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背叛师门就是事实(首订)
苏语走了过来,看见信封,面露惊讶,“难道七七真的来过这里?”
任南不语,伸手拿起信封,打开一看,他瞳孔猛地紧缩。
她真的还活着?
察觉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苏语询问道,“师父,您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里面是什么?”
低头一看,看清信封里装着的东西时,她愣了愣神。
回过神来,她红了眼眶,捂住唇,声音带着颤色,“手链,是七七的手链。”
齐逸也看到手链,黑眸一暗,神情微微紧绷。
真的是夜七?
“苏语,你确定这条手链是夜七的?”任南眼神阴骛地盯着手链,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近人情。
只不过是一条手链,说不定是仿造的而已。
苏语伸手接过手链,审视一番,然后小玉坠上的字迹。
就是手链能够作假,但是玉坠上雕刻的字迹不会作假,那是七七当着她的面刻上去的。
“是七七的字迹,我看着七七刻上去的。”
她的话,无疑是给任南当头一击。
她没死,她要回来向他复仇吗?
一丝恐惧在心底滋生,任南跑到洞口,怒声喊道,“夜七,你出来,你这个逆徒,你给我出来。”
苍哑的声音穿透夜色,冷风吹过,回应他的只有无声的寂静。
“夜七,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活着,他绝对不允许她还活着。
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里,龙北爵伏低身子,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山洞那边的动静。
夜七?
逆徒?
任南秘密赶来这路,就是为了找人?
苏语站在角落,看着任南罕见失态的模样,眸底浮出复杂的情绪。
师父就那么恨七七吗?
明明以前师父最疼的人就是七七了,就因为那件事,值得弄到兵戎相见的地步吗?
犹豫再三,她小声问道,“大师兄,你说那件事会不会是个误会?”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愿相信,七七会做出背叛师门的事,她不会是那种人的。
齐逸还没开口,对面一道黑影袭来,直逼苏语。
脖子被扼住,苏语吓了一跳,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看向任南,眼神满是不可置信,“师父……”
“什么误会,夜七背叛师门这就是事实,以后不准再提起那件事。”任南阴沉着脸,语气森冷地道。
“师父,你冷静点,小语一时口误,您别和她一般计较。”齐逸伸手拉住任南的手,急声安抚他的情绪。
任南斜了他一眼,失控的情绪逐渐恢复冷静,掐着苏语脖颈的手缓缓松开。
“咳咳。”苏语捂着脖颈,咳红了脸。
“没事吧?”齐逸拉着她退到墙角,给任南独自冷静的空间。
苏语惨白着脸,“没事。”
那边,任南再次搜寻了下山洞,确认没有其他线索。
“师父,要不我们在这休息一会吧?”齐逸走到他身旁,提议道。
任南道,“不必了,现在就下山回去。”
齐逸没有异议,一贯的顺从他,“是。”
从苏语手里拿走手链,任南大步流星地走出山洞。
齐逸看见苏语神情恍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先回去吧,师父刚刚只是一时生气,别放在心上。”
苏语心不在焉地点头,“我知道。”
师徒三人来去匆匆,天色已晚,三人加快脚步下山。
待他们走远了些,龙北爵一行人才现出身影。
“夜七是谁,怎么从未听说过?”越一疑惑道。
“刚刚任南说说那个夜七是逆徒,或许那个叫夜七的也是任南的徒弟。”容天道出重点。
下一刻,这个猜测被越二反驳掉,“怎么可能,任南只有六个徒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哪来的第七个徒弟?”
这么多年,可从没听说过任南还有第七个徒弟,出席各大重要场合的人也只有那六个徒弟,没有听过有个叫夜七的。
“明面上没有,你怎么知道背地里就没有。”容天不赞成他的看法,幽幽说道。
能把任南那只老狐狸逼到那么失态,他敢打赌,那个叫夜七的人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主。
“是吧,北爵。”他转过头,龙北爵已经走进山洞里了。
洞里黑漆漆的阴风阵阵,洞壁上留着斑驳的痕迹。
龙北爵低头打量着木床,眸间掠过一丝隐晦的冷光。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木板。
“咚咚——”
“怎么,这木床有问题?”容天走了过来,目光审视着木床。
龙北爵蹙眉,“帮个忙,把木床掀开。”
容天会意,走到床尾。
两人对视一眼,抬着木板往上一掀。
灰尘飞扬,木板底下脏乱无比,角落处还有蜘蛛网。
龙北爵扫了一眼,视线被塞在床脚的锦囊吸引了过去。
灰色的锦囊,半个手掌大,还藏在那么隐秘的角落,要不是掀开床板来看,几乎很难发现。
龙北爵伸手捡起锦囊,然后放下木板。
“还真有东西啊。”容天凑了过来,眸光晶亮地打量他手上的锦囊。
龙北爵打开锦囊,倒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块羊脂玉打造的玉佩,上面刻着“七”这个字。
“这块玉佩我在蓝熙那见过,听说是他们几个徒弟都有的。”容天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这块玉佩应该就是那个叫夜七的了,看来这个夜七还真是任南的徒弟了。”
任南要是知道他们费尽心思赶过来,却让他们给捡了个漏,估计能气得吐血。
“少主,这周围什么都没有找到。”越一和越二从外面回来,汇报道。
龙北爵把玩着玉佩,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用找了,下山。”
他想有个人应该解答他的疑惑。
容天瞟了他一眼,心底暗道,看来又有哪个倒霉蛋被他惦记上了。
……
天亮,任南师徒三人才回到庄园。
洗漱好,苏语睡不着,索性到花园散步。
清亮的笛声随风飘来,哀愁的曲调,藏着无尽的思念。
苏语脚步一顿,随后寻着笛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薄雾散开,坐在湖边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
男人还是一身雪白的衣衫,肤色冷白,容颜清俊,浑身萦绕着一股优雅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