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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吃朕 作者:一袭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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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关宗热得把外套羊毛衫都脱了,里面就穿着一件白色背心,紧身背心勾勒出他胸前肌肉的轮廓,男人健美高大的身材就像是希腊雕像一样雄伟,小男孩“呀”地一声红着脸躲在厨房的拉门后偷偷看他。
关宗把烟点着了,慢条斯理地说:“沈爷爷你不用担心我。”
沈济之倔脾气上来了点:“我怎么能不担心你?!”
“你跟太爷爷的约定已经是过去了。”关宗吐出一口白烟,烟圈被他指尖划出来的风打散了,“八十多年前的事情,没人还在乎。”
“我在乎!”沈济之抬高了点声音,“小宗,我答应了关叔叔会照看好你们关家。”
“谢谢沈爷爷。”关宗懒得跟沈济之争辩,点了点头,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关宗大长腿搭在茶几上,修长的身体依靠在沙发上,他仰头吐了几口烟圈,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小男孩飘过来,匍匐在关宗脚下,软软地问:“老爷,是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关宗把烟头掐灭了,那火花直接一下子就消失了,手里头的烟头被他弹到烟灰缸里,一点烟灰都没掉下来,“吃饭。”
小男孩目光又移到茶几上的郁煌:“这只鸡……?”
关宗瞟了一眼郁煌,翅膀下的鸡大腿抖了抖,他冷笑一声,说:“加菜。”
“别!”郁煌猛地从茶几上蹦了起来,翅膀乱舞,“别!有话咱们好好说!”
关宗翘起二郎腿,凑近了看郁煌,“你看起来就挺好吃。”
郁煌摇头摇得头都快断了。
“是不是,小真?”
小男孩点头如捣蒜,看着郁煌的眼睛发亮,口水都快滴出来了,郁煌吓得退后几步,抬起翅膀挡住小男孩虎狼一样的视线。
关宗:“你很特殊。”
郁煌:“?”
关宗:“很吸引妖怪。”
郁煌吓得连忙说:“它这么小吃不下我!”
关宗说:“也挺吸引人类。”他捏着郁煌的翅膀根把他拎了起来,“至少看起来膘肥体壮,清蒸炖汤,油炸烹烤感觉都不错。”
郁煌:“……我年纪大了,皮糙肉厚,我活了好几万年了。”
“呵呵。”关宗笑了笑,一路拎着郁煌往屋内走。
郁煌被捏在手里,吊着嗓子尖叫:“你干嘛?”
关宗从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纸箱子,又从纸箱子里脱出来一个铁笼子,笼子打开把郁煌塞了进去。
郁煌在半空中扑腾了下,跳在了笼子里的一条横杠上,眼前是两个固定在笼子内侧的空槽,一深一浅,像是盛什么东西的。
郁煌:“?”
关宗:“这是我爷爷养鹦鹉的笼子。”
郁煌:“……”
关宗:“你先待在这儿,我观察观察。”
郁煌:“不用观察!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宗微微一笑:“实践出真章,我只相信自己观察出来的东西。”
小男孩一直跟在关宗身后,从厨房到卧室拖了一地的口水,扒在门框上望着郁煌:“老爷,这是咱们的年货吗?”
郁煌抬起鸡翅膀捂住了自己的脸。
关宗吃过晚饭坐在沙发上稍微休息了会儿就出了门,笼子里的郁煌听见关门的声音眼睛就瞪大了,他扯着嗓子叫了几声,把那叫小真的小男孩给叫了过来。
大部分驱魔师都有豢养妖怪的习惯,能力强的养些有战斗力的大妖,能力弱的就养些卖卖萌打打杂的小妖,像是关宗这样有真本事的养一两只鬼车都没事,没想到会养这么一只小妖怪,他还看不清这小妖怪是什么底细,动作起来忌惮就多。
郁煌脸贴在笼子上,问那小男孩:“你主人叫什么呀?”
“老爷就是老爷。”小真咽了口口水,目光灼灼地看着郁煌。
郁煌脊背发寒,说:“你先别惦记着吃我,你吃不了我,我们来聊聊天吧。”
小真不服气:“我都在老爷身边伺候他这么久了,我跟他要只鸡吃他肯定给我!”
郁煌抖了抖鸡毛,说:“你见我是只普通的鸡吗?”
小真说:“不是,你是山鸡。”
“我跟你一样,也是妖怪啊。”郁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想想,这么多年,你老爷有带回来别的妖怪吗?”
小真认真地想了想,说:“除了我,没有别的了。”
郁煌立马觉着太有希望了,“你看,我不是一只普通的山鸡,也许以后我们是朋友呢!都是被你主人养的妖怪!”小真眼里露出些期待,他歪着头看着郁煌,“什么是朋友?”
“朋友啊。”郁煌怅然说,“朋友就是在你危难的时候会向你伸手,在你难过的时候会站在你身边,在你开心的时候会跟你分享喜悦……”
小真低下头似乎在回忆什么,遗憾地说:“我没有朋友。”
“不!”郁煌一甩鸡翅膀,拍了拍胸膛,“我是你朋友!”
“真的吗?”
“真的!”郁煌说,“不过在成为朋友之前,你先跟我说说你老爷的事情,他叫什么?多大了?哪儿的人?”
“老爷就是老爷呀。”小真说。
郁煌无语地看着眼前这油盐不进的小男孩,又问:“他家里人呢?”
“家里人?”小真仔细想了想,“都死光了。”
☆、第6章 袭击
关宗把“注意安全”的牌子拆了丢在一边,把最后一个桃木剑插.进土里。他点着了烟叼上,扯开警戒的黄线,躬身钻进楼洞顺着老旧楼梯一路上去。
这座旧小区快拆迁完了,还剩下最后这两排房子,楼道内大片的墙面剥落,只剩下内里灰扑扑的水泥面,有的钢筋都暴露在外面。
手指在墙面上摸了摸,指尖有被微小电流刺激的感觉,关宗嘴角叼着烟,将天地罗盘乾坤仪拿了出来,口中念念有词。
乾坤仪指针开始旋转,在乾、艮两边不住摇摆,最后定格在坎、艮之间,关宗确定无误之后,托着乾坤仪一路走上去。
小区是2003年盖的,最高就只有六层,顶上一个天台,拿布满了铁锈的铁架子连着,一线月光从没盖好的天井中流泻下来,映出关宗面无表情的半张脸。
关宗站在第六层的过道上,乾坤仪所指的位置正好是一扇破旧的防盗门。
铜绿色的防盗门上猫眼空了,倒贴的喜字被空气漂得发白,门框上还插着一束枯萎了的菖蒲,红线垂在下面,跟棕黑色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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