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宋言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黎荛的电话就这么适时的打了进来。
    宋言接起，将手机放在枕头上。
    “睡不着？”
    宋言嗯了一声，盯着天花板，“你还真了解我。”
    “你认床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黎荛也忙碌了一天，总算可以躺床上休息了。
    关了灯，她在黑暗中眨着眼睛，问她，“说说吧，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宋言闭上了眼睛，“今天顾沉骁差点把我给睡了。”
    “……”
    电话里，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黎荛才咂舌道：“所以，你就找了个猛男睡他？”
    宋言：“……”
    黎荛的脑回路，确实不太一样。她都不问为什么她跟顾沉骁会发展成这样，注意点却在奇怪的地方。
    宋言道：“你指的那个猛男，是秦妄。”
    “我们今晚，住的是一家情趣主题酒店。”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黎荛才吐出两个字来，“牛逼。”
    宋言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悠悠道：“顾沉骁……他好像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嗯？怎么说？”
    宋言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了顾沉骁浴袍半遮半露的那副画面，脸上微微发热，“以前的他虽然也很帅，但是他身上有一种坦坦荡荡的正气，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给人不敢奢望去接近的感觉。但是现在的他，变得让人好想去亵玩啊。”
    黎荛：“……不敢奢望接近不还是被你给睡了。”
    宋言眨了眨眼睛，表情认真，“你的意思是被我睡过之后他才堕成现在这样的？”
    以前，就算在床上他也不会说出“想体验一下哥哥的腰如何”这种话来吧？
    现在他骚起来的样子，真是连她都害怕！
    黎荛道：“你还记得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样的吗？”
    “记得啊。”
    那时的她，不是真正完全的她。
    只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想只将自己被他喜欢的那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
    温柔善良不是装的，但同时她也有冷漠残忍的一面没被他看到，是她将部分真实的自己藏了起来。
    也因为与他相关的一切，只需要以她美好的一面对之。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跟你一样呢？”
    宋言沉默了。
    这她还真没有想过。
    天之骄子顾沉骁，当真是两副面孔吗？
    其中一副，只在她面前？
    黎荛又忽然问道：“怂怂，不过你之前跟我提的那事，你已经释怀了？”
    “什么？”
    “你说狗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
    “大约是我误会了，但具体真相，我还不清楚。”宋言想起了方医生的忠告，而就算她不说，她也不会亲自去问顾沉骁的。
    当时她是以为还没过去。
    但既然已经过去了。
    谁都有过去。
    她只需要知道，那是过去。
    黎荛叹了一口气，感慨道：“顾先生真惨，莫名其妙就被分手了。”
    宋言哂笑，她这话，她并不苟同。
    “顾沉骁那种男人，他怕是连爱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跟他交往两年，大约他连喜欢我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