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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终于打好了结,陈述才发现自己背后都出了一身汗,而身体的某个地方也发生着不可描述的伸展。
万幸的是如今入冬了,他今日穿的冬衣还有点厚,被衣袍挡着不会让人发现,不然要是被阿念发现,不知道要有多丢脸。
陈述再次低头看了看,忍不住的在心里唾弃它,想想你上辈子都单身了二十七年,就是早上那啥啥的都很少,如今怎么就这么猴急呢,简直是给他这个主人丢脸呀!
在一旁正愉悦的把玩着胸口的玉佩,却发现身旁的人半响都没有出声,抬头看去,只见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袍,神色晦明不已。
席念之仔细盯了盯他的衣袍,好似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呀,那慕青哥是在发呆吗?他疑问:“慕青哥,你在想什么?”
本还在心里唾弃自己的陈述闻之,在抬头还见他盯着他大腿地方看,神情一震,差点没让口水呛着,他尴尬的动了动腿,努力不让席念之发现还没有完全消下去的某处。
然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假咳两声,然后转移注意力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学生的事。”
单纯的席念之信以为真,一听他在为学生烦劳,便想起今早阿圆说后院的李云楠也跟着在跑步,便以为陈述是在为他烦劳。
把胸口的玉佩仔细的放进衣服里挨着胸口放好,然后问道:“你是在为李云楠烦劳吗?前几日不是说他染了风寒,如今好了吗?我听说今日他也跟你们一起跑步?”
听席念之提起李云楠,陈述心里的那最后一丝旖旎消失了,又变成了那个一本正经的陈院长了。
“别说这小子了,之前我还没有发现,这小子来了书院后,,我一直跟他说要放松自己要劳逸结合,结果我一忙没顾得上他,他就把自己折腾的染了风寒。”
“要不是他发烧晕过去,被他的书童发现来找我,我根本都不知道他染风寒了,还是我问他书童,才知道他这段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不是抱着书啃,就是写文章练字。”
“所以,我决定从今日开始,每天早上让他跟我们一起晨跑,然后前院每天上体育课时,也让他出来跟着一起上,不然以他这小身板,这么折腾下去,迟早要把自己折腾死。”
席念之见他如此,笑颔道:“你也别生气,我想他也是自己着急才这么努力。而且他这么努力你该开心才是。”
随后席念之又一脸认同道:“说起来他这么逼迫自己,不给自己一丝休息时间,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想想你们当成打的那个赌,要不是因为先皇去世,需要守孝三月,延迟科考,那就是这两日下场的时间了,而如今却延迟到年后,他也是害怕到时候考不上。”
“笑话,我陈述亲自教出来的学生,怎么可能会连个小小的秀才都考不上。”陈述反驳道:“这小子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不是太笨的。”
“他当初被那陆先生说是朽木,那是因为他不会教。”说起来陈述对这个陆先生很是不满意,他一直觉得这个陆先生不配为师。
从陈三郎的记忆里,他还发现一件事。
就是原主陈三郎当初也是被这陆先生批语‘此子虽侥幸考上秀才,但拙口钝腮,无甚前途。’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说:陈三郎虽然侥幸运气好考上了秀才,但是你人很笨,人不聪明还不会说话,所以你没有什么前途。
所以陈三郎当初在考场虽是因为发烧去世,主要原因是因为发烧,但是他会发烧的诱因除了考号环境外,最大的诱因就是紧张焦急。
这紧张焦急里,也有陆先生这句话的影响,所以原主陈三郎会死,这陆先生也占了一丝因果。
所以当初他来后,考上了解元,去书院拜谢师坐时,便看见那陆先生震惊到最后的脸色难看。
......
见陈述脸色难看,席念之拍了拍他的手,然后好奇道:“这话怎么说?”
陈述从思绪里抽离出来,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朝席念之解释着:“这世上有些人,虽然读书很厉害,最后能考上进士,或许还能考上状元,但是他们不一定就是合格的先生。”
“就比如这陆振杰,他虽是进士出身,但说实话,他适合做官,却不适合做先生。”
“为什么?”席念之不解。
“他班上的学生,无一不是家里有钱有势,那就是真的聪明会读书,而穷苦人家的孩子或者不甚聪明的孩子基本不会出现在他班上。”
“而原因就是,陆先生教学,从来都是让学生们一遍又一边的读文章,等他们读上个百八十遍后,再问他们懂了没有,如果懂了那还好,如果不懂,那他一定会呵斥你是朽木。”
“他基本不会给学生们讲解注释,而是让学生们自己理解,不理解的就是笨蛋,而你家里有钱有势,那么你私下里问他,他倒是会给你讲解一下。”
“但是往往很多孩子的资质只能说平庸,必须要你讲解他们才会明白理解其中之意,就好比李云楠,如果你全靠他们自己读文章自己理解,就算是读上千遍那都是枉然,不理解就是不理解。”
“但是如果你只要给他们讲究透彻后,那他们就能记得住,恰巧李云楠就是如此,只要我给他讲清楚其中之意,都能得清清楚楚,从来不会忘掉。”
“说以,我说他翻年后,考秀才完全就是小意思,但是这傻小子之前被打击的太严重,如今还在作茧自缚的没有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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