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的顾平愣是拖延了一个多星期才去冯绾家送还拉杆箱。
    他算准了时间，周六到达冯绾家的时间是下午二点半。
    见开门的是余红映，多少有些紧张的顾平努力平复心情，说道：“阿姨，对不起啊，回国后一直很忙，拖了这么长时间才把小绾给你们买的东西送过来。”
    余红映笑眯眯地说道：“没关系的，我们都知道你忙，来，进来坐。”
    她关心的不是女儿买的东西，而是他们两个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冯永胜坐在客厅中，见顾平进来，站起身说道：“顾平，过来喝茶。”
    “冯叔好！”顾平走到客厅沙发旁，说道：“小绾给您买了块表，在拉杆箱里。”
    余红映打开拉杆箱，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顾平说道：“阿姨，包和化妆品是小绾卖给您的，表是冯叔的。衣服、鞋子等是小绾买给爷爷、奶奶的。”
    “好，好！”余红映笑道：“谢谢你啊，顾平。”
    顾平笑道：“阿姨，都是小绾买的，和我没关系。”
    余红映笑道：“你坐，坐下说。”
    自己坐到顾平身边，问：“听小绾说，你们除了在荷兰各城市走了一圈，还去了意大利和法国游玩？”
    冯永胜给顾平倒了一杯茶，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
    “是啊，小绾说她一个人不敢到处玩，好不容易抓了我做壮丁，就出去逛个够。”
    余红映问：“那你们一直在一起？”
    顾平知道她想问什么，也相信小绾不会什么都说出来。冯绾聪明着呢，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
    “啊，都是我陪她在玩。”
    “那你们住在哪里啊？”
    顾平继续装傻：“宾馆啊，旅游城市宾馆特别多。”
    “怎么住的？”
    “阿姨，我和小绾各开一间房间，房间相邻的或者对门。”
    余红映有些后悔了，这话问的水平太低。
    因为她问女儿的时候，女儿是含糊其辞避而不谈的。现在被顾平这么一说，有种聊不下去的感觉。
    冯永胜接口问道：“顾平，小绾打电话来说，你们准备在荷兰开厂，并且让小绾办投资移民，真的准备这样操作？可我们都希望小绾回国的。”
    “冯叔，这不矛盾的。投资移民只是个身份问题，就算她入了荷兰籍也可以常住国内的。”
    冯永胜问：“你让小绾办理投资移民，那以后荷兰的投资挂在她的名下？”
    顾平说道：“小绾肯定是大股东，具体怎么操作我们还在了解相关政策，若是政策允许合资，那我和小绾名下都有股份，但小绾肯定是占50%以上股份，这样才能避开欧洲的限制性政策。若是政策上对合资也有限制，那可能会把股份全部挂在小绾名下。”
    冯永胜问得很仔细：“你准备投资多少？”
    “六千万到七千万人民币之间，具体的还在测算。”
    冯永胜看看余红映，又问：“这么大的投资都挂在小绾名下，你放心？”
    “冯叔，这有啥不放心的？小绾又不会卷款逃跑的。”顾平有意淡化此事，说道：“我会和她签订一个抽屉协议，当然，这份协议不受欧洲法律保护的。”
    “喝茶，喝茶！”余红映笑眯眯地说道：“小绾心心念念都在你身上，自然不会逃跑。”
    “阿姨，其实呢，荷兰的这家厂将来是为国内的集成电路制造企业服务的，主要作用是学习欧洲集成电路方面的先进技术、工艺制程，给国内的公司培养技术人才，将来会和国内的制造公司密切配合。”
    “还有一点，”顾平说道：“asml最先进的光刻机是禁止卖给我们的，但在荷兰开厂可以避开这个限制。然后，他们的旧设备出口限制相对宽松，用了几年后再转卖给国内相对容易些。”
    冯永胜点头道：“你想得远。”
    顾平又解释道：“等荷兰投资的这家厂有了生产能力，主要承接的订单也来自国内的。所以，荷兰厂的利润空间，应收应付款其实我都能控制。从一点来说，我即使没有股份仍有相应的控制力。”
    余红映有些不理解顾平说这话的意思，冯永胜却完全理解。
    这小子还是在淡化他和小绾之间的关系！
    冯永胜说道：“顾平，我以前对你和小绾之间的交往有些……担心，是怕你们过早地谈恋爱影响到学习。但现在你们两人学习成绩好，又有自己的事业，而且都是很有理智的人，我们也就没理由反对了。你要理解我们的父母心。”
    顾平挠挠头，说道：“理解，理解。冯叔，你们放心吧。小绾是很有主见很聪明的人，她知道怎么做最合适。”
    顾平在冯绾家坐了不到一小时就推说公司有事情。
    等他离开，冯永胜皱皱眉头说道：“红映，这小子对小绾好像还留了一手，不肯在我们面前把话说死。”
    余红映说道：“可能他做生意习惯了这种方式，我觉得他肯把六七千万资金都放在小绾名下，说明他和小绾之间的关系已经很确定了。否则不可能有这种操作，你说呢？”
    冯永胜点点头，说道：“六七千万绝对不是小数字，他愿意放在小绾名下，确实是一种有效的保证。但小绾远在欧洲，他会不会身边还有其他女孩？那个唱歌的叫谢……？”
    “谢思思？”余红映说道：“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席晓梅几次，按照席晓梅的说法，顾平和谢思思的关系只是正常的同学关系，没有特殊。”
    冯永胜说道：“有些特殊的，谢思思是靠他翻身的，现在虽然成了小明星，但也在顾平的公司做广告代言人，顾平每年给她一大笔钱，不是普通的关系。”
    “那我再问问席晓梅，不过，上周席晓梅好像提起过她，说她到她家的时间少了。最近在拍什么电影，有段时间没和顾平联系了。顾平应该不喜欢演员吧？”
    “这个说不清楚的，年轻人容易头脑发热。”
    “嗯，有些话我也不能和席晓梅说得太直，毕竟顾平和小绾现在没有正式确定关系。对了！改天我试探一下席晓梅有没有把他们两人关系确定下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