,承德由平躺变成了侧身,当然自己的脸是对着床角的那一边。
这下子小牧老实了,没有再和承德有身体接触。
稍微心情平复了下来,迷迷糊糊中也不知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天已经朦朦胧胧有亮起来的趋势。可起身时,身边却没有发现小牧,把整个屋子摸了一遍,又在庭院里面寻找一番,却没能找到小牧的人影。
自然而然的,那种焦虑的情绪浮现在心头,迅速召集了护卫队之中的所有风速异能者,全部派遣出去寻找小牧。并直接把今日的早朝取消。
为了更快的找到小牧,承德尽量把所有人分散开,而自己虽然没有风速异能,找到小牧的可能x_i,ng比其他人要小很多,但仍然抛弃了自己作为皇帝的身份,以小牧丈夫的身份加入队伍之中。
可一天过去,终无所获。
黑暗的夜晚不知不觉到来,渲染给大地一片恐怖之感。队伍的工作还在进行,在这片漆黑的天空之下。
按照小牧的x_i,ng格,如果是自己刻意消失的话,那便应该躲在一些边边角角的区域里面,想到这些,承德自己搜寻的主要区域就成了街道中穿cha的没有人行走的小巷子。
也许是两个人相处的久了之后,真的会变得心有灵犀,月盘挂在夜空正中央的时候,一个人影在承德眼里一闪而过。
可以确定,那就是小牧。
很快追上去,但那个人的脚步却越来越迅速,就要跟丢了,也不顾自己被带到了哪里,放弃了去记忆周围的景物,而一心一意用来跟上那个人的脚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停在自己跟前不远的距离,不再走动,而周围已被树木环绕,自己完全处于荒山野岭之中。
“小牧,”承德倒没有在意这些,唤着前面那人的名字,“天色不早了,快随我回去吧。”
那人却没有和平时一样朝自己这边转过来,仍旧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虽然无风,周遭的树枝却不同寻常发出沙沙的响声,紧接着,承德被一群黑影包围。
没有给她准备时间,那群人围攻上来,招式狠厉,招招致命。
挡下先攻的那人的短刀,承德提脚踢碎了他的膝盖骨,在他重心不稳之际,折断他的手腕,抢走短刀之后,瞬间抹上了他的脖子,紧接着顺着这前进的速度,一刀刺进了离自己最近的另一人的心脏。
鲜血洒满地,赤色浸shi衣。
不知道最后负没负伤,伤有多重,承德走到了小牧身边,自己的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确认蹭干净之后,拉起小牧的手带她回家。
被甩开了。
“小牧?”
“承德,你别忘了,我原本就和你不同族群,我们分属不同阵营,我们天生就是敌对的,如今,我的人过来接我,我自然要选择他们,而不是你。”
“那你这些天和我的相处模式又是怎么回事?你答应和我成婚又是怎么回事?”
“为了活命,为了多套取点儿对我家小络有用的情报而已。”
“小牧,”
承德有唤小牧的名字,小牧却把她的声音屏蔽掉,用上自己在大皇子的训练之地学到的攻击手段,食指中指之间夹着刀片,刺向承德的左眼。
因为对面的人是小牧,承德忘了还击,连躲闪都忘了。
她这一发愣,却让小牧手中刀片不自觉滑落,原本的攻击招式变成了拳头擦着承德的太阳x,ue划过。
拳风吹动了承德的几根碎发,但好在承德没有受伤,至少没有因为小牧造成伤害。
小牧停下了这一波攻击,稳了稳心神,说服自己集中注意力之后,一拳击向了承德的腹部。
可拳头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心脏却一阵绞痛,接着卸了力,蓦地倒在地面。
那颗药丸,那个嬷嬷给的药丸,竟在这时起作用了吗?
“小牧!”承德察觉到了不对,上前扶起小牧。
然而手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远处却窜过来一个人影,惊觉之后躲闪开,那人的掌中刃却还是割开了承德的衣领。
从中掉落出一片布条来,布条正好落在小牧身边,月光不明,但看清楚上面的几个大字足以。
希望能再见到她。
十年前,许愿树下,自己好像有丢过一个一样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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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晚,遇到了小络,不,准确来说,是她过来找的我,许久不见,她长了很大一截,目测了一下,一定是比我高的,可那相遇的短暂时间,却不是用来倾诉对对方的思念之情,”
“虽然说,我来到这陌生族群的主要原因,便是给小络挣取情报,若是万一,在我的努力之下,小络能够统一两个族群呢?”
“可是她没有给我说这些的机会,只是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让我引诱现在的皇帝到她布置的陷阱之中,”
“然后我打断了她的话,把一直以来埋藏在心里的感情说给了她,经历了大皇子与大皇妃的离别,我怕我现在不说的话,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于是我告诉她说我喜欢她,”
“但她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脚步却在往后退,明显表达着她对我的厌恶之感,”
“‘不是小时候就约定了,要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吗?’,我这么问她,”
“‘小牧你能够在异族群中活下来,还能活得这么好,凭你的本事,怎么可能做得到,相必是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吧’,她却这么跟我说,完全抛弃了对我的信任,”
“可我真的好爱好爱好爱她啊,那五年相伴,这份感情已根深蒂固,我解释过,但我也知道她不信我,”
“何况女人和女人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于是我听了她的话,把承德引到了陷阱之中,反正我不是一直讨厌这个叫承德的吗,”
“如果这样做能够让我们的感情恢复如初,牺牲一个我讨厌的人又算得了什么,即使承德的牺牲不足以让小洛达到对我爱的地步,那也是值得的,”
“然而,我后悔了。”
“爱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如今,却搞不懂。”
“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承德的感情发生了改变。”
“是那一次她带我偷溜出宫,给我买了很多糖葫芦的时候吗?还是更早以前,五年的分离之后,重新相遇之时,一开始的感情就不是讨厌呢?”
“我甚至不知道,白天不抓紧完成小络的任务而带了一帮人去找逃脱的三皇子导致夜晚才回来的原因,我和他们说了三皇子的身份,而因此拖后了必须面对承德的时间。”
“若说愧疚之情,这才是三皇子应得的报应,我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现在作者的感想:虐的我难受。
还有,愚蠢的作者还没想到结局。
顺便提醒一下,当初的布条上写的是希望能再见到他,而小牧看到的是希望能再见到她。所以到底是不是当初小牧被风吹走的布条被承德捡去,还是说那是承德对那个女孩的思念之情而产生的属于承德的布条,这就不得而知了。
第52章 这场恋情
原来的房间里面,承德把析之花的盆栽种了满屋,以前嬷嬷说过,这种花有助于安神睡眠,用于此时再合适不过。
从那荒山野岭回来之后,承德便一直在屋子里守着,朝政则全部交于了左丞。
日月更叠,窗外的光芒渐渐出现,后淡于虚无,又变为黑影笼罩,这样交替,也不知交替了几次。
等小牧醒来的话,就把街上的糖葫芦全部买与她。
等小牧醒来的话,就带她出去看遍万里河山,至于政事什么的,大皇兄就是一生穷极于政事之上,虽然和大皇嫂成了夫妻,才会连两人一起出去游玩的机会都没有过,明明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暂,却就这么分离,就算最终合葬,躺在一起的也只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冰冷的尸体。
等小牧醒来的话,该和她说些什么?
‘小牧,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点心,就等你起来了,’不行吧,如果刚起来的话还是该喝点儿清淡的东西。
‘小牧,已经没事儿了,坏人已经被我赶跑了,’不行,好好的干嘛要提那些坏人。
“小牧,”终于看见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承德轻轻唤了唤她的名字。
直到她睁开眼,又慢慢扶了她起来。
“喝水吗?”
摇了摇头,小牧手掌抵着自己的太阳x,ue,那天晚上的画面突然窜到了脑海之中。
再忍受不住这沉痛,小牧又倒头睡下,没有留给承德和自己说话的时间,反而语气坚决的赶了她出去:“我有些困了,承德你出去吧,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
才醒过来,怎么会感到困呢?听出了她的意思,原本准备好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只是轻手轻脚的把被子给小牧盖上,离开了这屋子。
而另一边的小牧,躺在本不该属于自己所居住的屋子之中,虽然想用睡觉来逃避现实,但却不管怎样,都无法入眠。
那句话在脑海中萦绕着,那天晚上,小络对自己说出的话,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无法抹去。
‘你这弃子,已经无用。’
用了六年的时间相识相知,到头来却缘于五年的分离让小络对自己的感情仅仅因为一次任务的失败而消失殆尽。
事到如今,自己已是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又到夜晚,窗外黑暗持续的时间已过了很久,却仍不见承德回来。
从被子里面出来,下了地面,鞋都没穿,便打开门准备寻找承德。
但推开门之后,却看到了半坐在地面身子倚着墙壁,睡着的承德。
叫醒了她,让她进去睡睡在床上,自己则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睡颜,明显眼圈周围布上了黑黑的一层,想来自打自己昏迷以来,便一直没有睡过觉吧。
第二日,小牧醒转过来的时候,身边已不见了承德,但却看见了那天晚上看见的红色布条,明显就是当初许愿树上挂着的布条,怎么会这么巧呢,竟和自己当初弄丢的那条上面的愿望一模一样,难道当时是被承德捡去了吗?
有些事,不问清楚的话,就会一辈子错过了。
于是决定了,去承德上朝的地方,昨天她在门外等了自己那么久,今天便换做自己在大殿之外等她吧,这样就能早些相遇了。
烈日炎炎,走这段路流了不少汗,可没想到抵达那地方的时候,却不见承德。
于是才得知承德上了战场,御驾出征的消息。
没有选择回到承德的寝宫,和那些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一样被动,而想到现在时间不晚,军队人马众多,应该没有走多远,便让人给自己准备了一匹马,沿着军队行进的方向追了过去。
驾马驰骋,但直到日头西斜,都没能追上,甚至说连军队的影子都看不见。
不由得加快速度,完全不顾及马的体力是否能够跟得上。
却没想到忽见一人挡在了自己要前进的路上,在太阳的斜照之下,那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让人不得不注意到。
飞速拉紧缰绳,险些酿成惨祸,因为那人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调动马的方向,小牧现在也没心思理会这人,一心一意只希望能够快些追上承德。
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人的动作。
忽而被击中了后脑勺,等再醒过来是便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里面,身体没被绑着,想来应该不是山贼,那这些人到底是谁,目的在何。
站了起来,反正没有束缚,立马出逃才是正确选择。
可却直接撞上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小络。
“多歇息会儿吧,外面没什么好看的。”
“我要回去。”
“回去?回到哪去?”听见小牧用上这个词语,小络有些急眼了,两只手不自主的晃动她的肩膀,“这里才是你古小牧应该待的地方,你生而就属于这里。”
“你既已抛弃了我,又为何要对我强调这些话呢?”
明白小牧指的是什么,小络强调着:“那天晚上,你听我解释,绝不是,”
“可事实上,”打断了她的话,“结果就是你抛下了我,而承德把我捡了回去,还养着我,让我得以苟延残喘。”
“小牧,”听出了她语气里对自己的责备,小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臂扩展开,想抱住小牧,但是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要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吧。”
“你爱上了他们的皇帝吗?”直接表达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完全符合恶鬼那边的直来直往的x_i,ng格。
但小牧虽是恶鬼,在这边,特别是在宫廷了生活了那么久,早已习惯他们位处高位的人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小络这样发问,自己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有一件事你必须清楚,当初屠村的那只队伍,领头人就是现在被你爱上的人。”
“什么意思?”
“当初率兵屠村,杀了对我们恩情如山的老板的,杀了周围无罪的街坊邻居的,便是你现在爱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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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小牧身体出现不适症状的时候,援兵及时赶到,对面的人不知道朕的援兵会这么快到达,明显感觉到他们慌了阵脚,”
“趁这当口,朕突袭了距离着朕最近的那个人,看起来,还好像是他们的领头之人,甚至那人,还是和小牧认识的。”
“那样,便是朕最厌恶的,长了一双魅惑人的眼睛,总感觉她会勾走我的小牧,”
“当然,这种感觉只是感觉而已,朕不会让这种事成为现实,”
“可没想到的是,她被我偷袭,受了重伤,竟还要把魔爪伸向我的小牧,企图拐走我的小牧,这怎么可以!”
“于是朕用上全力击打她的天灵盖,她因为受了重伤的缘故,为了保命,只能躲闪,这样小牧就重新回到了朕的怀里。”
“她的属下舍命护送她逃走,可她竟还敢把目光放在我的小牧身上,她怎么能够,这么明目张胆的,觊觎朕的女人。”
“好在她的部下听话懂事,击晕了她,才带他离开。”
“这是小牧已经昏昏沉沉的,但还没有到完全失去意识的地步。”
“突然想起,大皇兄的部下里面,有一个叫加弧为的,他曾经为了逗我开心,表演过口技,模仿大皇嫂的声音,吓到了大皇兄。”
“于是朕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主意,让他对着小牧,模仿着那个领头之人的声音喊出‘你这弃子,已经无用。’这样的话来。”
“虽然不知道,在小牧心中造成的影响有多少,但我想,一定能够或多或少加深小牧和她这种人的裂缝。”
“恶毒?城府深?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小牧离开了朕该怎么办,离开了朕,回到那个人身边,不可能的,既然当初,朕已经抢走了小牧,便死都不会放手。”
“而小牧这边,朕找出了皇城之中的所有郎中来治,他们探讨出一种方法,用转移之术将小牧体内一半的毒素转移到另一人身上,如果成功,虽然会两人都得承受毒素带来的疼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毒素会因为不足量的原因而渐渐消失于中毒之人体内。”
“这件事,朕不顾一切人的反对成为了分担小牧体内毒素的那一人,如果小牧难受的话,朕不会一个人躲在一边,何况,朕更加不会让别人去碰小牧。”
第53章 这战争
“你现在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已经开始能够向我撒谎了吗?”一把推开了小络,小牧心下恐惧,全然不敢相信她所说的承德便是当初屠杀村子当中所有人的罪魁祸首,不是都已经把自己认定为弃子了吗?现在为何又要来离间自己和承德,“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把你需要我去做的事情说出来,如果能够不伤害到承德的话,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完成的。”
“你不信我?”眼神里遍布着不可思议,小络拽过小牧的胳膊,尝试让她看着自己,“若是在五年之前,你不会说出这般话来。”
可小牧没有任她摆布,反而挣扎开来,离着小络更加远。
看着小牧这种陌生的样子,小络目光闪烁不定,终是把一直望着她的视线移开了来,自己把头低着:“你变了。”
“变的是你,”本来想袒露自己的心境,把一切对小络的不满一股脑倾泻出来,说出一大堆证明自己这样反驳小络的事实依据,但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硬是生生又给咽了回去,“我真的要回去了。你,自己保重。”
“等,”突然伸出手来,妄图去抓小牧的背影,可那又怎么可能,终究缓缓放下手来,眼神恢复了一片冰冷,“我派人,送你回去。”
“那就多加感谢了。”作了个揖,说了这句话,一种客气的态度,不经意间把小络的位置拉到了自己遥不可及的地方。
而之后,回到承德身边,小牧也没有提及过此事。
惑得元年,两个种族之间的战争全面爆发,也许今日某某城池被一方占领,但或许要不了第二天,或许只到傍晚时分,这城池便又会被敌军夺走。
局势不稳,战争中没有军队占着上风,若是有闲情雅致在随意一个高处放眼望去,看到的是生灵涂炭,尸横遍野,白骨满地。
庄稼地长满了草,没人来锄,男人基本都上了战场,不论是否愿意,均被强制征兵,而一开始承德这边女人上战场的话是会被嫌弃的,所以更加没有过女兵聚集的情况,不过现下战争扩大,加之看见对面男人女人一样的士兵待遇,在文武百官的一致商议下,便最大化利用了女兵。并由一开始的鼓励女方作战,变成了和男人一样的下场,只要是成年无身体残疾的或是孕妇,一律作强制要求被拉到那厮杀的场景之中。
有一条十分著名的江河来着,因为它作为唯一一条江河,贯穿了南北地域,并跨越两个族群,嘲讽的是,水流的源头则分布于两个族群的相距最遥远的高山之巅,意思就是,一边一个发源地,在相距这么远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够汇成一条江水。
曾经很多人讨厌这江水将两片地域给连接起来,说实话,两个互相仇视的族群,怎么可以有能够相互连通的共同点呢?于是曾经就有很多人想方设法要将这河水隔绝,但可能是上天故意作对,很多人尝试却没有人成功过,但如今,不管是哪一方的尸体,每天总会有数不清的无法处理而被扔到江水之中,当然,另一部分则是在战斗中死亡直接掉落的,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如今江水被堵住了,很多河道发生淤积,水流不通,便会上涨,等漫过河堤,便形成洪灾。也算是变相的实现了两边人民的愿望吧。
虽然之后不再把尸体抛到江水之中,而用上能力者的能力,分解也好,火化也好,总之双方的将领都不允许再这么做,可就算是这样,江水依旧不通,老弱病残待在家中,根本没有能力自保,所以也并非是不上战场就是安全的,因为漫上来的水而丧生的人,也不计其数。
有可能军中战士打了胜仗,但却突然听到家里边传来的噩耗说,村里被淹。而有些人住在高地,可能说相对而言比较好一些,可是传来战报说,己方军队吃了败仗,战死的士兵长眠在远方,被俘虏的士兵得了个悉数被活埋的下场。不过也有那种可能,在家里面的人被淹死的事实还没传到前线上来的时候,去前线打仗的士兵就已经牺牲,这样死亡的时间相近,不用面临悲痛,说不定到了黄泉途上,还能够与家人一同过奈何桥,不会孤单一人。
那种从军士兵没有死亡,家里面也没有被淹,两边都可以活的好好的,这样的结局呢?这种结局虽然存在,但可能x_i,ng微乎其微不是吗?
而且这种结局看似美好,可每个人都清楚,就算这样,也不过是无尽的等待而已,每天诚惶诚恐的活着,为远方的人提心吊胆。
终于,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年,吃人的战争持续了三年,承德主动向对方提出了休战协定,果然,之前的历代先王没有能够通过战争解决两个种族的矛盾,不都是在告诫后代,战争不可取。
那边很快回了信,信中内容明确同意了止战的条约,但也提出了最后一点,一切事物必须得有一个完整的结局,既然战争无法解决,不如就凭借两边君王的战斗结果来代表族群的输赢。
犹豫再三,在小牧的鼓励之下,承德也同意了这个条件,相约于三天之后,两个族群所处地域的相汇界线的中心之点,水色森林的落月泉边。
瞒着众人,瞒着承德,小牧却偷偷跟着去了。
“我问你,十三年前,你有否来过这里?”
小络比之承德要早些过来等待战斗开始,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十三年前吗?”看着森林中的风吹动许愿树的许愿布条,布条相互碰撞却还是能够结结实实的绑在上面,没有一支散落,“那时候有任务在身,的确不得不过来,倒是记得这里当时有个人险些冻死,所以有暂时驻足给她暖暖身子,不过月色晦暗,却没有看清楚她的样子,虽然希望我当时救的人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可经历了这样规模的战争,那个连御寒都成问题的孩子,此刻又怎么可能还能够好好的活着呢?”
听见这意外的对话,小牧险些冲了出去,但脚使不上力,却停顿了下来。
“谁问你这个?我对你的往事不感兴趣。”眼神凶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承德拆分,吞入腹中,“十三年前,你的任务,是不是屠杀这附近的一村居民?”
“原来如此,你便是当初屠杀之后的幸存者吗?”顿了顿,“不过我当初的任务并非屠杀这附近的一村居民,却是屠杀这里所居住的所有异族之人。”
隐藏的极深,两个人都没有发现,竟还会有小牧这个第三人在场,并将二人的对话完完全全听进了耳中,所以,是该庆幸当时的人就是承德,还是说,该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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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小牧离开之后,我曾拼死拼活不顾一切要去地方的皇城之中将她带回来,可是却被师父阻止了。”
“对了,那之后我拜了拦我下来的路副将为师,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在所有我了解到的人当中他的武力值最高,最懂行兵打仗之术,也是当初的元统帅最认同的人。”
“师父以我是主帅这样的理由拦住了我,其实我完全也是可以把这位置移交他人,有这项选择,但是我没有这样去做,我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如果就这样放弃和小牧一起努力而获得的现在的位置的话,那小牧的离开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说服了我自己之后,我便心安理得的开始了我的复仇大计。”
“对了,当初之所以会重伤而被老板收留,就是因为被自己的家族抛弃,于是我那时便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只是在那一年之后,天降良机,让我离开了老板而带上小牧一起闯天下。”
“可是我发现,这样的理由到头来是说服不了我自己的,地位站的越是高,就越感孤单,越发容易想起来,那一年里,与小牧相处时光的点点滴滴。”
“我闯祸打翻药罐的话,小牧会主动替我抵罪,到头来挨罚的总会变成小牧,但就算这样,她每次还会笑嘻嘻的说‘没关系,作为你姐就该护着你这个妹妹。’趁机占我便宜什么的。在以前那种是非不分的地方,可从来都是自己被莫名其妙给冠上莫须有的罪名,越是这么想,越是这样对比,越感觉心头暖意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