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出色表现帮助球队赢下鹿特丹德比，程默确实是当选了全场最佳。
    但是赛后新闻发布会托马森并没有带他，而是带了队长费斯切尔去。
    程默觉得有点儿不太舒服，但也没啥办法，他毕竟是新人。
    新人都是没人权的。
    不过在赛后离开球场时，程默却得到了球迷们的“安慰”。
    刚一出得门来，程默就听到一阵欢呼声。
    “快看，程出来啦。”
    “程，这边！”
    “给我们签个名怎么样？”
    “你今天的表现太棒了。”
    “那个进球真的很漂亮。”
    “还有那次回追防守。”
    大概十几个球迷在门外等着，程默一现身，他们就叽叽喳喳喧闹起来。
    “很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以后会继续努力，尽力为球队做贡献的。”程默象征的说了两句，然后去给大家签名。
    这可是第一次有人找他要签名，必需来者不拒。
    十多个球迷本来也不多，而且程默的签名很简单，就是简短的三笔——c·mo。
    呃，程默那两字要是写汉字的话，实在是太麻烦了。
    很快程默就完成了签名，不过其中一个球迷让他印象深刻，因为那家伙让他签在的球衣上。
    那人原本穿的2号球衣，那是左后卫卡拉米的，但他用笔划掉了卡拉米的名字，在下边写上mo，同时又在号码2的前边加上一竖，就堂而皇之变成了程默的12号球衣。
    这应该是程默第一次在自己的球衣上签名，虽然是伪造版的。
    ※※※
    鹿特丹精英的主场和训练基地离得很近，也就隔着一条街道，程默没走几步就来到了基地门口。
    看门人范维尔特拉开了窗户，对程默伸出大拇指道：“程，今天的表现很不错。”
    “那是我应该做的，皮姆大叔。”
    告别范维尔特回到宿舍，程默立即又迎来了黄毛小子的恭维。
    “哇，我们的大英雄终于回来啦。”
    “第一次出场比赛就当英雄，那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剧本。”
    “你该不会是偷偷拿走我的剧本了吧？”
    “来，快给我这球衣上签个名，让我沾沾喜气，明天我好穿着它去进球。”
    黄毛小子上蹿下跳，就跟个孙猴子一样。
    不过最近一直和程默训练，黄毛小子已经进步不少，外加罗兰德·博格坎普被调入一线队，他在预备队获得的机会也多了起来，基本算是个轮换前锋。
    如果继续进步，他将来还是很有机会踢上职业的。
    ※※※
    在荷甲联赛暂停的情况下，荷乙联赛受到的关注会比平时更多一些，但也多得相当有限。
    最近是国家队比赛日，明年巴西世界杯的参赛资格争夺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很多媒体更宁愿花版面去报道那个。
    不过无论如何，程默还是靠着这次的同城德比打响了头炮。
    毕竟是上了荷兰国家电视台直播的比赛，荷兰国家电视台在荷兰国内的影响力基本是堪比华夏那边的央视，程默在比赛中又有亮眼表现，理所应当能积累一波名气。
    同时不少媒体上也开始出现“华夏天才”“德比绝杀”之类的字眼，虽然没有上头条，但基本荷兰国内大大小小的报纸上都有一些报道。
    华夏足球运动员，这东西在华夏以外的任何地方，真的是个稀罕物，堪比大熊猫。
    而且程默还被拿出来和前段时间在荷兰足坛小小炒作了一番的王处进行比较。
    王处曾在法甲梅斯青训，据说当时和皮亚尼奇是梅斯双子星，马内都是他小弟。
    不过后来因为伤病，彻底毁了。
    去年王处加盟了卢森堡的埃施青年人队，并且在今年的欧联杯资格赛首轮上，王处两回合两球外加绝杀帮助埃施青年人晋级下一轮，同时也得到了荷甲海牙队的试训邀请。
    最终王处没能留在海牙，但确实被好好炒作了一番。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王处是继孙吉海之后又一个欧战进球的华夏球员。
    孙吉海一球，王处两球，都是欧联资格赛，这就是截止目前所有的华夏球员欧战进球。
    如今程默在荷乙突然窜出来，又引起了荷兰媒体的一些讨论。
    不过暂时声音并不大，毕竟是荷乙。
    比赛过后的第二天中午，程默接到了老夏的电话，老夏先是祝贺程默的首秀表现，接着又询问起他的合同问题。
    程默和鹿特丹精英的合同只剩大半年，如今有了出色表现，俱乐部应该会提出续约才对。
    等到他们提出续约，程默不管意向如何，总不能亲自去和俱乐部谈吧。
    经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成为球员和俱乐部之间的缓冲地带，不至于让双方直接面对面撕破脸。
    经过提醒，程默觉得这问题确实需要提前考虑。
    老夏也给出了他的建议，如果俱乐部提出续约，程默可以委派他为临时经纪人去帮忙处理。
    老夏是个明白人，他知道程默不太信任他的能力，于是绕着弯子想要证明自己。
    ※※※
    鹿特丹精英拿下同城德比，终于收获赛季首胜，托马森在训练场上又神奇了起来。
    “大家要记住，我们的目标是荷乙冠军，是升级。”托马森终于喊出了他的口号。
    开局连续五轮不胜，如今赢一场立马喊出要夺冠要升级的口号，托马森也是够可以的。
    不过大家都没有反驳他，一来鹿特丹精英本来就是该以升级为目标的球队，二来赛季才开始不久还有得追，三来则是荷乙的升降级规则挺神奇的，就算大半个赛季排名垫底都有操作的空间。
    荷乙联赛共有20支球队，进行主客双循环，是故一个赛季38轮比赛。
    每个赛季荷乙都会有三个升级名额，其中荷乙冠军直接升级，但剩下两个名额却要通过一系列复杂又神奇的附加赛来决出。
    首先，荷乙联赛会根据轮次分为四个阶段，其中第1至第9轮为第一阶段，第10至第18轮为第二阶段，第19至27轮为第三阶段，第28至36轮为第四阶段。
    四个阶段各自都有一个阶段冠军，四个冠军各自获得一个升级附加赛名额。
    阶段冠军如果最终获得了荷乙冠军，那名额顺延下一位。
    阶段冠军如果已在上一阶段获得名额，同样顺延下一位。
    38轮联赛全部结束后，没有获得名额同时又积分最早的四支球队，同样各自获得一个升级附加赛名额。
    此外，荷甲联赛的倒数第二名和倒数第三名也会掉下来参加附加赛。
    于是，总共十支球队一起参加附加赛，决出两个升级名额。
    不得不说，这样的升降级规则简直世所罕见，相当奇葩，不认真研读几遍都很难弄得清楚。
    而且这样的规则也导致联赛还没打完，谁也判断不清到底哪些球队能拿到附加赛名额。
    越靠后的阶段，名额计算越是复杂。
    另外这样的规则还可能会催生一些极端奇葩，比如前三个阶段一直成绩糟糕的球队，如果最后一阶段突然发力抢到一个名额，他们同样还有机会升级。
    同时在最极端的情况下，某支球队是可能会出现既升级又降级的。
    如果某支球队在第一阶段成绩出色拿到阶段冠军，但接下来却因为某些原因直接原地爆炸，一输再输一直输到赛季结束，排名垫底遭遇降级。
    那他们在降级的同时又要参加升级附加赛，如果这时候他们又突然找回状态，一路过关斩将抢到了升级名额，那这支球队到底该升级呢还是降级？
    当然，这种情况太过极端，轻易不会出现，但如果真的出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