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马车内的吻
马车就停在外面,东方翊先上了马车,然后伸手给暮芸汐。
暮芸汐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把手放入他的手心中,借力而上。
坐下来,东方翊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就这样握住。
他手心有些湿润,温暖中又觉得冰凉,她的手柔软,就那样交缠握住。
危坐正襟,谁也不先动,更没说话。
心跳声,似乎比马车的声音更响。
东方翊觉得自己在衙门受了一天的折磨,脑子就没停过想起那一个吻。
东方翊当时有过无数次的冲动,要马上回韩王府找她。
他从没有过这般疯狂的念头。
即便是与他青梅竹马长大的暮梦怜,也没有过今日这般这样思念。
东方翊回想当初出征的时候,她带了暮梦怜送的荷包。
但是整整三个月,他都没有取出来看过一眼。
而今天,他看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不下百次。
那手掌,曾经摁在了暮芸汐的胸前。
那一瞬间的爆炸,此生难忘。
而现在,这只手,牵着她的手。
东方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暮芸汐也在回味着今天的事情。
但是和东方翊不一样,她在暗暗揣测,东方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忽然要亲她抱她?
是东方翊终于认命,接受了她是他妻子的事实了?
还是说一时男人的米青虫上脑?刚好她是女人,刚好在场?
又或者......又或者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了?
这最后一种猜测,让暮芸汐的脸顿时飞红。
东方翊眼角余光一直打量着暮芸汐,忽的见她脸红,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软得近乎不可思议。
手不自觉地握紧,用劲过大,暮芸汐忍不住地呼了一声。
“对不起,弄痛你了吗?”东方翊连忙松开。
暮芸汐把手放回膝盖,微微启唇,“没关系。”
“还痛吗?”东方翊眸光灼灼。
暮芸汐摇头,“不痛了。”
“哦......”东方翊瞧了一眼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犹豫着要不要重新握住。
手动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安分地放在边上。
勇气缺失,不敢再握上去。
东方翊心中烦闷,这徐骁今日赶车怎么那么平稳?
往日都颠簸得东倒西歪。
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东方翊正腹诽,肩膀一沉。
暮芸汐忽然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道:“我有点累,你让我靠一下。”
头发香味丝丝缕缕地钻入鼻中,东方翊顿时坐得脊骨挺直。
“这样,会不会更舒服点?”东方翊手自然地搭在暮芸汐的肩膀上,把她搂过来一些。
“嗯,是舒服点。”暮芸汐点头,一只手执着他身后的衣裳,大大方方的抱着他的腰,整个人埋入了他的怀中,闭上眼睛休息。
东方翊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脑子充血!
他觉得头一热,根本无法思考,直接俯头压下去,寻到了她的唇。
暮芸汐一愣,猛地睁眼开,东方翊却加重了力道。
星点之火,迅速燎原,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个吻下去,两人都觉得浑身滚烫,气息急促。
暮芸汐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心跳得飞快,无意识地攀缠上他的脖子。
身子紧贴,唇被吻得生痛发烫,可不能否认,彼此很爱这种程度的亲密。
东方翊紧抱着暮芸汐不放,手慢慢地移到了前面,唇在她脸颊扫过,又扫过耳垂,他深呼吸了一口,才哑声喊道:“暮芸汐?”
“嗯。”暮芸汐脸埋在他的胸口,轻轻喘气。
东方翊又喊:“暮芸汐!”
“嗯!”
吻再压了下来,马车里,烧得层层热浪。
若不是马车抵达王府大门停了下来,只怕,东方翊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徐骁掀开帘子,看到两人的脸都是烧红的,不禁怔了一下,“有这么热吗?王妃您领口都开了。”
东方翊一怒,“该死的徐骁,转过脸去!”
徐骁这才反应过来,猛地转身,心里却噗通乱跳,王妃的脖子好白啊,还透着一层绯红......
东方翊手忙脚乱地帮暮芸汐整理好衣裳,一切看着端庄大方,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转头,恨声对徐骁道:“终日胡混,不知所谓,今晚把礼义廉耻四个字抄一千遍。”
徐骁脸一垮,委屈地不得了。
他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王妃在里头热得把领子都拉开了?
而且,又不光他一个人看见,王爷不也看了吗?
王爷自己怎么不抄?
都怪王妃。
暮芸汐接收到徐骁投过来哀怨的眸光,扑哧一声笑了,“你真是活该!”
哮天犬摇着尾巴冲出来迎接暮芸汐。
一天不见,如隔三秋,它脑袋使劲地往暮芸汐的大腿上拱。
东方翊恨不得一脚踢过去,奈何怕狗,惹不起。
徐骁灰溜溜地进了府,去账房取了文房四宝。
账房先生是徐骁的好友,听得他要一千张宣纸,眼睛都瞪大了。
“一千张?不行,你得去库房拿,问卫大人吧。”
徐骁只得去找卫宣。
卫宣刚对完这个月的账,听得徐骁要取一千张宣纸,皱眉问道:“你要这么多纸做什么?”
“卫大人,你这一次一定要帮帮我。”徐骁哭丧着脸,
“怎么了?”卫宣奇怪地问道,还没见过徐骁想哭的样子呢。
徐骁可怜兮兮道:“王爷罚我抄一千遍礼义廉耻四个字,礼仪我会写,廉耻怎么写啊?”
卫宣笑了,“廉耻你不会写是肯定的,你也没有廉耻。怎地礼仪你会写?你有礼仪吗?”
“你还拿我开涮?”徐骁气的跺脚,“我都这么惨了,你不帮我,以后也别指望我会帮你。”
卫宣反问:“你什么时候帮过我?”
“以后总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徐骁恨道。
“走吧,到库房拿纸。不过你先告诉我,你犯什么错了?为什么会被王爷罚。”
卫宣拿着钥匙带他去库房取宣纸。
徐骁边走边委屈地说:“我赶车回来,到了王府掀开帘子请王爷和王妃下马车,谁知道里头闷热。王爷和王妃都热得满头大汗,王妃的领口还拉开了,我就瞧了一眼,王爷就骂我了。”
卫宣一怔,停下了脚步,“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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