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还没表态谷蕴先开口了，“霍宁，给孩子做。”
    这是句人话，江璟把照片递给霍宁。
    霍宁把照片接过去，看着上面一对穿着橄榄绿的年轻军人，心情有些沉重。
    江璟和谷蕴离开后霍宁躺在床上睡不着，爬起来给牛牛弄了个钥匙扣送给尚云飞。
    尚云飞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道谢后把钥匙扣送回去。
    杨志勇拿到钥匙扣放在牛牛面前。
    牛牛看到面前背着小木枪敬礼的小娃娃眼睛都没眨一下，杨志勇不死心翻到钥匙扣另一面。
    一对年轻夫妻牵着一个男孩朝前走，牛牛还是没反应。
    杨志勇暗暗叹气，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牛牛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爸爸，妈妈和我！
    晚饭前，尚云飞又去霍宁家报道了，先找到江璟汇报后续，“牛牛还是没反应。”
    然后去找谷蕴聊天。
    江璟觉得尚主任的主要目的是来蹭饭，不过他在这里可以转移谷蕴的视线让他没工夫盯自己，江璟就默认了他的存在。
    霍宁将两套设计图画出来交给江璟，江璟让楚荆送到江韵那里。
    江韵觉得哪套都好，一时抉择不下来，打电话叫来几个老师让他们一起选。
    她们跟江韵一样，也抉择不下。
    江韵给江璟打电话，想征求设计师的意见。
    江璟去客厅压低声音正在招待黄灿灿二叔的霍宁，“小姑问你选哪套好。”
    “两套，换着穿。”
    没毛病，江璟回了消息，出去陪霍宁。
    黄灿灿二叔笑得像个弥勒佛似的，“霍小姐，上次多亏了你，我们灿灿才能脱险，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
    他从包里掏出一块红布包着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露出来的一角闪闪发光，闪瞎了霍宁的眼睛。
    金砖，居然有人送她金砖这样的硬通货，一送就是八块，太务实了。
    黄灿灿嘴角一抽，二叔，宁姐还小，怎么会喜欢金砖。
    我不小了，我喜欢！霍宁将金砖推回去，“黄先生太客气了，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这怎么行，你不收我都没法开口跟你谈合作。”
    “你想合作什么？”
    “不瞒你说我手里有个上万人的服装厂，可一直没有特别抢眼的设计，勉强能养家糊口。
    听说灿灿这几个月的新衣服都是你做的，我十分看好，不知道霍小姐能不能为我们厂子提供一些设计稿，当然在价钱上我不会亏待你，一来你是灿灿的救命恩人，二来我是诚心跟你合作。
    我也看好你的猪肉脯，打算进一些到东省卖，还有这些……”黄金万指指盘子里的纸皮核桃，松子仁等。
    黄金万手上的金表闪闪发光，璀璨夺目。
    嗷，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被闪瞎了，霍宁连忙垂下视线。
    “可以，猪肉脯和炒货没问题……”
    黄金万立即从包里掏出一沓沓钱摆在茶几上，摆满了他面前那一片。
    30万，额滴神，黄金万是个财神爷，初五还没到财神爷就登门了，“这是……”
    “这是我的定金。”
    “这么多……黄先生就不怕我拿着定金跑了？”
    “嘿嘿。”黄金万搓着手笑道。
    “霍小姐不是那种人，你的人品我们一家子信得过，猪肉脯和炒货多少钱，你开个价就行，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猪肉脯和炒货的生意在东省你跟我一人做行吗？”
    黄财神想垄断，“可以！我手里也有个服装厂，一张设计图，我们两个厂子用，咱们离得很远，彼此不冲突，你觉得如何。”
    “没问题，那我再付点定金。”
    “不必了，黄先生，你的诚意已经足够了，设计图一张一万，一个季度提供四张。”霍宁把猪肉脯等零食的价格告诉黄金万，“如果你没有异议，我们就签合同，如果你有异议我们可以再议。”
    “没异议，没异议，这个价格很公道。”黄财神当即表示要签合同。
    签合同使他心安。
    这设计费真是白菜价，再过几个月霍宁就不是这个身价了，江璟让颜王去准备。
    颜王准备好合同，黄财神和霍宁签好合同，一人手执一份儿。
    霍宁收了货款30万，给黄财神打了收条。
    黄财神咂咂嘴，霍小姐真专业，还有灿灿那层关系在，这生意妥妥的。
    他把金砖往霍宁面前一推，“这个还请你笑纳。”
    为了让黄财神安心，霍宁收下了金砖，回头让财务从货款里扣去这笔钱。
    救灿灿是因为她喜欢灿灿，跟金钱无关。
    霍宁搞定了这个大单，又收到了江韵送来的五万块定金，把该送的谢礼送完就到了初五。
    霍宁在江璟的陪同下去尚云飞所在的医院复查，中途去上厕所，离开时遇到一个优雅高贵的外国女人连说带比划，跟一个小姑娘买卫生巾。
    小姑娘听不懂，摆摆手走了。
    霍宁掏出一包卫生巾，递给外国女人。
    “oh，我的上帝，谢谢你小姐。”桃瑞丝谢天谢地，打开包包把钱包掏出来，抽出一张大团圆却发现霍宁不见了。
    她悻悻然把钱放了回去，搞定自己的小问题出去见到自己的丈夫，“肯勒，我刚才遇到了一个华国小天使，她跟你长得好像。”
    肯勒无语，华国人怎么可能像他，他是土生土长的米国人。
    这个插曲没有引起霍宁的主意，她看完病马风风火火回村，贺怀秀尚旖旎去送她。
    依依不舍的样子让霍宁有些难受，这几天贺怀秀和灿灿，尚旖旎宅在她家里，仿佛跟认识了几辈子似的有说不完的话，正热乎的时候，她要回去了。
    黄灿灿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学，跟着霍宁去村子里玩，还带上了一个人。
    牛牛！
    她每次回姥家都会带牛牛，让大舅轻松几天。
    她很耐心，对牛牛也好。
    正月天，家里忙，牛牛没人看着也不是个事儿。
    杨志勇也不愿意看到他们看到牛牛时流露出来的同情怜悯的眼神，就让黄灿灿把牛牛带走了。
    村子里环境简单，还有江璟在，杨志勇很放心。
    霍宁回到村子里已经是晚上九点了，煮了点冰箱里的饺子凑合吃了一顿。
    不得不去面对牛牛，因为黄灿灿已经在客房睡着了。
    牛牛不说话也不哭不吵，一直盯着那个钥匙扣上的三口人，霍宁尝试跟他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