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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吃朕 作者:一袭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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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喜欢小礼了?”
“没有。”关信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自从捡到小礼后,小礼就对他充满了依赖感,那时候只要一段时间见不到他就会哭闹不停,甚至自残,长大了懂事后就好了些,但还是离不开他。所以他才无法,把小礼也一并带到了军中。
关礼哭闹了一会儿后见关信一直没反应,眼睛一红,他忽然从关信腿上跳到床上,伸着爪子往郁煌脸上挠去,关礼从小生活在狼群里,骨子里还保留着狼人孩子的习性,这一爪子抓下去得又快又狠,还好被关信及时握住了手腕。
“小礼!”关信怒道。
“哥哥!”关礼不服气地瞪着关信,被关信那眼神看得整个人顿时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关礼瘪了瘪嘴,见关信真的生气了,忙坐回关信大腿上,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望着关信,“哥哥,你生气了?小礼错了,你不要生小礼的气好不好?”
“没有。”关信说,他抱起关礼,把他放在地上,跟照顾他的巫仆说,“把他送回帐篷。”
“哥……”关礼委屈地叫了一声关信,关信背过身去,说,“晚上我再去检查你功课。”
关礼难过得低下了头,他忽然把别在背后的羊皮卷抽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呜哇一声哭喊了出来。
巫仆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关信却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很有可能会死,小礼不能依靠他一辈子。
门外有副将找关信有事,关信帮郁煌把被子盖好后就出了房间。
***
郁煌醒来后,头疼感完全消失了,而且好得像是从来没发作过这么厉害的头疼一样,他坐起来,懵懵地看了看四周,从放置在柜子上的头盔才确定这是关信的帐篷。
郁煌掀开被子站起来四处打量着,他走到墙角边,这里放着一个青铜刀架,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刀端放在架子之上,郁煌忍不住在刀身上摸了摸,最后将刀提了起来……
“哎呦卧槽!这刀怎么这么沉啊?!”
郁煌两手托着长刀,没过多久手臂就开始发酸,他咬着牙把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刀锋冷厉,反射着森寒的光芒,刀柄漆黑,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关宗常带在身侧的那把黑柄刀。
看来关信的确就是关宗了。
郁煌窃喜不已,他摸着黑柄刀,小声说:“老朋友啊,这里就你没变。”他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偷偷地在黑柄刀旁边说,“我是你主人的爱人哦!我不在的时候,要替我好好保护你的主人,知道吗?”
黑柄刀:“……”
“小心!”回屋后的关信一眼就见到郁煌在把玩着黑柄刀,他立马出声制止,结果什么事情都没有,郁煌被吓了一跳,差点把黑柄刀扔了,“怎么了?”
“没什么。”关信皱着眉头,他从郁煌手里接过黑柄刀插.入刀鞘放回架子上,“这刀十分有灵性,我担心他会伤害你。”
“没事!”郁煌嘿嘿一笑,“我都跟他说好了。”
关信被他逗笑了,问道:“说什么了?”
“说我们是好朋友啊,我还拜托他保护你。”郁煌笑着说道。
关信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透过那张鬼面具,郁煌能感觉到关信一直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仿佛要把自己的过去与将来全都看透了一样。
关信哑着嗓子问道:“我们是不是认识?”
郁煌:“……”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郁煌问得紧张了,郁煌想了想,说:“认识啊,我们这还不算是认识吗?”
关信怀疑地看着郁煌,他还想再追问,看郁煌左右躲闪的眼神明显不想回答遂又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道:“……算了。”
郁煌搔了搔脸,转移话题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天都黑了。”
“嗯。”关信点点头,扬起一个手掌,“你睡了五天。”
郁煌一怔,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关信:“什么?五天?那巫洛回来了吗?阵法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关信沉着眸子摇了摇头。
郁煌:“……”
老天爷!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他怎么就会一下子睡过了五天?!
郁煌郁闷地恨不得一下子把错过的时间都拨回去,关信坐在桌子旁淡然地喝着水,郁煌搬出凳子坐在他正对面,道,“巫洛在哪儿?我要见他。”
“他还没回来。”关信道。
郁煌又问:“一点消息没有?”
“还未曾有消息。”
郁煌眉头皱成了川字,他左思右想觉着不对劲,心里充斥着强烈的不安,他眼角余光瞥到桌子上的羊皮卷轴上,那上面的两个字十分眼熟,他把卷轴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指着它问关信问道:“这是什么字?”
“关礼。”关信说,“这是小礼给我抄的诗。”
关礼????
郁煌一下子就懵逼了。
☆、第70章 木刀
郁煌按住关信的肩膀,说:“你等我一下!”说完,他忙飞奔回自己的帐篷,从柜子里翻出那把木刀,又旋风一样地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递给关信,道:“你看看,这是不是关礼的木剑?”
关信查看过刀柄上的字后,点了点头:“是。你从哪里来的?”
郁煌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关信,关信眸子一沉,陷入了沉思。
他把关礼叫了过来,问道:“这刀为什么会丢在城外林子里?”
“我的小木刀!”关礼一见到木刀眼睛都亮了,他兴奋地抱住小木刀,等关信又问了一次才懵懵懂懂地回答道,“在城外?我小木刀丢了好久了……哥哥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骂我才没有告诉你木刀丢了,你不是说刀是我们战士的生命吗……对不起。”
关信脸上的怀疑打消,他摸了摸关礼的头,说:“没关系,下次不要弄丢了。”
“嗯!小礼知道了!”
郁煌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关礼,这小孩一双眼睛漆黑漆黑的,深沉如水,可眉眼舒展,笑起来的脸蛋给人一种甜丝丝的感觉,完美得没有一丁点的破绽。
他总觉着关礼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既然醒了,郁煌就不好继续在关信的帐篷里待下去,临走前,他特地交代了黑柄刀:“注意关礼,你要保护好关信。”他还偷偷将一根羽毛留在了关礼身上。
这几天城外大勇军十分平静,一点动静都没有,可在郁煌看来,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们像是在等关信的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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