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儿，全名秦芮儿，父亲叫秦东阳。
    姓秦，苏槿记得保洁部的工作人员一再提到一个人，就是那个秦经理。
    都姓秦，不会如此巧合，重点是芮儿一再撒谎，她有事隐瞒，可能与那个秦经理有关。
    “他们是同事，认识很正常。”女孩抓起白开水喝一口，眼睛瞟着电视。
    “你母亲呢？”袁可随意问了一句。
    “我母亲早就去世了。”芮儿眼里闪过一丝哀伤。
    苏槿看着她，未再作声，芮儿突然起身说，“不好意思，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她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苏法医，那个秦经理有问题？”袁可机灵，已经猜到大概。
    苏槿不语，她看了看芮儿走进的那间房，房门虚掩着。
    仔细瞧了瞧，似乎并不是卫生间。
    “过去看看。”她示意。
    袁可立即起身，到了门口敲门，透过门缝，发现女孩背对着门，正低头在看什么。
    她推开门，芮儿下意识转身，她手里握着一部手机。
    “警官……”看到她，芮儿停下手上的动作，收起手机。
    “你在给谁发信息？”都是年轻人，只一眼，袁可便知她在干什么。
    “同学……”她走出房间，去了隔壁的卫生间。
    袁可回到客厅，她小声告诉苏槿自己看到的，片刻，芮儿上完厕所出来了。
    她抓着手机，微笑着问：“警官，不早了，如果没有问题，我要睡觉了。”
    她委婉地下了逐客令，说完已经起身。
    袁可与苏槿对视一眼，后者先站起来。
    出门前，苏槿对她说：“你父亲一回来，请立刻通知我们，我们有事要问他。”
    芮儿点头，等她们出去后，轻轻关上门。
    “秦东阳会不会在家？”袁可也注意道阳台有衣服，“那些衣服一看就是中年人穿的！”
    “他的确不在家，应该是出去了。”苏槿观察到门口鞋柜上只有一双男士拖鞋，可能秦东阳此刻真的不在家里。
    “这对父女古里古怪的，”袁可嘀咕道，“明明在会所工作，明明认识程方方却不说，他们刻意隐瞒，明显有问题……”
    苏槿插着兜，慢慢走下楼梯。
    到了小区楼下，两人开车离去，苏槿没让袁可回家，而是让她绕了一大圈，之后又返回小区。
    按照苏槿的指示，袁可把车停在街对面不起眼的角落，然后熄火，灭了灯。
    两人静静坐在车里，眼睛盯着小区。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小区大门口出现一道人影。
    男人拎着袋子，行色匆匆，走到大门口四下张望，鬼鬼祟祟的。
    “是秦东阳吗？”袁可睁大眼打量，小区门口的灯光较暗，但看得出是个中年男子，身材不高，很敦厚。
    男人观望了有几分钟，这才走入小区。
    苏槿等了片刻，开门下车，快步往小区走。
    袁可急步跟上，两人快速上了六楼。
    “开门！”袁可敲门，里面没人应，她继续拍，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门。
    “找谁？”开门的正是方才楼下看见的那个男人。
    “我们找你。”苏槿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