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姐，你别这样，你骂我也是应该的。都是我不好，想到以前的客户吧，订单数量又不是特别大，而且要求蛮多，所以我才背着你和这些大集团联系，还请你别往心里去才是。”梁聘坦然一笑说道。
    “哎，你为腾宇拉链厂做出的杰出贡献，我铭记在心。等这些订单走向正轨后，我会好好的感谢你一番。”钱莉莉吐出一口大气，拉链厂的危机算是解决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下班，明天大家齐心协力，该加班的也提早安排，尽早使得新客户得到第一笔拉链。”钱莉莉环顾一下身边的好几个领导，下达了指令。
    领导们领命各自走开，这个时候，他们需要马上下去各部门，准备一场风风火火的生产计划。
    梁聘紧跟在钱莉莉身后，进入了订单中心，在王海宣布这些订单是梁聘所为的时候，订单中心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在员工们看来，梁聘是腾宇拉链厂的救世主！
    “大家辛苦了，今晚我请大家吃宵夜，算我梁聘的！”业务经理一脸笑容，对着订单中心的员工们发出了邀约。
    “谢谢梁经理……”员工们再次爆发出掌声。
    “钱小姐今晚也一定要赏脸才行，因为我们……我们腾宇拉链厂都是一个优质的群体，呵呵……”梁聘眼中迸射中火辣，站在钱莉莉身后不远，嗅闻着这个妖姬女人的秀发香味，他的心思换到了另一个地方。
    “好吧，我也去！”钱莉莉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可是心里总觉得有一丝怪异袭来，微微转身，朝着仓库看去。却是看到了我那双充满关注的眼光，而且我对着她微微一点头，竖起了左手大拇指。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我老觉得梁聘是在争功呢？”钱莉莉看着我的笑容，心中越发沉重起来。
    胶牙仓库这边。
    林冬英询问着我：“楚思麒，今天我们仓库也不加班，明天开始，全力以赴出击，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我们一定行！”我不再看已经走出担忧状态的钱莉莉，对着林冬英傻傻一笑。
    “没错，腾宇拉链厂一定行！”林冬英开心的笑着，今天经历的一切，简直就像是一个神话。
    我认可的点点头，站起身走出仓库，现在是五点三十一分，下班的时间到了。
    钱莉莉走出订单中心，里面的梁聘还在大声的笑着，而她却找不到半点兴奋过后的开心，我开始那个眼神和笑容，还有那个竖起来的拇指，都纂刻在她的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
    ……
    梁聘笑得很开心，坐在钱莉莉和王海中间，不时有订单中心的员工过来给自己敬酒，听到一番恭维的话，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老板，菜弄快一点，这几桌都得照料好！”梁聘吩咐着身后经过了烧烤店老板。
    “一定一定！”老板也是喜上眉梢。他这种子烧烤店，其实就是在租用了两间小门面，然后在路边摆上座椅，搭上敞篷的露天烧烤摊。像今晚这种，一来就是几十个人吃烧烤的情况，并不是很多。
    “梁经理，来，我也敬你一杯！”王海举着啤酒杯说道。
    “王经理，干杯！”梁聘爽快一笑，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从钱莉莉早上把自己骂成了废物，再到下午成为腾宇拉链厂的救世主，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该有多爽？
    钱莉莉面前也有一杯酒，可是这杯逼酒她始终没有喝下去，从最初订单飞涨的惊喜中清醒过来后，她发现了许多疑问。而这些疑问，一时片刻之下，还找不到真相。
    “钱小姐，为什么不喝酒啊？”梁聘笑眯眯的问道。
    “我很少喝酒，你们喝开心！”钱莉莉心中有心事，却也不好表现在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今天这么开心，我们拉链厂起死回生，你应该畅饮才是。”梁聘有些不解于钱莉莉一晚上都不太喜欢说话。
    “畅饮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们女人还是保持一颗清醒的脑子才最好。”钱莉莉浅浅一笑，把目光转向了隔壁桌的付小欣。
    此时的付小欣，也是心事重重的在应付着同桌同事的劝酒，摆手示意不喝酒的时候，也看到了钱莉莉投来的目光。
    四目相对，很短暂，两个女人却是脑子里同时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个笑得坏坏的我。
    “钱小姐，请你来一下！”王海接过一个电话之后，俯身在钱莉莉耳边说道。
    “好！”钱莉莉收回和付小欣对视的目光，站起身和王海走向了烧烤店外。
    “吴厂长，来喝酒！”梁聘看到两人离去，举着酒杯给生产厂子敬酒。
    “王经理，什么事？”钱莉莉出得烧烤摊，吐出一口闷气，开始在烧烤摊里面，总觉得气氛很压抑。
    “钱小姐，有一件事我刚刚才确定，值班的订单中心人员给我打来电话。下午订单的所有客户，他们指定的签约代表并不是梁经理！”王海看向烧烤摊正在大乐的梁聘。
    “嗯？这是什么意思？”钱莉莉皱眉问道。
    “这就说明，下午突然来的三十多家新客户，并不是梁经理联系的。如果是他联系的，这些公司应该指定签约的会是梁经理，可是……”王海有些语结起来。
    “可是什么，你直接说！”钱莉莉一下子来了精神，按照王海的说法一想，结合自己总觉得梁聘在居功的感觉，心中有了一种特别奇怪的想法，那是我对自己的一笑后面的异样感觉。
    “可是这些客户，他们却同时制定一个人，作为他们在我们厂的业务签约代表！”王海抹一把脸。
    “是不是楚思麒！？”钱莉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个名字来，直觉告诉她，我不是个普通人。
    “不是，是付小欣！这些公司都指定付小欣为他们的签约代表，合同会在明早传真过来。钱小姐……”王海发现钱莉莉的目光完全投射在烧烤摊里面的付小欣身上，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他这个物流部一把手，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比钱莉莉还震惊。
    付小欣？
    一个普普通通的跟单员，湘妹子！为什么下午订单背后的公司，都会同时指定她为业务签约代表？
    “王经理……”钱莉莉注视了一阵子付小欣，那个美女还是推却着别人上来敬酒，即使埋头吃着烧烤的时候，也是斯斯文文的，根本看不出来有何不同之处。
    “是的，钱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听得钱莉莉叫唤，王海也把视线从付小欣那边收了回来。
    “我想知道，下午的服装厂商，是不是多半是西南那边的？”钱莉莉眨眼问道。
    “最大的‘耐力服装集团’最早是从四川发家的，如今厂在江苏；至于其他几家大公司，让我想想……”王海挠着头皮，沉思一会说道：“被钱小姐这样一问，我还真发现了，一共三十六家新客户，其中有一半是和西南那边有瓜葛的。钱小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端倪了？”
    王海察觉到钱莉莉的神色变化得疾快，一会儿工夫，已经是眉头紧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