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之上，那块巨大的奇石突然动了起来。
    轰隆隆的声音传遍整片广场，先是双手部位的石头动了起来，接着双腿也开始动作。
    伴随着异响的声音，方牧向前重重踏出一步。
    “轰！”
    在巨石顶部，裂出了一条裂缝，方牧的声音从裂缝中中传了出来。
    “哈哈哈哈，我终于能动了！”
    这声音如同闷雷，轰隆隆的传遍整片天空，不断的蔓延，将整片广场笼罩在在内。
    “何人在我云霄宗放肆！”
    这时，在那些依山而建的建筑之中，有几道人影从半空中飞了过来。
    方牧将目光看了过去，当看到眼前的情况之时，他的眼神逐渐冰冷。
    这群人有五个，为首的是一个男弟子，此时他手上正抓着一个女妖。
    女妖相貌清秀，不过脸上带着呆滞的表情，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抓痕。
    后面的几个男弟子则是在慌忙的穿着衣服，一副非常着急的模样。
    方牧的眼神越来越冷，有些人一旦失去了人性，那就连兽也不如了。
    几个男弟子看到平日里放在广场的奇石竟然动起来之后，全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不过还没等他们说话，方牧出了手，三绝气猛烈爆发！
    “轰！”
    这几个在天空中的弟子全部化为灰烬，那个衣衫褴褛的女妖落了下来。
    方牧伸手接住女妖，将女妖缓缓放在地上。
    女妖用无神的双眼看着他，痴痴呆呆的道:“我没杀人，我只是一只花妖，我只吃露水，我只吃露水啊……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我再也不吃露水了……”
    女妖似乎失去了神智，只是重复着这几句话，满脸都是木然和无神。
    方牧用力晃了晃女妖，让女妖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些。
    女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回忆起了惨痛的经历，当她知道现在的处境之后，凄声道:“谢谢，请杀了我……”
    方牧叹了口气，将手按在女妖的额头，轻声道:“走好，来世投个好胎。”
    如果让她再活着，怕是会忍受更多的心灵折磨，既然求死，那就满足她吧。
    “轰！”
    三绝气爆发，女妖直接化作灰烬消失不见。
    在死去的瞬间，女妖的眼神恢复神采，带着一丝解脱和感激。
    方牧保持着这个姿势，良久之后站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
    “踏……踏……踏……”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方牧回头看去，心头一惊。
    一身灰衣的灰无正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煞气。
    在灰无的嘴角，两颗獠牙突兀的长了出来。
    灰无的声音没有印象中的逗比，带着冰冷:“我一直在看，你很好，可愿与我杀人？”
    方牧心中暗道:“这是已经变成了僵尸的灰无吗？”
    按照这个节奏，包括灰无的模样，看来灰无已经吸收了血灵子的药力，成了一只僵尸。
    灰无见到方牧没有回答，皱了皱眉。
    方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裂缝中有滚滚声浪传出:“那就试试？”
    ……
    依山而建的建筑群中，来了两个外来客。
    此时，在建筑群中，方牧和灰无一个又一个房间寻找。
    走在里面的长廊上，方牧他们来到了一间房子，灰无上前踢开了门。
    在房间内，一个全身赤条条的男人，正拿着一根长鞭。
    而在这个男人对面，则是一只全身赤条条的女妖。
    女妖身上到处都是鞭痕，被绑在凳子上。
    当方牧他们进来时，那个男人正准备挥手鞭打。
    灰无动了，化作一道残影，直接将男人按在地上，嘴里发出怒吼。
    “不！”
    这时，旁边却传来了一道声音，打断了灰无接下来的动作。
    方牧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坐在椅子上的女妖双目带着恨意，正在不断挣扎着，而恨意的来源则是那个男人。
    想了想，方牧走了过去，将女妖身上的束缚解开。
    女妖恢复行动之后，直接跑到墙壁旁，将墙壁上挂着的宝剑拔了出来，接着用力插入男人的胸口。
    男人奋力挣扎，不过在灰无手中，他的挣扎徒劳无力，转眼间就失去了生命气息。
    女妖做完这一切，哈哈大笑着，带着复仇的快意。
    “死了，你终于死了，我们五个姐妹全都死在你手上，五个啊！”
    “噗嗤！”
    女妖说完这句话之后，直接一剑洞穿了自己的胸口，缓缓倒在地上，瞳孔渐渐失去聚焦。
    方牧对此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去阻止。
    死意已决，又怎么去阻止呢？
    灰无站了起来，眼中带着凶狠:“走，继续吧……”
    接下来，两人将整个云霄宗清理了一遍，方牧也看到了很多东西，让他沉默的东西。
    片刻之后，方牧和灰无来到广场上，两人陷入沉默。
    灰无叹了口气，缓缓道:“这就是末法时代，能够把人活生生的逼疯，除了少数宗门之外，大部分宗门都和他们一样。”
    “不仅是人，妖也疯了，我来之前已经顺手灭了很多只作恶的妖。”
    方牧沉吟片刻，道:“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灰无想了想，道:“我？当然是继续，解决完这一切之后，我会去陪她，怎么，你要和我一起吗？”
    方牧笑了笑，道:“不了。”
    能够看看末法时代的过去，怎么说也是好的，但是他并不想和灰无一起。
    关于灰无的一切都已经了解，这一趟无非就是去灭门，不如趁着现在能动，去四处逛一逛。
    灰无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说完，灰无就准备离开。
    不过方牧却伸手拦住了灰无，提了个要求。
    灰无听到这个要求之后，脸上头一次露出惊愕的表情:“你这个要求我倒是头一次听到，认真的吗？”
    方牧确定的点了点头，道:“来吧。”
    灰无没有犹豫，直接一拳打在方牧的胸口。
    “轰！”
    方牧只觉得胸口一沉，人倒飞出去，同时耳边传来了提示音。
    “叮，受到怨魂攻击，怨气+1。”
    方牧一愣，总感觉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