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十万里加急
五行法器皆有灵,这份福泽来自于南宫家的祖宗之一的灵妖夏葵,时运不济,天道不容,南宫家受尽三界折磨与降难终是在平头翁的愧疚帮衬下低调入了人间,融与了人群。受着祖宗的诅咒,感谢着祖宗的福荫呵护,过着被诅咒所折磨的日子,半妖的血脉就此点点滴滴的消散去,只是终有一日,南宫家的后辈中出了个能肩抗家族大任,且为白帝亲徒的年轻人物,他便是南宫寒。
若非白帝怜惜,南宫家的诅咒又怎么彻底的浮出水面,又怎么彻底的根杀除尽呢?虽然白帝并非亲往古井,但同样有恩,让南宫寒这个一心埋头抗大任的人类孤独年轻人在妖界间有了真心会意的兄弟,地位上平步青云,实力上突飞猛进,且南宫寒不负了其天资,虽白染另有所途,但终究不是坏事。南宫寒有一心要守,因为这是一份约定。
封尘策妖,白帝只收故将,不引实力不弱的新晋爱徒,若是白帝那时有召,南宫寒是可以顶着仙门神权与人间修士的压力赶往战场为他一尽绵薄之力,但是封尘策妖之事,白染却在荒山只字未提过,也偏偏因为如此,在安然归家后告知此事时,从不落泪的冷面寒枪跪地痛哭了许久直至昏厥,他觉得自己糊涂,为何要守师父的三不许?为何不曾同安然一同前往?
定下心不问红尘事的南宫寒也在白帝对少帝的三不许中得到了另外的温暖,有了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了清风明月互知心。家有爱妻要守的新婚近日,外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大仇需报和一份生死约定要守,两相为难之际,爱妻知情达意,送他三年不归家之许可,祝他三年内足以报得大仇,慰藉妖师之灵,且也许下了五雷轰顶的誓言说要像昔日那般不减其爱的等他归来,且他也许诺,若三年不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背有弓,身有甲,侧有一箭腰配一剑,手握寒枪,心有悲愤怒火,赶至大山云深处,会见故友白猿山庄少当家,猴妖袁淼。
今时,大仇能报的时机终是来了!他南宫寒和别人一样,看上了妖王之属的万妖汇聚一处。
户百钧望着寒眸的壮汉,不觉间心中隐隐冷颤,这个被三只强大器灵所围绕的年轻人似收人性命的寒士。
“郎一刀呢?!”户百钧虽心有不信,但还是出言问道。
壮汉的面目开始变化,露出了一个英气十足但又更进一步寒人心的眸子,直接明了的冷冷回应:“死于在下的枪下!”
说着,南宫寒随手一抛,一枚满是裂纹的妖丹瞬间被震碎在了大雨之中,化作了灵尘齑粉。
户百钧脑中一颤,郎一刀虽是莽夫,但也毕竟是一位八道劫痕的大妖,是一王族之内的长老,这才短短多久时间,竟死于了葫芦沟下,且那声龙吟......至今还令得户百钧心中畏惧。
户百钧手持双锤咽了口唾液,难道还有龙族之妖在此潜伏不成?那么眼下......已是必死的战局了呀。
就在户百钧开始想着后路的时候,身后的猴头突然的大喝了一声,“臭老头,你还有时间想别的?!给俺瞧好喽,啥子叫个一柱擎天!”
声音落罢,户百钧虽不惧这猴妖,但也下意识的朝着他看了去,虽有一身诡异混世的妖气和灵力,但却喜爱口出狂言的做着平平无奇攻势的猴妖能耍出个什么幺蛾子?果不其然,猴妖只是双手叉腰,一副的玩世不恭,并无任何动态。
户百钧扯了扯嘴角,“何为一柱擎天?空无一物便是一柱擎天否?”
袁淼轻哼一笑,手指朝天点了点,气势突变,“瞧,这就是俺的一柱擎天。”
户百钧生怕这猴妖来招声东击西,但是又联想到了那被刻意抛上天去的极具灵韵的两端有着金箍的棒子,警惕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修士,缓缓的抬头逆雨瞧去。
雷云滚动依旧的空无一物,更无任何的天地变化,户百钧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又被这个憨傻的猴头给骗了。
“奶奶个熊的!”
户百钧暗骂了如此一句,忽然间便听得了脚下的地面传来了一声牛犇之音,厚重雄浑,且闻者便感其气力足以拔山抗鼎,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户百钧手中的八棱锤上迅速的汇聚了妖气,凌然便挥锤顺雨迸射而下,大战再度爆发。
南宫寒冷眸一瞪,负弓在背的同时手中已握一柄黄金盘龙长枪,龙眸睁开的瞬间,仙气环绕成龙,一点寒芒急速刺去,一头雄壮的仙气巨龙张开了血盆大口,威气凌然!
户百钧后有追兵,下有一头足有一小山般大小的黑牛登天而来,那硕大的牛角破雨撞风,似有着一触不周山的气势。
户百钧咬紧了牙关,面对身后的那人间修士,他还是宁愿直奔弱者,那头黑牛是他如今一搏的唯一机会,若能在人间修士长枪点来之前震退黑牛的话,他有信心撇开一切的撤离这里,短短二十里的距离他也足有信心召来援军,那时他便能活。
全身妖气迅速汇聚,精血瞬间燃烧而起,八道劫痕的妖气以及消耗精血而获得的妖气使得户百钧的妖气徒然大涨,千钧的雷霆自其身上肆虐乱击,手中的那对儿八棱锤瞬间的撑起了两个大如丘壑的雷霆虎头,随着两声虎啸,户百钧咬紧牙关一声狂喝,手中双锤愤然便朝着那硕大的黑牛砸去!
低沉如雷的牛哞声再度响彻云霄,且天生了异象四周皆落雨,唯有此处成圆,化作了不落雨地,唯有一股来自于苍穹之上的威压似山而落!
黑牛硕大如小湖的绿眸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硕大牛角势在撞散户百钧的妖气!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冲撞闷响爆发开来,灵气似浪震荡外散,下方的地面受到波及顷刻间被砸出了一个方圆数里大的数丈深坑,地面龟裂成峡似渊。
哞!!!
一瞬间的碰撞,黑牛被震落而下,四脚朝天,户百钧同样不好受,妖虎破碎,雷霆尽散,双锤崩裂成了碎片齑粉,双臂传来了一声齐齐的脆响,这双臂膀算是被这黑牛给撞了残废。 户百钧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出,但同样抓住了这个空隙,迅速的脚踏虚空,一道精光闪过化作了一只金翅猛虎,逃窜而去的同时不忘瞧了一眼上方的那持枪而来的人间修士,呼啸巨龙已近在咫尺。
“休走!留下性命来!”南宫寒一声冷喝,长枪骤然一点,巨龙腾飞而去,张开了血盆大口便可吞下那只振翅飞去的金翅猛虎。
“牛兄,封住他的去路,让俺砸死这个臭老头!”袁淼紧跟南宫寒迸射而下,瞧得此时状况不由得对着被震在地面上的如山黑牛喊道,与此同时天上已无雨,一股强大的劲风从天而降,此时的雷云竟已成旋涡,被冲散开了一个空洞,仿若天被震破了一个口子一般。
一根仿若不周山般硕大巍峨的擎天柱破空而降,擦出了万般之火,昏暗的天瞬间的变得明亮了起来。
黑牛应声而动,重整身躯四蹄奔动,整个天地都在颤抖着,黑牛的哞哞声雄浑粗厚,仿若已带着千钧之力,震得所有人皆胸口沉闷。
地面上有着黑牛在奔,身后有着巨龙狂吟在追,天上又有着那一柱擎天,虽然气势吓人,但是金翅虎族的翅膀亦不是白长,化身原形的户百钧有信心逃离。
可就在金翅猛虎重进雨幕心存侥幸之时,忽有一白虎和麒麟瞬间拦住了他的去路,白虎雷霆的身躯里悬剑,麒麟啼鸣一支羽箭骤然化作了一道光泽瞬间便穿过了金翅猛虎的左翼。就在金翅猛虎因失去平衡而旋飞之时,雷霆白虎一声虎啸,一道白电闪过,剑光一瞬,瞬间便见得金翅猛虎体溅鲜血,被割掉了一对儿厚重的前足。
金翅猛虎瞬间的心如死灰,身后仙气巨龙刹那间俯身而下穿破了他的身躯,强大的威压和凌厉的仙气直接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震裂了体内的妖丹。急速被巨龙冲刷而下,大雨磅礴似天在啼哭,金翅猛虎的眸子里黑瞳速消,还未等他如此安详离去,黑牛直接冲进了雨里,驻足转身,一头将其撞回了无雨之境内。
猴妖咬牙切齿又补一脚像是蹴鞠一般将其再度朝着无雨之地的中心踢了去。
“砸死你个老头!”
金翅猛虎的意识逐渐的开始了模糊,看着天上的火,他终是临死都不曾见到什么叫做一柱擎天,但是他却明白,只缘身在此柱下,瞧不得真容。
轰隆隆~
天地一颤,山河崩裂,大地龟裂蔓延足足数十里,整个余波甚至波及了南蛮的整个第二山系,这一夜所有外出而观的人都在西方的天地间瞧见了一根连接着天空和大地的高耸入云之‘山’,但也是都在瞧得这山之后的三两息的时间里,便肉眼可见的瞧得了擎天一柱的逐渐化小直至再也瞧不得踪影。
天石坑外华夏妖族的驻军处,金翅虎户雷丁和紫月狼郎寅慌慌张张的自同一个营帐之内跑了出来,地面晃动,站稳身躯冷目望向了那处,面带肃容,凝眉更浓。
“是谁?!”
户雷丁正轻喃自语,忽有一族人匆匆来报,慌忙下跪,“族长,二,二长老的命牌......命牌碎了!”
户雷丁大惊!此番前来妖王之属,家中老祖特意让其带来了族中重要之妖的命牌,命不陨则牌不碎,而二长老户百钧所去为何他户雷丁这个族长心中明了。
“到底是何人!?”户雷丁握紧了拳,忍不住的一声怒天呼啸瞬间便震飞了方圆百十步之内的所有小妖。
郎寅此时的面容亦不好过,倘若户百钧的命丢了,那么一同前去的自家族中长老郎一刀也必然凶多吉少......
郎寅猛地合了折扇,紧皱眉头,再无了平日里的浪荡,肃了容,闭目感受妖气,轻喃自语:“会是谁?还有着这般的本事?两个八道劫痕的长老竟一个死,一个凶多吉少?!这股妖气不是白娘子,等等!两股妖气?恩?大隐仙气?!!”
“妖仙勾结?不对,妖仙勾结不可能针对妖王之属,仙门不可能在万妖齐聚之时展开灭妖行动,发动总攻的他们必然也要掂量掂量其中的得失分量。那会是谁?!不是仙门神权,难道是人间修士!?南宫适?天剑仙?浪游散人?!”
一旁怒发冲冠的户雷丁猛地探手,宝刀自帐中飞入手,沉步一踏,“不必再猜了!一同瞧瞧去便是!”
说着,户雷丁便欲飞天而去,可也就是在此时,身前突然被呼扇着黑曜石般硕大羽翼的令翡给拦了住。
户雷丁双眼一眯,手中宝刀不由分说的便出了鞘,裹挟磅礴妖气的一刀雷厉风行的便朝着令翡项上人头劈砍而去。
“谁敢拦本王便是死!”
面对着突然的雷霆一刀,令翡深吸了口气,手心已汇聚了强大的妖气,一击暗血朱丹爆竟不仅挡住了户雷丁的雷霆快刀,竟还高其一筹的将怒发冲冠的户雷丁给震退了三两步!
瞧得一切的郎寅瞬间的目瞪口呆,愣是惊得说不出话来,而被震回地面上的户雷丁的心头亦是像被泼了一盆的冷水,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你挡下了本王的刀?!”户雷丁深感不可思议,他方才上头的一刀可是足以劈死一只四道劫痕的妖啊!眼前的这个在他心中完全不起眼的暗鸦族长竟然将它给挡了下来,而且还那般的轻描淡写?!
面对着两大王族的族长惊愕之容,令翡缓缓落与了泥泞的地面,避开了有关他们惊愕的问题,而是面无表情道:“你们无需再去,因为我知道在那里的人是谁,所以更知道如今不是意气用事前往那处的时候,而是应该快速的整合族人,准备迎接一场大战。”
“那里的人是谁!?”户雷丁沉声问道。
令翡沉下了脸来,雨水沾湿了他的黑衣和羽翼,深吸了口气,道:“荒山旧部,白染的人为他报仇来了。”
户雷丁凝了浓眉,“名字!”
令翡转过了身去,缓缓朝着暗鸦营帐走去,“一个傻猴头,一个痴犟驴,皆是对帝晨儿忠心耿耿的人,看来,那所有人都爱护着的帝晨儿也要来了。”
“另一个呢?!”郎寅急问。
令翡摇了摇头,“不知,但一定也是护着帝晨儿的人。”
瞧着那‘不起眼’之妖的背影逐渐的远去,雨中的户雷丁和郎寅皆是不可思议的相视了一眼,户雷丁问道:“他什么实力?”
郎寅摇了摇头,“他挡下了你的一刀无疑,实力应该......应该在七道劫痕之上。这很令人惊愕,顿丘封尘一役之时我见过他,很不起眼的一个小妖,不过出奇的却是在凌云妖将的行列中见到的。”
户雷丁一惊,被如此提醒脑中似也想到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来,“他可有凌云花钿?”
郎寅道:“谁会在意一个不起眼的小妖?”
户雷丁深吸了口气,抱刀与胸前,陷入了沉思。暗鸦一族发生了政变,族长更位,换做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妖执政,长小姐令玉辅政,初识这个消息的时候户雷丁笑暗鸦后继无人,再见时亦是百般的瞧不起这个小妖,可是方才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妖来轻描淡写的接下了自己的一击快刀啊。
难道他有隐藏实力?若是封尘策妖一役中这个不起眼的小妖真的和凌云妖将站成了排,那么为何堕天还会收下暗鸦的投诚?赤帝刘玄谨难道是一个不会查人底细的粗心之妖?这不可能,但......为何暗鸦入了堕天,为何令翡接下了自己的一刀呢?!
“令将何在!”户雷丁满面肃容,侧眸回望。
令士乃是妖族大军之中必有的一职务,是传递将令的妖,而令将则是实力相对出众且速度极快的令士的头儿,一般无什么大事不会轻易的动用令将,而此时的户雷丁一声沉喝,闻者皆是一怔,而那令将在一个猝不及防间闻得此话,匆忙的便朝着户雷丁跑了去,急忙跪请军令。
事情迫在眉睫,户雷丁沉声令道:“十万里加急,速回兽王洞请老祖出山!”
那令将一惊,“族长,您知道的,没有危急本族生死的大事老祖他,老祖他是不会出山的呀。”
户雷丁似火烧眉毛,一声沉喝,“快去!就说本族危矣!金翅虎族第七任虎王户雷丁跪请老祖宗出山救危扶难!”
那令将被吓得一屁股倒坐在了泥泞之中,亦是知道了事情的刻不容缓,赶忙爬起身来,踉跄了几步匆匆化作了流光,朝着北方的华夏大地火速赶去!
郎寅紧皱眉头,“户兄,你是怕令翡对我们来招阴的?!”
户雷丁双眼一眯瞧向了不远处满是沟壑的雨中老树,沉声道:“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要防的不仅是暗鸦,还有那荒山旧部。”
郎寅不敢苟同,“令翡需防,荒山旧部就不必了吧?缩头乌龟出了王八壳子,这不是正趁了咱们的心意,不自量力的前来送死?无论是妖兵的数量还是强者的数量,他们都不如我们,老祖们已不出山数千年,轻易的出山恐招来仙门神权的猜忌,到头来会不会得不偿失?”
户雷丁否决道:“相信我,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发生一场虽不胜顿丘封尘但却也足以掀起三界风暴的一场天地大战,仙门神权迟早要被惊动而来,老祖若不出山,你我二族也许便会命不久矣。”
郎寅苦笑一声,“户兄多虑了吧?”
户雷丁瞥了他一眼,“大难临头各自飞,届时勿要躲我金翅虎的羽翼之下,免得扯了我族后腿的好。”
话罢,户雷丁转身沉沉而去,郎寅蔑笑其想得太多慌了神。
可是户雷丁还未走出多远,忽然便有一不知何族的守在天石坑的守妖匆匆穿林而来,声音响亮,盖过了这大雨滂沱的嘈杂,又惊又恐道:
“青丘,青丘狐族来啦!”
一语惊了千层浪花,一时间喧嚣声震天,很快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安营扎寨区。青丘狐族来了?青丘狐族怎么可能会来!?
一妖喝那惊慌不定的报信守妖,“青丘狐族早就被仙门灭了族,何来的你在此信口雌黄!”
“是真的!青丘狐族真的来了!”那妖急忙回道。
一妖追问:“你怎知是青丘狐族的!?没个令人信服的理由老子不管你是哪族的族人,非一刀将你劈了不成!”
那妖慌乱迫切,“大旗,是青丘狐族的大旗绝对不会有错的!”
尽管那妖的表情看不出有假,但是众妖依旧的不敢相信他的话,青丘狐族被灭了门,连青丘都被仙门给封了结界,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妖王之属的天石坑!
而也就在他们不信之时,各族的守将纷纷慌张的跑来,同道一惊世骇俗的语言:
“青丘狐族的大旗!青丘狐族来了!已至了天石坑王族位!”
户雷丁紧皱眉头,沉声一问盖过了众人的喧嚣吵闹之声,“领头之人可是一个人类少年!?”
守妖们纷纷摇头,“是一个女子!一个身穿冰寒冷铠甲的女子!”
女子?众妖炸开了锅,皆猜是白娘子白贞来带着青丘狐族找他们索命来了,可是这样的话语却在一名守妖们说过“我见过白娘子,那女子不是白娘子!”之后,再度引来了一波更为炸裂的猜疑。
郎寅突然地有些坐立不安,他看向了户雷丁,现在的他心中也生出了一股很是不祥的预感,深感愧怍的慌忙喝道:“令将何在!?”
“十万里加急,速回荒凉山请老祖出山相助!”
一时间,紫月狼王的喝令更是使得此时紧张的氛围再填火薪。
户雷丁沉眸回首,看向了脸色低沉的郎寅,“同去天石坑?去会一会那撑起青丘狐族大旗的冰寒冷铠的女子如何?”
郎寅重重点了头,他亦想知道那‘青丘狐族’的大旗是被谁人给撑起来的!抗纛者又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