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可以的。
    洛晟侧过脸，没回答。
    回了公寓，喻楚在家里转了一圈参观，惊讶地咂咂嘴。她没带睡衣，本来有点不好意思向洛晟借，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男生身份，又不是女生，穿他的衣服好像没有问题，扭扭捏捏才不像话。于是她在卧室转了转，从柜子里拿出件衬衣，抱着去浴室。
    公寓都有洛家专门的家政打理，即便不常回来，也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用品也很齐全。浴室不止一个，两人分开沐浴，公寓的环境和军队果然没法比，至少不用担心撞上别人暴露身份。喻楚窝进浴缸里舒舒服服泡澡，发现浴室柜子上，居然放着女式洗发水，没有拆封，大概是家政备着的，以防自家少爷有女朋友，带女朋友回家。
    她眨眨眼，拿下那几瓶女式用品，闻了闻。自从进了部队就没用过这些，她想了想，挑挑眉，给自己涂上。
    洗完出去，浑身热腾腾香喷喷的，身上穿着洛晟的白色长衬衣，喻楚转过走廊，推开卧室的门，一眼望见班长身影，站在床边，正慢慢扣着睡衣的衣扣。
    他应该刚刚沐浴过，换上睡衣，黑色的衣扣扣了一半，长腿上是宽松的黑色长裤，露出一截漂亮雪白的脚踝线条，腰间束着一根腰带，腰腹处性感的线条收进长裤中。
    年轻完美的身体，蒸腾着欲气的热源，肤色却白皙，欲色之外又有莫名的禁欲感，和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很像，她那次刚刚推开宿舍门，也是看到班长在宿舍里换衣，年轻特种兵的身体，果然让人有点垂涎。女孩眯着眸子，视线直勾勾打量着对方，慢慢走过去：“啧，不亏是班长，每次单兵训练都第一名的人，身材果然不一样呢。”
    她故意装作色眯眯的样子，伸手要去摸对方的腹肌。洛晟瞥她一眼，继续扣好衣扣，任由女孩的手隔着衣服，摸来摸去，食指耍流氓地戳他腰腹。洛晟扣好睡衣，才垂眸握住她手，轻轻一转，就把人整个转了过去，他从身后握住她的腰肢，垂眼把下巴默默抵在她肩上，“不早了，睡吧。”
    话一说完。
    班长才慢慢意识到不对。
    女孩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衣，露出两条纤长大腿，光滑白嫩。她穿的还是他的衣服。而她发间有莫名的香味，和刚刚在夜总会，那个中年女人身上的不同，这阵味道淡而清，和她身上的原本的香气混合在一起，班长微微垂了眸，高挺鼻梁抵住她侧颈。
    由于是从背后抱着她，洛晟视线不经意一滑，就清晰看到女孩微微敞开的衣领下，心口平坦的一片，束着一圈白色绷带般的衣物。他顿了下，眨眨眼，问：“……你里面穿的是？”
    “？”
    喻楚蓦然反应过来，领口太开，里面的束胸都能看到了。她飞快伸手推开对方，却没推动，班长嗓音清冷，长指去勾她的衣领，“是用来遮住疤痕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