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
静谧的夜色,天上的那轮圆月依旧高悬,点点的星辰为这轮圆月做着陪衬,就在这几乎毫不起眼的夜色中,远处的山路上却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这是一个穿着黑袍,面容被那黑袍上的斗篷给深深掩埋,看不清容貌,但是在他露出干巴巴的那双手上,也可以分辨出这是一个迟暮沧桑的老人。
在他斗篷中不时发出干咳中,可以清楚的听到那道呼吸急促,这无意不是证明了这是位老人。
他的右手上拿着一盏马灯,正在不停的向着那更加深沉的夜色中走去。
他年龄似乎有些大了,走的并不是很快,似乎周围空气也是有些发凉,让他那道沧桑的身影不断的发出一阵哆嗦,他的背影却感觉给人一种这不是通往家的方向。
安路斯当然知道自己走的这条路并不是通往自己温暖的家的方向,但是相比较起来,他今晚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这是一个使命,这是一个他自己家族经历不知道多少年后留下的一个使命,为了这个使命他的家族就坐落在这充满危险的荒山野岭。
为此他们抛弃了太多太多,在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年后,这个家族也就只剩下安路斯一人。
他已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了,他常常会祈祷,希望自己的先祖不要怪罪自己,家族的使命可能就要从此断绝,因为他感觉自己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就在他为可能完不成使命会让自己的先祖感到蒙羞之时,命运终于为他降下了祈祷,就在今晚等来了那个时机,那个可以完成使命的机会。
这些都不重要,他现在只想赶快完成这个使命,从而得到解脱,从此回归自己信奉神灵的怀抱,不在为世间一切所苦扰,成为神灵国度中的无忧人。
不知为何,今晚寂静的可怕,平日里偶有一些夜行动物会发出的声音,在这时却丝毫没有了声音,而这深沉的黑暗就宛如一头张大嘴的凶兽,静静的等待着猎物自动的走入它那布满锋利牙齿的巨嘴当中。
纵使皎洁的圆月还是高高的挂于天空之上,,清冷的月色也在不断照耀着大地,却依旧不能阻挡人们对于未知的恐惧。
他用蹒跚的步伐向前一步步的挪动着,可能这个迟暮的老人一去便是回不来了,但他却没有因此感到畏惧。
四处静声,为老人送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手中的马灯里的灯火早就已经熄灭,不知在何时已经被他给抛弃。
可是他似乎终于走到了他的目的地,他的尽头。
这是一处高山之上,四处都是一些枯黄腐败的树枝和杂草,让人看不到丝毫生命的迹象,反而到是如同恶魔伸开的双手。
要是有信奉恶魔的人在这里肯定会高呼一句:“哦!伟大的恶魔啊!您在是欢迎您卑微的仆人的到来吗?”
但是安路斯却并不是信奉恶魔的人,他信奉的神灵是一位早就已经被世间遗忘的存在,他的使命就是在这以圆月高挂,天下无声的今晚来到这座山巅。
在一次的重新诵念神灵的名号,以自己的鲜血与灵魂为引,恭迎神灵的重新归来。
他几步来到这座山的最高点,前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断崖,安路斯不知在身上何处摸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割在自己手腕处。
鲜血如同瀑布般流下,他却没有任何的恐惧,而是将手腕递到了那断崖之上,目中露出狂热的神采,嘴巴也没有闲着,用那沧桑却有力的浑浊嗓音低声诵念道:
“强大与未知的存在
崛起与将来的未来之主
执掌神密权柄
拥有无限可能的您
您忠实的仆人安路斯.杰克.卡达尔
愿意用鲜血与灵魂来祈祷徘徊在虚无之地的您,您的归来。”
当最后一句念完时,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晃动,显然是有些坚持不住,但是他却还在苦苦支撑着,直到在也坚持不住,一个趔趄倒了下去。
手腕处的血液不知在何时已经不在流淌,似乎已经流干,他那双黑袍下的褐色的眼珠不知在何时已经出现幻影,显然是命不久已。
就在他真正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断崖内一道银白紫三色的光华冲天而起,将那圆月与黑夜通通隔绝在外。
在这片天地内一位虚幻的背部长着一对银白紫三色交织的翅膀,全身由三种颜色构成的盔甲穿着与身的天使缓缓将手中的长剑向前一指。
满天的光华缓缓的开始压缩,包括那个虚幻的天使在内都凝结成一支三色的箭矢,神秘与精美的花纹在上面流转,显得神秘异常,随后不知道在什么力量的驱动下,向着一个方向,划破虚空,飞射而去。
安路斯看着消失的箭矢,看着那虚空中留下的光韵,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然后闭上了那双褐色的眼珠,在也一动不动。
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支箭矢射入一处未知之地,在那其中一位神秘的存在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缓缓的睁开了眼眸。
一处简陋的房屋内,一位面带笑意的青年,翻开了放在桌上的泛着黄色的笔记,他拿起一支羽毛笔,翻到了某一页,提笔在上面写道:开始。
唐·伍兹在一阵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有些发蒙的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仿佛有些不是太过于适应眼前的环境。
此时的他正躺在一张躺椅上,似乎是因为昨晚因为一些工作导致他在这硬邦邦的椅子上度过了这该死的一夜。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原因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这是一座约摸有六十多平方的小屋,在这里堆满了一切可以在平日里用的到的生活用品。
在最里面的靠窗位置上就应该是他平日里休息的地方,从这里可以明确的看到他平日里似乎生活水平不怎么富裕。
经管如此这里平日里应该也是一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温暖的小窝。
但是现在这个不大却可以称之为家的房间里面,却显得杂乱不堪,到处都是倒塌的桌椅,那些平日里似乎一看就能知道唐·伍兹极为喜爱的花草也已经不知被什么人摔碎到地上。
家里乱糟糟一团几乎也是找不到多少完好无损的物件,仿佛是被强盗或者匪徒洗略过一般。
而在苏醒过来的唐·伍兹身下也可以看到一摊已经有些干枯的血液,他的小腹处的衣服上也有一道破碎的痕迹,很明显是锋利的匕首所导致。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在意味着昨晚似乎是在这里发生了一些不怎么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他站起身来,步伐有些踉跄,好像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一般,有些不稳。
他起身后没有去理会这令人感到头痛的现场而是一步步的来到了一张被打碎的镜子面前。
这张破碎的镜子在完整时,明显有些巨大,经管现在已经破碎,但是那残留的部分,也是让唐.伍兹看清了自己的容貌。
褐色的头发有些杂乱的盘踞在自己头上,看模样似乎有些时日没洗过,都可以在里面生长出一些让人呕吐的,恶心感十足的小虫。
头发下则是一张大概有二十多岁,淡蓝色的眼珠以及那高挺的鼻梁和那张有些刚毅的面孔。
面孔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导致本来就有些白润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
总体而言就是这具身体是那种有些小帅很能引起一些没怎么在社会上经历过的一些年轻女孩。
下面则是穿着一身宽松硕大的睡衣,可能有些不太妥当,但是在自己家里的这种打扮似乎也很能说的过去。
要是睡衣上没有一道硕大的窟窿以及这乱糟糟的房子,似乎这还真是一个亲切唯美的画面。
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又像是在接收着什么,在那张破碎的镜子前可以清楚看到他那痛苦挣扎的神色。
良久,他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眼神也是稍微露出了一些灵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如同马戏团里被人操控的木偶般的感觉。
他叫唐.伍兹,可能这个名字在接下来的一段很长的时间里会被他所用。
他并不是这个为了生活所迫,以及梦想的驱使下成为侦探,平日里接收一些委托任务来换取酬劳的普通人。
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叫亚奇.达维尔,一位神灵,或者说一位神灵的一丝灵魂。
至于真正的唐.伍兹已经死了,死在了昨天晚上的那场有组织,有预谋的杀戮。
这些对于他都并不重要,做为一名神,或者一位神的灵魂,对于这些事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他现在唯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才能完成自己的该做的事情,去帮助本体或者说自己去解脱那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封印。
他重新回到了那个躺椅上,思绪万转间开始回忆一些自己的思绪来。
他本命叫亚奇.达维尔曾经是最早纪元诞生纪元的一位普通人,后来因为神秘力量的复苏,自己成功脱颖而出,成为天地间为数不多的神灵。
执掌神秘与未知的规则,又因为神秘与未知代表的是将来,他又被称之为未来之主。
后来神灵的数量越来越多,这本该是一场诸神的盛宴,可是随着一股未知的力量的入侵。
导致世界发生了许多出人预料的变化,这股力量不属于深渊,不属于地狱,更不属于毁灭,这股力量比深渊更恐怖,比地狱更残酷,比毁灭更残暴。
为此众神共同附议,自此开启了异渊纪元,也导致了这一场持久而又惨烈的入侵与反抗的纪元。
亚奇.达维尔的记忆就只保留在异渊纪元开启后不久的一次自己在探索异渊的过程中。
就仿佛时间跳跃一般,他好像前一眼还可以看到那异渊内令人感到作呕的气息,而下一眼睁开后就跳跃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眼前的这一切仿佛都那么的不真实。
他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根据他的见识来判断,自己可能是被封印了,他不知道究竟是谁有这种伟力,能够将天地间执掌一条规则的神灵给毫无知觉的封印。
但是这些在接下来可以慢慢探索,最为主要的就是有人能在外围助他脱困,依靠别人显然是不可能了。
于是他将自己的一丝灵魂使用特殊的方法送了出来,而这丝灵魂也是一道化作了八道分别融入了八个人身体中。
而这八人也都是具备了两个条件的,一就是必须是已死不久之人,,二是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流淌着一些曾经信仰过他,并且他为这些人降下恩惠的存在。
这也就是说在现在的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的七个他,就是不知道七个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相见。
他揉了揉额角,开始查看这个名叫唐.伍兹的年轻侦探的记忆,经管现在他使用不了多少属于神灵的权柄。
但是在他执掌一方规则后,却在根本上洞悉了一些世界的奥秘,更何况他现在这个人属于亚奇.达维尔灵魂中那么一丝丝的存在与这个唐.伍兹这个年轻侦探残留魂魄组成的全新一个唐.伍兹。
与是他很快就在这个灵魂中找到了一些对于他十分有用的消息。
这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这里属于亚尔托斯城,一个在他影响中丝毫没有记忆的城市,最为关键的是他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神灵或者神眷者的事
在他记忆里只有这些年来自己在亚尔托斯城生活过的经历,他也只知道在这座城市之外的世界很危险,也因此基本上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
仿佛这里已经与世隔绝般一样,似乎从来没有传回过其他城市的消息,他低语一句:“不,不是没有,而是应该这些人接触不到那层消息。”
“这么长时间里,期间肯定也发生过什么事,导致低层的平民只专注与眼前的生活,却没有经历去注意其他,而真正的真理永远是掌握在执掌者的手中。”
就在他准备继续梳理自己的思想与意识时,忽然在外面的走廊上忽然发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在他没有回过神来之际。
一声巨响,只见一位一身墨绿色制服,外加黑色皮靴,手上还拿着一把枪的警官就一脚将他这个看起来就不怎么坚固的木门给一脚踹开。
在这名警官进来后,随之又重新走进了三人,其中两个也是警官模样的打扮,还有一位则是身体有些发胖的,脸上长有雀斑的中年妇女。
进来后的警官迅速的查看四周,眼神戒备,握着枪的右手也是微微用力,好像生怕有什么人会出其不意的夺走他们手里的枪支。
而那个发胖的,脸上长有雀斑的妇女却是一下子扑倒了唐.伍兹身前,哇的一下就哭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