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狠起来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600万，甚至700万，张明都可以争上一争的。
    正如王军所说的那般，他们星耀视频因为3月16号签下了一部千万级别的网剧，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大名额了。
    这600万的单集价格还需要王军回去申请的。
    可是谁能想到毛水卉却是这么狠啊。
    除了最开始说了一句质疑之外，接下来却是根本就是默默的不说话，看着他跟王军两个人来撕一翻。
    然后，就在张明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谁能想到毛水卉来了致命一击。
    800还万。
    这特么的谁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
    显然毛水卉想的是跟后续百芊传媒的合作。
    这一点，张明同样想到了。
    如果一部《我是余欢水》还不能证明余小树的话，那么这部《无证之罪》证明余小树并不是昙花一现，甚至可以说余小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了出来。
    三年。
    确切的说是五年。
    五年前，余小树达到了人生巅峰，他成为最年轻的白金编剧，然后高调签约了坤浪影视，但是两年拍摄的作品全部都扑街，然后又三年直接没有任何作品，被人称为了废物。
    结果现在，余小树凭借着《我是余欢水》或许不会摘下‘废物’的标签，但如果《无证之罪》开播，张明相信恐怕余小树将会彻底摘掉‘废物’这个标签。
    不过…米粒视频这个注下的有点大。
    800万啊。
    可上了赌桌，赌赢了那么回报同样巨大。
    “王总，你稍等我一下。”
    张明一咬牙说道。
    他快速的拨通了坤浪视频boss的电话，把情况说了一翻。
    电话那头迟疑了片刻道：“你真的这么看好？”
    “我不仅仅看好《无证之罪》，我更看好余小树这个人，老大，目前三大差距并不大，米粒视频已经开始走精品路线，坤浪视频也后来居上，就连小马视频都跟虎星影视深度合作了，我们必须及早部署才对，而且接下来争的无非就是人才。”
    张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所以我认为买下《无证之罪》，然后在余小树身上下注值得。”
    boss想了数秒后说道：“行，900万，再多，就不合适了，余小树不值得我们下更大的注，《我是余欢水》可不仅仅因为他才成现象级的，更何况咱们星耀视频有自己的布局，我们不需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好，我知道了。”
    张明轻轻点头，然后转身回到了看片室。
    “王总，我们星耀视频愿意以900万的价格买下《无证之罪》，同时我们也愿意跟百芊传媒接下来达成深度合作……”
    张明朝着王宝说道：“咱们现在就可以签约。”
    “张总，你着什么急啊？？”
    毛水卉摇头笑了起来：“我们米粒视频又没有说不报价？咱们一口价，1000万，如果你们星耀视频还愿意加价，那么我就退出。”
    “好。”
    张明狠狠的叫了声‘好’，然后他望着毛水卉道：“你们真的不怕亏钱，我祝你们好运。”
    显然张明气的不轻，他离开的时候甚至都气的没有跟王宝打招呼。
    单集千万。
    这米粒视频这已经不是傻不傻的问题了。
    是特么疯了啊。
    然而，毛水卉却并不这么想，她笑呵呵的朝着王宝说道：“王总，合作愉快。”
    王宝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10分钟后，刘芊芊办公室。
    “王总，你说什么？？”
    刘芊芊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单集千万？？？你说米粒视频单集千万的价格买下了《无证之罪》？？”
    王宝笑了起来：“没错，稍后我们就会签下正式合同，而且米粒视频看重的是我们百芊传媒的潜力，所以要和我们达成深度合作。”
    “潜力？？”
    刘芊芊有些懵：“我们百芊传媒还有…潜力？？”
    “当然有潜力了。”
    对于自己老总这天真又无鞋的样子王宝并不意外。
    毕竟不这么天真无鞋也不可能之前被忽悠的砸那么多钱下去。
    王宝朝着刘芊芊说道：“咱们公司的潜力就是余小树，余老师。”
    “对，对，是余老师，是余老师，咦？余老师呢？？”
    刘芊芊这才反应过来：“余老师在哪里？？”
    “小树在剪辑室呢，一会儿我就去告诉他一声，刘总，你这边可以继续行动起来了。”
    王宝笑道：“在看片之前小树就说了，只要看片结束，你这边就要继续宣传。”
    说宣传，其实就是要继续拉仇恨了。
    上一波仇恨拉的不够到位。
    没有拉到大怪。
    这次《无证之罪》以单集千万的价格卖给了米粒视频，那肯定能够拉到大怪。
    恩。
    刘芊芊又要开始进击了。
    “放心吧。”
    刘芊芊这个时候彻底的服气了。
    我看看，谁还敢说她是‘常败将军’‘不胜将军’、‘人傻钱多除了美貌智商为负数’这些。
    剪辑室。
    “余老师，您觉得《无证之罪》能够卖多少钱？”
    祝之朝有些期待的问道。
    不止祝之朝，剪辑室的其它人这个时候同样有些期待。
    《无证之罪》这几天的剪辑大家对余小树的能力再无怀疑。
    就连最开始有些不信的助理剪辑李玲同样服气了。
    妈妈啊。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天才的。
    余小树关于网剧的剪辑能够精准的把握住节奏，他知道哪一个节点应该出现，哪一个节点应该消失。
    精剪。
    在他们剪了一个粗剪版本之后，余小树能够对着粗剪版本快刀斩乱麻一般迅速剪辑好。
    难怪老师常说一个好的剪辑师在工作的时候是有艺术感的。
    就像…庖丁解牛。
    当然，李玲是信了，她回去和自己的同学说一个个是不相信她的。
    都以为她在挽尊。
    毕竟百芊传媒在外界的形像还是一个随时会破产的公司。
    你们会相信的。
    李玲决定靠事实说话。
    可万一三大不要《无证之罪》呢？
    李玲同样有些忐忑。
    剪辑室的其它人都是静不下心来。
    余小树笑道：“这《无证之罪》最大的压力是谁？是我，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余老师，我们不是着急，我们就是担心，您知道三大是极严的，他们对于网剧的选拔自成体系，我就担心万一他们拒绝的话……”
    李玲有些担心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拒绝？”
    余小树浑不在意的说道：“《无证之罪》是一部好作品，如果三大真的拒绝的话，那么损失的肯定是三大，而不是我们。”
    这翻自信的话并不能打消众人的焦虑。
    毕竟大家哪知道余小树是个挂逼啊。
    就在这个时候，王宝和刘芊芊一起来到了剪辑室。
    只看得刘芊芊迈着两条大长腿快速的来到了余小树的面前，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一躬。
    又一躬。
    这把余小树给吓了一跳：“刘总，您这是要送我一程？”
    “余老师，我是向您道歉，之前我还对您有些误会，不怎么信任您，希望您不要生气。”
    刘芊芊朝着余小树认真的说道：“以后，您指哪，我打哪。”
    余小树恍然：“卖了多少？？”
    “小树，米粒视频独家买断了《无证之罪》”
    王宝朝着余小树语气依旧难掩激动的说道：“单集千万！”
    “千万？？”
    “我了个天，单集千万？？”
    “未开播这就已被定为爆款啊。”
    剪辑室的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甚至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这是玄幻，那么肯定要说一句恐怖如斯啊。
    真*恐怖如斯。
    “余老师，您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刘芊芊望着余小树的样子有些错愕：“千万啊，是个十百千…万啊，《无证之罪》单集1000万啊。”
    后边，刘芊芊几乎怒吼了起来。
    王宝也笑道：“是啊，小树，这个价格属于一线网剧的价格了。”
    “我知道，但王总，这才刚刚开始。”
    余小树摇头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米粒视频单集千万买的我们独播权，后续合同中应该还有深度合作的条约吧。”
    王宝轻轻点头：“没错，米粒视频诚意还是很足的，一开始星耀视频是报价800万加深度合作的条件直接吓走了坤浪视频，后来则是米粒视频一击必中，星耀视频最后报价是900万，但米粒视频眼都不眨一下报价1000万。”
    “倒是有魄力。”
    余小树听完王宝说的看片室的角逐轻轻点头。
    单集千万倒却是让余小树有些诧异。
    可并不意外。
    无非就是米粒视频愿意赌一下罢了。
    毕竟网剧走向精品化，那么21世纪最重要的可不就是团队嘛。
    余小树一人可抵挡一个团队。
    前有《我是余欢水》，后有《无证之罪》。
    两部网剧值得米粒视频赌一下。
    至于价格？
    对于三大之一的米粒来讲，压一个未来用单集千万的溢价并不能说亏。
    毕竟《无证之罪》本身就是优秀的作品。
    而且只有余小树知道米粒视频这一波不会亏的。
    压自己，稳赢。
    既然这样。
    激动个什么？？
    甚至余小树还有些惋惜，如果坤浪和星耀给力一点，说不定《无证之罪》单集价格会更高。
    如果众人知道这个时候余小树心中的想法，恐怕一个个会倒地的。
    这简直太…霸气了吧。
    “你们继续剪辑。”
    余小树朝着祝之朝等人叮嘱完后转身道：“王总，刘总，我们去办公室详聊吧。”
    30分钟后，一则爆炸性的新闻冲向了热搜榜。
    “重磅！《无证之罪》以单集千万的价格被米粒视频买下！”
    这个爆料直接让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
    “单集千万？怎么可能？你以为米粒视频人傻钱多吗？？”
    “我擦，不是说《无证之罪》是烂片吗？”
    “不可能吧，这《无证之罪》明显是三无作品。”
    “米粒视频的老板是刘芊芊哥哥吗？”
    “楼上过于缺德了啊。”
    “我不相信，这他妈的三大是有钱，可不是凯子啊。”
    ……
    一时之间，众人讨论的可谓是相当热闹。
    谁能想到《无证之罪》会以单集千万的价格被米粒影视买断。
    休说网友了。
    业内都不相信啊。
    “这不可能。”
    孙黑想都不想的说道：“《无证之罪》肯定是一部烂片，怎么可能卖出千万的价格啊？？”
    夏青摇头说道：“我刚刚打听了一下，这个确实是真的，稍后米粒视频和百芊传媒就要同时公布了。”
    “是真的。”
    吴海挂了电话后笑道：“我刚问了一下星耀视频的张明，他告诉我不需要太紧张，那《无证之罪》根本不值千万。”
    “不值？？”
    夏青皱眉：“那米粒视频为什么买下？难道和刘芊芊真的有关系？？”
    “当然不是，这是因为星耀的抬价，而且《无证之罪》虽然不值千万，但质量还是可以的，张明说这是米粒视频想绑定百芊传媒。”
    吴海摇头说道：“就像咱们虎星和小马一样。”
    “原来是这样。”
    夏青恍然。
    孙黑听着这个却冷笑道：“既然如此，那米粒视频恐怕这一次要哭了，我倒是真心希望他们定档不变，因为312只能有一个王者，那就是我们。”
    ……
    孙黑的愿望满足了。？
    中午12点25分，米粒视频发布了《无证之罪》的迷雾版定档海报，同时写道：“连环杀局，借尸布局，然而杀人是为了救人，你信吗？人证，物证，口供全都没有，无证是否无罪？”
    海报上写着3月12号，晚8点，不见不散。
    海报上一共只有四个人物。
    一个是林飞扬。
    一个是边枫。
    一个是鲍楠。
    一个是汪超。
    4人神色不一，或狠辣，或惊慌，或呆滞。
    仅仅通过这款海报完全看不出来真相。
    米粒视频的这条消息直接被刘芊芊转发并且写道：“3月12号，晚上8点，请打开米粒视频观看《无证之罪》。”
    两条消息直接证实了《无证之罪》确实以千万价格被米粒视频买断。
    “我靠，竟然是真的？？”
    “那看起来《无证之罪》应该不是烂片啊，除非米粒视频的boss是刘芊芊的爹，否则这不可能因为刘芊芊就千万价格给买断的。”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我依旧惊讶啊。”
    “这下，《无证之罪》应该没有人说烂片了吧。”
    “别闹，之前《侠女归来》不也大价格卖出的吗？结果呢？”
    “对，还有米粒视频的那部《杀死那个女人》不也烂尾了吗？”
    “你这么一说，我为啥感觉《无证之罪》也会被坑了呢？”
    ……
    网上的诸多讨论有理有据。
    更重要的是《无证之罪》单集千万的价格让众人觉得不值。
    网友倒还罢了，毕竟只是起一个哄。
    业内则不同了。
    业内的很多人都认为单集千万这个价格会让米粒视频亏死的。
    还有人阴暗的想的是会不会明面上米粒视频单集千万购买，但其实是刘芊芊私下贴补的。
    比如米粒视频对外公布单集1000万购买《无证之罪》。
    再然后刘芊芊每集返回700万。
    也就是三七分成。
    这个阴谋论获得了很多人的力挺。
    大家觉得这样才合乎常理。
    甚至还有人喊出来了：“请封杀百芊传传媒，请封杀《无证之罪》，请不要让这样的潜规则扰乱正常的影视市场。”
    对此，刘芊芊先发声表示：“我去你大爷的吧，我是有钱，可是我的钱是我爸妈的，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如果真的想花钱买虚荣，我干嘛来影视市场啊？”
    不得不说，刘芊芊的个人平台账号这个时候已经活成了百芊传媒的官方账号。
    宣传《无证之罪》的开播。
    紧接着就是辟谣说什么米粒视频和百芊传媒有关系。
    而现在更是在遭受到恶意抹黑之后进行了反击。
    “单集千万的价格是真的，但我们凭借的是《无证之罪》这部网剧的真实实力，和其它没有关系，如果不相信的可以等3月12号，看一下《无证之罪》到底值不值？”
    “《无证之罪》是余老师的心血，这部网剧是真真正正的刑侦题材的网剧，大家届时候一定要入坑，入坑不亏。”
    “《无证之罪》将会告诉大家刑侦题材的影视剧应该怎么拍摄，没错，这部剧是用来纠正刑侦题材的拍摄手法的。”
    ……
    从12点25分开始，刘芊芊的社交平台就没有停下，直到下午5点钟。
    一条一条的发。
    先辟谣，并且就是要发律师函，这些辟谣贴其中有一条和米粒视频沟通过的。
    毕竟百芊传媒已经把剧卖出去了，怎么都不亏了。
    可如果《无证之罪》还没开播就特么被黑死了，那么米粒视频就真的跳楼了。
    为此，米粒视频当然也进行了一系列的公关。
    然后刘芊芊就开启了拉仇恨的发声。
    而且一条比一条拉仇恨。
    咋咋就纠正刑侦题材的拍摄手法了？
    刑侦题材影视剧都特么有20多年的成熟期了。
    还用你来纠正？
    甚至最后刘芊芊还阴阳怪气一把。
    编剧决定一部作品的下限，导演决定一部作品的上限，《无证之罪》将会告诉大家编剧和导演同心合作是多么的可怕，至于有些不尊重编剧、瞎改剧本、瞎给演员加戏的导演请自己注意一下。
    阴阳怪气的这条还专门指路孙黑。
    今天，刘芊芊的战斗欲望空前的强烈。
    她兴奋啊。
    而且是极度亢奋。
    这不发泄一下，会憋坏的。
    而且好不容易证明自己一次，你们竟然污蔑我说拿钱砸的？
    看不起谁呢？
    我要拿钱砸，我用等到今天？
    再加上余小树和王宝都让刘芊芊在网上宣传《无证之罪》的。
    所以刘芊芊就在网上开启了刷屏大法。
    网上的诸多讨论自然也蔓延到了豆乎。
    “你怎么看《无证之罪》被米粒视频单集千万价格买断？”
    “你怎么看百芊传媒刘芊芊的诸多言论？”
    “《无证之罪》到底是烂片还是被捧的？？”
    ……
    等等这些讨论自然是相当的多。
    祝之朝在剪辑的时候偶尔看下网上的讨论都觉得压力贼大。
    “余老师，您就一点不担心吗？”
    在剪辑间隙，祝之朝又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余小树一楞：“担心什么？？”
    “现在网上对《无证之罪》骂的太多了，而且刘总还在疯狂拉仇恨，这万一…余老师，我不是说咱们这部剧不好，但事情没有绝对……”
    祝之朝这实在孩子还算不错。
    他担心的是《无证之罪》现在架的太高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3年，我沉寂了三年，而且这三年我懂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不要怕失败，不要怕跌倒，只要能站起来，那么就不会输。”
    余小树摇头说道：“而且真的摔下来就再拿一部站起来。”
    “我懂了。”
    祝之朝瞬间被余小树的正能量所感化：“余老师，您说的对，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起起，只要我们永远不向这个操蛋的社会妥协，那么我们就永远有机会，坚持肯定就能成功。”
    “没错，2019年还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努力一年，2020年一定会过的更好。”
    “余老师说的太好了，我们一起加油干吧，今年努力一年，2020年我要买车买房。”
    ……
    余小树现在明白为啥成功学大师那么多了。
    这打鸡血确实有用啊。
    他本来意思是《无证之罪》不会失败，更何况后边他还有两个大杀器呢。
    这感觉就像是学霸表示：“下次考试也可能会失败。”
    可哪承想剪辑室的的众人一个个的悟了。
    悟的后果就是加班加点的工作。
    mmp。
    余小树也懂了为啥一些老板经常培训员工上成功学课了。
    这不就是燃烧自己为公司做奉献吗？
    时间叉叉。
    2019年，3月12号，星期二。
    《无证之罪》终于迎来了开播的日子。
    百芊传媒、米粒视频等官v齐齐的宣传了起来。
    刘芊芊更不用说，这几天她感觉身体已经被吸干了都。
    这天，余小树在社交平台上表示：“是骡子是马也终于要拉出来遛遛了，今天晚上8点，《无证之罪》我们不见不散。”
    ……
    ……
    ps：2020年最后一天，跟风今天郭于的热搜一下，如果猩猩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等2034年的时候猩猩会道歉的。
    我们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