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410:干饭人干饭魂
大概是这几天因为陆厌和江家的事情,实在是把江敛给逼到绝望了,江敛洗漱完事后躺在床上就睡,还硬是做了个梦。
梦里是她和陆厌的婚礼,白色长桌粉色气球,草坪鲜花白鸽,一切的一切又真实又遥远。
她穿着婚纱,陆厌也穿着白色西装,两个人挽着手走上台阶,牧师在十字架下念誓词,江敛一声“我愿意”还没说完,然后就见江司城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了句:“我不同意!”
活像是个小两口的封建家长。
约莫是这个梦太真实了,江敛都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做梦,然后站在她身边的陆厌就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同意就不同意吧。”
江敛是被吓醒的。
她睁开眼睛,有种在虚空中快速坠落之后的心悸感。
江敛摸索着枕头边,把手机给掏出来,看看时间。
闹钟还有五分钟响,学生强大的生物钟让江敛唏嘘了一会儿,她顺手关掉闹钟,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外头的太阳照进来,金色的光线中漂浮着点点的浮尘,江敛呆坐了一会儿,喃喃了一声:“……妈的怎么每次做梦都在江家。”
就仿佛是这个地方跟她风水相冲似的。
这个噩梦就像是一天不愉快的开始,一大早上课上到一半,在学生会有职位的班长就悄咪咪在班群里疯狂艾特全体,还让同学互相转告一下。
因为校学生会的在中午午饭后要去寝室搞大检查。
虽然是学生了,但也都是成年人,在寝室开个火属实正常,懂的都懂,只要藏好了不被检查出来就行。
江敛万年不睡宿舍党,寝室里就只有暖脚器和吹风机,但还是属于违规电器,得收好。
今天下午没课,本来江敛是打算上完课就溜的,但看这架势还是得回宿舍收拾一下。
讲台上的老师在上头吐着口水,临近干饭的点了,有些同学就开始心不在焉了,身体在教室坐着,心都已经飘到食堂里去了。
今天江敛早上没回去找沈幸光一起去学校,两个人是在教室碰头的。
沈幸光一手捂住肚子,一手点开某站试图转移话题,一看这样就是早上没吃太饱,铁定是赖床卡点,急急忙忙的只吃了江敛放在冰箱里那唯一的一块吐司面包。
现在都是大数据时代,喜欢看什么视频就推送什么视频,沈幸光的某站首页一刷新,要么是电竞类的,要么是吃播类的。
现在沈幸光这状态看吃播无疑是要她命,她动动手指,随便点进去了一个陆厌的赛后采访视频。
沈幸光戴着的蓝牙耳机有点漏音,江敛挨着她坐,也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点声响。
主持人:“请问陆神,除了队友之外,你是和谁第一个分享夺冠喜悦的?”
陆厌:“女朋友。”
主持人:“你觉得这次夺冠,谁付出的功劳最多?”
陆厌:“我的队友,教练经理,所有在幕后付出的cdg员工以及粉丝。”他的语气顿了一下,而后道:“当然还有支持我的女朋友。”
主持人:“……”
主持人明显是没想到这也能牵扯上女朋友这三个字,被陆厌的回答结结实实的噎了一下,隔了好几秒才重新组织语言问下一个问题:“这次夺冠离不开所有cdg人的付出,那陆神,怎么看待池望在epl上的失误。”
陆厌:“人不是机器人,总会因为各式各样的的因素带来不稳定的发挥,他打得菜没什么好洗的,回头回国了我会亲自压着他去跟粉丝道歉,说实话还不如我女朋友上次代替老王那局打得好。”
主持人有些麻木:“……”
在一边听着的江敛:“……”
这赤果果的秀恩爱,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似的。
沈幸光已经笑成了二傻子,还调侃似的戳了戳江敛,“女朋友~~”
沈幸光压低了的声音里,那尾音上充满粉色爱心的波浪号挡都挡不住。
江敛面无表情,没回话。
本来教室里的干饭人就蠢蠢欲动发出各种的噪音,但老师一抬起头来又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老师本来就憋着火,刚巧不巧耳朵尖听见了沈幸光说话,立马眼睛一瞪,横眉竖眼的顺手把手里的粉笔头砸了过来,准头稳的一批,直接砸沈幸光脑门上。
“还没下课呢!急什么急!再给我发出点声音我就多留你们半分钟!”
沈幸光:“……”
这回笑的变成了江敛了。
学校里那群魔鬼,铃声一响就冲去食堂,别说半分钟,就是十秒钟,就够打饭窗口排上长龙了。
江敛余光看到沈幸光放在课桌肚里的手机,陆厌在采访间里那灰色沙发上坐着,背靠在沙发上头,翘着二郎腿,让一双大长腿显得格外的引人注意。
陆厌拿着一瓶矿泉水,缓缓拧开,用力的时候腕骨和指节有些明显,又白又细,跟那种手模差不多。
弹幕上刷的都是这样式儿的。
【微微一硬,以示礼貌】
【这个手!这个腿!我先舔了!】
【呜呜呜这男人好帅,想上】
【欢迎来到弹幕都在做梦系列】
……
江敛叹了一口气,本来觉得昨晚上还挺气的,睡了一觉又被老师折磨了四节课,感觉也就那样了,等问清楚是什么原因再气也不迟。
总归是自己选的男朋友,气死了也是自己活该。
更何况,这男人的确是长了一张能一眼让人消气的帅脸,借用弹幕里一句话来说,就是以后吵架了都扇自己。
这是一堂大课,最后老师还是没顶住一百多人可怜巴巴望向她的眼神,铃声一响就无奈挥手下课。
一群人簇拥着往教室外头涌出去,分散到各个食堂里去。
江敛在打饭队伍里排着队,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回头去问沈幸光:“昨晚上柚神带你去吃了啥?”
沈幸光:“大排档啊,你敢信。”她压低了声音,在江敛耳边咬牙切齿的说:“我俩一个西装一个礼服,老板看我们的眼神都怀疑我们是从哪儿逃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