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棺材船
第402章棺材船
昨晚看见这艘船时,虽然我看出了它是一艘有集装箱的货船,但我现在才确切的看清楚,那些集装箱到底是什么。
确切的说,那些根本不是集装箱。
而是棺材。
一个又一个的棺材,整整齐齐地摆在船上,就好像运货的集装箱一样,规整的诡异,透出一股森冷的气息。
不仅如此,和前两次看见的一样,那艘船上黑灯瞎火的,宛若黑夜里的一团影子,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我还来不及消化心里的惊恐,就突然听见一旁的程媚儿发出一声惊呼。
“这艘船怎么又出现了!”
很显然,程媚儿和我一样,也看见了这艘船。
可接下来,让我更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叶风蹙眉看着海绵,一脸迷茫地问:“什么船?媚儿你在说什么?”
这下子,我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
“就是那艘全部都是棺材的船!”我蓦地抓住叶风,迅速地问道,“你没看见么?”
“对!就是很靠近我们的,距离根本就不超过一百米!”程媚儿也脸色惊恐地附和。
顿时,叶风的儿脸色也变了。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叶风迅速地说道,“而且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鬼气或者人的气息。”
我身子一颤,差点摔倒在甲板上。
叶风的修为不差,可为什么,我和程媚儿都能看见的鬼船,他却看不见?
“你是不是夜盲?”我急了,直接去指着海面上那艘诡异的船,“就在那里,你仔细看……”
我话说到一般,突然噎住了。
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手指着的,是一片平静的海面。
我脊背一阵发寒。
那艘幽灵一样的船,竟然又消失了。
这事实在太过蹊跷,我顿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迅速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一到房间,我就听见浴室里发出水声,容祁在洗澡。
我此时也没心情害羞或者什么了,直接冲进了浴室,大喊:“容祁!”
进到浴室,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突然又后悔了。
水气弥漫的浴室之中,容祁正慵懒地靠在白玉一般的浴缸之上,透明的水根本遮掩不住他完美的身躯。
我没出息的,脸腾地就红了。
容祁抬眼,看见我就那么大喇喇地冲进来,也有几分吃惊。
但很快,他挑了挑眉,问:“舒浅,你是为了之前鲜血的事跟我认错,所以主动送上门来?”
送你个大头鬼!
我一想到在甲板上看见的景象,顿时也没心情脸红心跳了,直接抓起一块浴巾,胡乱地往容祁身上盖,别开脸吼道:“别说这些了,我又看见我们去看水母那天,我看见的船了!”
容祁听见我的话,脸色微变,从水里站起来。
可他这一起身,这该看的,不该看的,才更加是一览无余。
我吓得赶紧捂住眼睛。
“你看见的,应该是棺材船。”容祁的声音响起。
“棺材船?”我微微张开手指,从指缝里,露出不解的眼神,“那是什么?”
“就是运送棺材的船。”容祁淡淡道,“从唐朝开始,随着海外商贸的发展,这种船就存在了,就是专门送那些海外人的尸骨回去。”
“可我看见的船,上面一点灯光都没有,显然不是送尸体的啊。”
“你看见的,肯定不是正常的棺材船了。”容祁继续道,“海上四处是水,本来就是很容易尸变的风水。加上棺材船往往都是一次性运输很多尸体,因此经常尸变,船员都会被尸变的僵尸吃了,从此这船,就变成不断漂泊的鬼船。”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可是……我看到的那艘船,似乎不是中国的啊。而且看模样,虽然不是很新颖,但也至少是工业革命之后的船了吧。”
“棺材船这种东西,显然不是中国只有。”容祁作为一只通晓古今金外的老鬼,很快就得出结论,“那艘船,很可能是之前移民时期洋人用来运输尸体的船。洋人不懂得风水之类的,棺材船尸变的可能性更大。”
我脸色更白,“你不会告诉我,我看见的这艘船,从一两百年前,就已经在这海域里到处飘荡的?”
“很有可能。”容祁点点头,“尸变了的船,因为沾染了鬼气,神出鬼没,往往行驶几百年或者几千年,都不会沉没。你在电视里,看到的什么幽灵船,很多其实都是棺材船演化出来的。”
我突然又想到什么,忙问:“上次看水母回来,我看见那艘船,你却没看见。今天也是,我和程媚儿都看得见那艘船,可叶风看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棺材船,因为阴气太重,平时都是不会显形的。”容祁淡淡道,“他们显形,是为了诱惑活人上船,然后上面的僵尸可以将活人吃掉。所以说,只有活人才能够看见它们。”
我了然,心里依旧毛毛的,慌张道:“那我们怎么办?”
容祁挑了挑眉,“有什么可怎么办的?”
“那艘船,已经越来越靠近我们了。”我有些着急道,“按照这个速率,估计明天晚上,我们两艘船,就要撞上了。”
当然我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和那个棺材船撞上的,但靠那么近,我还是觉得很不安全。
“你害怕什么。”容祁轻笑一声,“这种棺材船,一般只会攻击人比较少的船只,我们这种阳气太重的,他们不敢靠近,何况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容祁这自信满满的样子,让我原本慌乱的心,真的平静了下来。
也是,有容祁在,我还害怕什么呢。
我这才刚刚松口气,就突然感觉都,胳膊上一冷。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笔直地朝着眼前的浴缸跌去。
扑咚,我跌入浴缸之中,人顿时湿透了。
“容祁!”我气得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你干嘛!我全身都湿了!”
“湿了不是更好?”容祁狭促地对我挑了挑眉,身子靠近我,“湿了,就脱了。”
我气得刚想大骂流氓,可容祁已经麻利地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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