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意外
陆景找夏槐试了试第五重火麟甲的防御力。
夏槐这次拿了剑,刺向陆景的左臂,第一次的时候她用了三成功力,结果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然后她将功力加到了五成,陆景依旧能轻松挡下。
于是夏槐也变得认真了起来,第三次的时候动用了足足七成功力,而且使出了师门独有的武功无想剑法。
这套剑法在江湖中威名赫赫,由她的师父萧梦柔所创,虽然不是绝学,但单论威力已经足以媲美一部分绝学了。
陆景看到漫天的剑光,心头也是下意识的一紧,在那一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天国的诚哥,但是好在最终剑刃还是斩在他的手臂上。
留下了一小道浅浅的白印。
陆景见状不由一喜。
厉害啊,二流高手的七成功力,用的还是准绝学,再加上夏槐手里那把剑也是不可多得的宝兵,这都没能让他破防。
这岂不是意味着,从今往后遇上绝大多数江湖中人他都已经可以站桩输出了。
而且这明显还不是他的极限,陆景冲夏槐道,“你再试试用八成功力。”
“好。”
夏槐点了点头,不过她才刚举起手中的宝剑,就见到一只信使落在了院墙上。
“这是又来新的案子了吗?”陆景好奇道。
算一算距离两人上次外出办案也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的确也差不多该有新案子被派下来了。
陆景见状,也没再请夏槐继续砍自己,走上去解下了那只信使腿上绑的信。
展开,用最快的速度大致扫了一眼,然后对夏槐道。
“我们运气不错,这次的案子就在京城边上,有个村子里的人得了怪病,一到没有月亮的晚上,身上就会长出鲤鱼一般的鳞片,变得呼吸困难,必须将头埋进水中,暂时看起来危险不是很大,你收拾下吧,我们一炷香后出发。”
夏槐没有异议。
半个时辰后陆景和夏槐已经来到了那座李家村外,但是两人还没入村就被一个身披蓑衣头戴草帽,一脸苦相的老渔翁给拦住了。
后者打了个手势,示意陆景和夏槐跟他来。
然而两人闻言都没有挪动脚步。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夏槐警惕道,“找我们想干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转头对陆景道,“晏筠和温小钏都挺不错的。”
“嗯?”
“在书院的时候我没好好听讲。
陆景大汗,“可以了可以了,已经可以了,我们跟你走。”
说完他还有些心虚的瞥了夏槐一眼。
刚才老渔翁说得那两句话,都是他不久前跟郭守怀说过的,当时那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这老渔翁的身份也已经很明了了。
问题是郭守怀为什么要派人来找他,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
好在陆景心中的疑问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待三人来到路边一片树林中,老渔翁从鱼篓中摸出了一只油布包,递给了陆景。
陆景接过那油布包,打开看了眼,顿时就愣住了。
“这……这不是我在下邑县找到的那把黑刀吗?”
“不错。”
老渔翁道,“郭少监希望你们能将这把刀带去一个地方。”
“那我们手头上这案子怎么办?”夏槐问道,“我们还要调查发生在李家村的怪事。”
“李家村的案子有另外的人接手了,你们只需要去送刀就行了。”
“可这样的话,郭少监为什么不直接让我们去送……”陆景说到这里一顿,眨眼道,“他是信不过司天监里的人吗?等等……这刀在司天监里放的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要送走,该不会也是被人给盯上了吧?”
老渔翁也没隐瞒,“三日之前,这把刀的确丢过一次,不过好在最后被葵大人给寻了回来,经过这件事后,郭少监的确是不打算再把这把刀放在司天监了。”
“有人偷了刀,而且还是司天监内部的人?”夏槐并不知道内鬼的事情,闻言不由一惊。
老渔翁道,“郭少监已经在着手调查内奸的事情了,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但是在此之前,这把刀需要换个更安全的地方收置。”
“这么看来纪先生对这把刀很看重啊。”
陆景又看了眼手中的黑刀。
这刀的确有些邪门儿,之前他和姓阮的少年交手的时候就感受到了,攻击锁定加隔空伤害,这种技能组合实在是有点离谱。
如果不是他练了火麟甲,换另一个人在那里,没准连姓阮的少年衣角都没摸到,就被乱刀分尸了。
而且按姓阮的少年的说法,这刀才刚开始炼,只饮了五十余名恶徒的鲜血。
若是真的让他把下邑县里的魔道中人给杀个七七八八,鬼知道这刀到时候会强到什么程度。
这玩意儿的确应该放在个更安全的地方。
陆景用油布重新把刀包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郭少监为什么来找我们做这事儿?哪怕司天监里现在有内鬼,但他信得过的监察应该还是挺多的吧。”
“那些人都太显眼了。”老渔翁道,“郭少监知道哪些人忠心,纪先生当然也知道,自然也会格外重视那些人,剩下的人里他知道和纪先生肯定没有关系的也就是你了,而且这刀是你寻到的,由你送走,也算有始有终。”
老渔翁说完又递来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往东走五十里,五十里之后拆开这封信,你们就知道要去哪里了。
“记住,在护送这把刀的期间不要用【井】来通行,不要用信使和其他人联系,也别轻易相信别的人,包括署里的人还有你们在书院的朋友,只要顺利把刀送到,你们就是大功一件。”
陆景接过信,“郭少监还有别的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了,早点上路吧,祝你们此行顺利。”老渔翁说完,重新背上鱼篓,转身大踏步的走出了树林。
陆景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收起那封还没拆开的信,确认了一下方位,然后对夏槐道,“我们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