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徒儿他黑化了(43)
他悄悄凑近喻楚,小声嘀咕:“什么情况?”
苍老嗓音里有些玩笑之意。
喻楚面不改色,喝了口酒停下来,淡淡问:“你问什么?”
“当然是你和这小孩……”陈师松看向江燃。
随后就顿在原地。
只见这小孩儿,眼神又凶脸色又白地盯着他。
陈师松为了和喻楚说话,靠得离她近了些,对面那小家伙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杀了他,但刚刚被师尊瞪过一眼,于是只能趴在桌子上呆呆望着他们,不声不响地眨眼睛,长睫毛微颤,盯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陈师松故意又靠近了点。
对面少年手指都拢起来了,眼神茫然又安静。
老顽童玩心上来,故意抬手抱住白衣仙尊的腰,小鸟依人般,娇羞地把头靠她肩上。
对面那孩子怔了怔。
随后咬住薄唇,清澈好看的眼眸里空洞洞的,两只胳膊往里面收了收,把小脸半截埋在手臂里,只露出一双浅色眼眸,长睫毛一颤一颤的,安安静静无声望着女子。
陈师松莫名生出几分罪恶感,好像自己不是在逗他玩,而是真的让他很伤心很伤心似的。
他赶紧松开喻楚退后,小声在她旁边嘀咕:“行啊你,我还说你怎么不找个道侣暖床……结果你倒好,找了个又年轻又好看的小徒弟,天赋还高,以后不知是多少女修的梦中情人呢!”
喻楚挑眉,没说话。
“我在这儿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陈师松又问。
喻楚垂眸安静地喝了口酒,才淡淡地道:“没有。他醉了。”
“……”陈师松一愣,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年。
江燃顾着白嫩脸颊,瞪着他。瞪了一会儿又转过去看向喻楚,他气鼓鼓的小脸就松下来,歪头睁大眼睛望着她,视线几乎黏着不离开。
陈师松越发觉得自己多余。
“喝了多少就醉了?”他看了眼少年的杯子,难以置信,“一口?”
喻楚淡淡抿唇笑了下。
她道:“我扶他回房间休息,您就不用管我们了。”
“??”陈师松顿时瞪大眼睛。
他抬手又想摸胡子,结果摸了空,于是收回手,瞪大眼睛道:“你你可不要乱来啊!这小朋友现在喝醉了,你是他师父,又比他大那么多岁,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啊!”
白衣仙尊微微挑眉,随即站起来,走到对面。
江燃眸光一直跟着她身影。
直到她在身侧停下来,低下身子靠近他,唇瓣几乎碰到他耳尖。
喻楚望着小徒弟瞬间红透的耳垂,轻吹了口气,少年茫然转过头,又无措又委屈盯着她,趴在桌子上没敢动,只是小心用手勾了一下她发丝,嫣红薄唇微张:“师父。”
“乐不乐意让我趁人之危?”
她问。
江燃喝醉了,很晕,反应不过来,只知道迷迷糊糊地盯着她,绷着白净脸颊表情认真:“趁、趁人之危?”
喻楚微微低下头。
“就是亲你。”
“……”
江燃睁大眼睛。
随后陈师松就看见,少年白皙面容染红了一片,小心翼翼眨眨眼,视线盯着师尊的唇瓣,语气甚至有些紧张可怜地道:“师父还愿意亲我么?”
陈师松:“……”
得嘞他就不该管。
喻楚笑笑,抬眸看向对面的老头,对方翻翻白眼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两个快点离开他视线。
“走吧。”
喻楚勾住少年腰带,“跟为师到房间去。”
江燃怎么可能拒绝她。
喻楚走进房间,关了门,回头看着身后乖乖的人影。
她眯起眸子打量片刻,道:“你先脱吧。”
“……”江燃怔了一下。
“怎么,不是说要做我的炉鼎,后悔了?”女子声音淡淡的,“我已经和你师弟说过了,你若想做我炉鼎,他并不介意。”
她琢磨了下,面无表情,“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少年默不作声望了她一会儿,听到这里立刻摇头:“没有,我没有后悔,我做师父的……炉鼎。”
炉鼎。
就是玩物而已。
他顿了一下,才低头,雪白手指碰到自己的腰带,少年微咬住薄唇,白净脸上神色认真严肃,但向来正派清高的人,却慢慢解开自己腰间盘扣,长指摸索着,雪白外衣脱了一半,露出里衣,他一向穿得规整,此时衣衫半脱的凌乱模样,倒是很少见。喻楚看了眼少年神色,他仍是绷着小脸,白嫩又正经,一件件脱自己的衣服,耳垂在这个过程中红得通透。
她轻轻叹了口气,“好了。”
“……”江燃停下动作,抬眸眨巴眨巴望着她。
白衣仙尊淡漠道:“过来亲我。”
少年微微顿住,眸光呆呆盯住她一会儿,才绷着小脸上前来。他性格冷,从来没主动做过这种事,以前的亲密都是半推半就,现在却要自己主动……少年长睫更颤了下,眼神软乎乎盯着师父的唇角,端着正经冷淡的神情,软糯糯低头去吻。
淡淡的酒香萦绕,他很低软地糯糯开口道:“师虎……”
喝醉了话都讲不清了。
嫣红唇瓣亲在她唇角处,蹭了蹭,好像小心翼翼确认了她没反抗,他才控制着呼吸,软软地亲。从前的吻有时候很深入,但那都是师父的吻技……江燃自然什么也不懂,这会儿她没有反应,只有他自己压着对方亲,像小猫黏黏地蹭了蹭,就不知道怎么办了,于是微微张开眸子,浅色漂亮,无措又温软地望着她。
两人唇瓣贴着,师父教他:“张开唇。”
她说话时,唇瓣轻轻擦蹭,小徒弟严肃表情乖乖启开嫣红薄唇,他微微侧了下脸,唇瓣更紧密地贴合起来,这个姿势很适合接吻,女子把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江燃又小心又痴怔地亲她,张唇软软地咬,随后就深入了,学着她从前的样子深吻。
那时候他总是被压的一个,不情不愿地被压着亲到发软,被吻得深了就呜呜两声,还听到师父笑,于是更加又气又羞耳尖通红。
她还总爱说他可爱。
可他又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