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同人】世间安得双全法 作者:无名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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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淡淡的，并没有带上多少情绪。

    初七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前方，那条幽深，好似没有尽头的石道。

    “初七......”

    沈夜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背影，缓缓起身，又唤了一句。

    这次，一动不动的人总算有了反应，僵直的身形先是微微晃了晃，猛然转过身来，但并没有走近，只是站在原地，重重地单膝下跪，微垂头，却是请罪的，“属下未得主人允许，私自来到巫山，望主人责罚！”

    沈夜微低头，平静地看着前面下跪的人，一身劲装整齐，可发丝却有些散乱，几缕垂落，遮住了眉眼，可见一路风尘仆仆，开口质问，语中却毫无发火的意思：“你是在怪本座？”

    “属下不敢！”

    挺得笔直的背，有力的声音，没有波澜的神情，只是那双眸子，始终低垂着，没有抬头看一眼。

    沈夜缓缓走过去，俯身抬手轻轻勾起他的下巴，逼迫对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可当他触到那双眸子时，还是忍不住怔了怔，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曾经在北疆，见过的荒原的狼，那是一只孤狼，被抛弃的孤狼，独自在冰天雪地中行走着，那目光，坚韧，冰冷，却又带着无边无际的孤独，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忍不住与那只狼一起走了很久很久......

    他记得，那是百年前，谢衣叛逃下界之后，他独自一人，悄悄下界，那是他第一次下界，那只狼，也是他下界后，遇上的第一个陌生的生物。

    沈夜看着这双眸子，静静的说道：“我没有不要你！”

    初七的眸子微微一动，露出几分讶异，因为沈夜的不责备，亦或是因为沈夜突然说的这句话，显然，他是十分意外的。

    沈夜看着他，微微叹息一声，忽然抬手，替他将垂落额头的几缕发丝拂开，身体也缓缓蹲了下去，与对方平视，“来巫山，是为了寻找昭明的最后一个碎片，虽然蚩尤被封印在了忘川内，可我还是要重塑昭明，小曦的部分魂魄被困在矩木内，我一定要救她......”

    “因为时间紧迫，而你体内蛊虫还未恢复，我无法带你同行，所以......我没有不要你......”

    初七怔怔地看着此刻半蹲着身，与他平视的沈夜，许久，才猛然反应过来这极大的意外和惊愕——主人，以这样的姿势，在......和他解释......

    他一把抓住沈夜的胳膊，巨大的幸福和意外霎时袭遍全身，因为极度的激动，就连声音，都带上了颤动：“属下明白.....小曦很重要，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其实，阿阮姑娘，沿路偷偷留下记号，主人，不可能没发现，却没有阻止她......”

    “因为本座知道，你一定会找来......”沈夜静静地看着他，“既然你早已明白，却还是在怪本座？”

    沉默了一瞬，初七渐渐松开了手中的力道，然后抬眼，深深地望着眼前的人：“无论主人要做什么，去哪里，一定要叫醒属下，莫要丢弃属下.....无论是任何因由，请都不要......丢下属下一人......”

    当自己醒来，却看不到沈夜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当时的他，究竟是何种心情......

    “若是叫不醒又当如何......？”

    初七猛然收紧了手中的力道，看着沈夜，一字一顿：“就算是死了、烂了，只要主人不丢弃，只要主人需要属下，属下亦会从阴曹地府，回到主人身边！”

    沈夜突然抬手紧紧地捏住了他的下巴，眼里深沉如夜：“初七，你记住此刻所说，若有一日，你敢背信此诺，本座绝不容忍！”

    初七丝毫不顾下巴转来的疼痛，却是双手一个用力，翻身将沈夜直接压在了身下，一双眸子，闪着不可抗拒的幽光：“初七绝不背弃此诺，但也希望主人，承诺属下一事！”

    沈夜背部贴着地面，仰头看着上面的初七，慢慢放下了捏着对方下巴的手，并没有因为他的逾越而恼怒，平静道：“若你要本座承诺保命，恐怕这由不得你，亦由不得本座自己......”

    “属下知道.....”初七紧了紧撑在沈夜身侧的手，就算之前小曦体内的女娲灵力救了沈夜一命，可他体内的神血一旦燃尽，依旧会油灯枯竭.....由不得他们......

    “属下要主人应允一事，在神血燃尽之前，不准死......无论将来遇上任何事，一定要......先想到活下去......”

    沈夜闭了下眼，又睁开，眼里不知是什么样的表情，看着初七，只是平静地回了一个字，“好！”

    听到沈夜的应允，初七几乎是立刻松了口气，他不否认，他其实很害怕沈夜会拒绝，但是他也知道，沈夜既然答应，就一定会做到，无论如何，至少他不用再害怕，沈夜会不想活下去......

    蓦然，他将沈夜的双手压在了头顶，一双闪着幽芒的眸子似乎要将人深深地望穿：“如果你敢死，我就......”

    “就如何？”沈夜迎上那道炙热的目光，他想起之前大战心魔之时，初七也说过这样的话，勾了勾嘴角，轻笑道：“是要陪本座一起死么？”

    “不！”初七意外地摇了摇头，眼里泛着深寒的光芒，缓慢地、平静地说道：“若你敢死，我就生生世世不入轮回，带着这份记忆，直到这俱身体腐烂，灵魂消散......”

    还挂在嘴角边的轻笑猛然僵住，沈夜不可相信地微睁大了眼，他完全没有想到，初七会疯狂到这样做，他也曾想过，最坏的情况，便是初七会傻到陪他一起死罢了，却不曾想，他居然会选择生生世世不入轮回，以这种方式惩罚他，折磨自己......

    看到那张平日里少有表情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讶，初七满意地笑了笑，可他的眼里却并没有笑，低头轻轻地在那眉间落下一吻：“所以，你最好不要死.....否者，你的.....”说到这，却突然顿住了，垂目，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带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你的谢衣.....将会生生世世受这相思入骨的折磨，不得轮回......”

    “你在威胁本座？！”沈夜微眯了眼。

    初七紧紧咬住了嘴唇，果然.....只要提起谢衣，就能对他造成威胁.....他没有回答，更不想承认自己居然可悲到用谢衣作为威胁，只是死死咬着唇，直到那里破皮，淌下一丝鲜血，却还是不愿松口。

    “为什么不是初七？”沈夜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

    初七一愣，本能地抬眼看去，眼里满是懵懂不解。

    沈夜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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