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徐凡，在发什么呆呢！”
    “赶紧干活，今天的市场调研资料还没有完成汇总，这狗屎工作，今晚又要加班了。”
    鹏城，某办公大厦，某个发际线有点窸窣的青年，伸手拍了拍坐在作座位发呆的同事。
    “嗯，好。”
    徐凡在发呆中回过神，伸手拍了拍脸颊，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只是哒哒哒敲了一会儿键盘，他又停下来了，转头突然问道：“耿鑫，你做过梦吗？”
    “做梦？”
    发际线窸窣的步耿鑫神情一怔，随即没好气地说道：“肯定做过啊，昨天我还跟三马组合开会，聊了聊对钱不感兴趣的话题。”
    “人家那是真不感兴趣，你是感兴趣也没钱。”
    徐凡无语吐槽，神情迟疑几秒，打开搜索引擎输入“夏珊”两个字，然后敲击回车。
    界面刷新，弹出来的搜索结果全是一些娱乐信息。
    徐凡随意翻了几页，看到还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心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真的是梦。”
    徐凡轻轻的摇头，暂时把这事情丢一边，开始投入到工作的状态。
    夜晚八点多，今天的工作完成，市场调研的资料也汇总发给其他部门后，徐凡这就准备关闭电脑回去。
    鼠标移动到调研市场的专业信息搜索工具，正准备保存关闭时，徐凡心里灵光闪过，这又再次输入“xiashan”作为主搜索关键字，“夏珊”两个字作为副搜索关键字，然后再把搜索范围锁定“大学生”、“智商”、“科研”、“论文”、“物理”、“数学”、“生物”等约定范围......
    旁边的步耿鑫看到徐凡还没收拾东西，出声催促道：“徐凡，走了。”
    “你先回去吧，我再查一点儿资料。”
    徐凡摆摆手，手指敲下回车键。
    哒！！！
    清脆的键盘敲击声，软件的界面卡顿了一会儿，随后就刷新出大量的资料信息。
    「来自华国的年轻科学家，近期发现了脑电波最新接收和翻译的途径，该研究有可能成为神经交互虚拟网络的基础.......」
    「《论脑电波的接收和翻译——夏珊》......」
    「年仅18岁，华国历史最年轻的四科博士已经顺利完成毕业，其数学天赋获得普林斯顿大学等多位教授的一致认可......」
    「智商248，华国未来的科研新星......」
    ......
    一行行大众不怎么感兴趣，常规搜索引擎找不到的信息，这时通过市场调研的专业搜索工具，开始出现在徐凡的眼前。
    “这......”
    看着屏幕里这个穿着博士服，带着眼镜，学者气质和青春活力相融合的年轻女孩，密密麻麻的汗珠就在徐凡的额头跟后背渗了出来。
    “昨晚的那一个梦，居然是真的？”
    徐凡惊恐的吞咽着口水，神情满是不敢相信。
    他敢确定，在这之前，他完全没有接触过这个叫“夏珊”的年轻女孩。
    作为一个三流本科毕业，工作几年的社畜，这种智商二百四十多的人类精英，除非他去送快递，否则根本就没有交际的可能。
    但他却有关于她的记忆，或者说是一个宛若真实的梦境里面的记忆。
    梦里，他来到了2820年，那是一个文明高度发展的星际时代。
    人类走出了地球，在火星和木卫建立了城市，同时浩瀚银河的远航计划也在展开。
    在梦里，他也叫徐凡，是一个物理研究所的博士实习生，只不过这种科研生活体验还没多久，他就因为暴露学渣的本质，被光荣的解雇了。
    解雇回家，文明高度发达，星际时代资源极度富裕，齐全的社会保障他也饿不死。
    毕竟他学识是渣，但学历是真实。
    在未来，为了激励人们不要好吃懒做，这学历越高，社会福利就越好。
    作为一个高学历的人士，虽然已经被诊断为大脑失忆症，丧失了许多的“记忆”，但他每个月还是能领一笔足够富足生活的补贴。
    房子政府分配，每月小钱钱准时到账，还有超温柔超可爱支持个性化定制的机器人女仆照顾生活起居。
    他每天只需要玩啊玩，玩啊玩。
    神经虚拟网络，他躺在家里，这就能畅游享受无尽的乐趣和科技，享受无尽的富贵与繁荣。
    他就像是活在水缸里的大脑，思想在无尽的物欲里沉沦，一直到精神的极度空虚导致情绪开始出现问题，这才不得不拿起小学课本开始重新学习，同时慢慢了解那个八百年后的时代。
    作为连续玩了七八年的神经虚拟网络，这是他第一个了解的对象。
    然后就是夏珊这一个名字被他所了解。
    作为初代神经虚拟网络的开创者，后续第二代，第三代虚拟网络的奠基者，可以说夏珊一人就改变了文明。
    因为虚拟网络缓解了社会的矛盾，让人类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科研和文化领域。
    因为虚拟网络减少了现实的资源消耗，人们在虚拟网络学习娱乐，大量的资源就节省下来转入到科技领域。
    夏珊，这就被称之为人类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为人类走出地球，迈向星际，奠基了基础。
    因为曾经有社会学家模拟过人类文明的发展。
    如果没有虚拟网络作为一个无限蓄水池，把随着社会发展，在不断积累的阶级矛盾进行转移安抚。
    那么随着社会的阶级矛盾不断加重，人类大部分的潜力和资源都将消耗在这些无止休的社会矛盾和阶级冲突之中。
    做不到资源集中，那么人类文明根本就没有机会走出地球，迈向星空。
    文明发展要两手抓，这一手要硬，另一只手就要软。
    硬，是科技的硬实力。
    软，是缓解社会的内部矛盾。
    无论是哪一方面缺失，文明都难以走向星空。
    前者缺失，不具备走向星空的科技基础。
    后者缺失，文明就会陷入内耗，大量的资源浪费在内耗之中，根本就无法支撑太空探索前期的庞大资源消耗，甚至不等出去母星就会爆发全球战争。
    “最后，我好像是因为一种在当时医疗技术都没办法的基因疾病，挂掉了吧。”
    “我在那里生活了多久，20年，还是30年？”
    徐凡擦着额头的汗水，坐在椅子回想自己在梦里的经历。
    自从第一次因为精神极度空虚，退出虚拟网络开始学习后。
    后续他又有几次忍受不住虚拟网络的诱惑，继续当一个缸中脑，最后是因为一场星际车祸打出了gg。
    “所以，我干嘛就不记一些股票，不记一些彩票呢？”
    徐凡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着搜索出来夏珊的信息，脑海里突然灵光闪过。
    “要是我把神经虚拟网络的一些关键点提前告诉她，这会不会把虚拟网络提前研究出来？
    这未来的梦境已经结束，但要是推一手，说不定在现实我就能再次体验神经虚拟网络的神奇......
    而且先一步研究出神经虚拟网络，这也能极大提升国家的实力，从而间接提升我们这些公民的待遇和福利，一句n得！”
    “不过，没有电话号码，没有详细住址，没有邮箱，也没有通讯号，这要怎么联系？”
    徐凡仔细翻看搜索出来的信息，上面并没有夏珊的一些私人联络信息，这让他一下子陷入了为难。
    这要怎么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